朱棣跟着将马儿牵过来,翻身上马。
身后的亲兵笑了笑,道:“陆公子的骑.乘功夫瞧上去着实不错。”
陆长亭:???
骑.乘???
你特么在逗我???
见陆长亭面色有些怪异,那亲兵挠了挠头:“哪里说得不对吗?”
朱棣嘴角一抽,道:“莫要理会他。”
陆长亭面瘫着脸点点头。实在是他这时候不知道应该摆什么表情更好了。
马蹄声响起,马儿渐渐朝着山下行去,唯有那个亲兵不解地回头去看同僚,“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身后又一亲兵一巴掌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不会用词就别乱说话!”
那亲兵不服气地追上去:“我哪儿说错了?那也没错啊!我就是夸陆公子骑得好啊……”
两人吵囔囔的声音自然也进了陆长亭的耳朵。
他实在不该对这些士兵的遣词造句抱有什么期待……
陆长亭的耳垂悄然地红了起来。
骑马走在旁边的朱棣当然没有错过这样一幕,看着陆长亭的耳垂泛着红,竟然让人恍惚间生出了一种想要咬上去,看看是不是真的那样烫和软的冲动……朱棣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回过头去,顿时沉下脸道:“怎么?出了城便嬉笑打闹起来了?”
那个亲兵哪里还敢说话,当即牢牢地闭上了嘴。
他们与朱棣相处这么久,自然清楚主子的心思,那是平日里很好说话,但冷酷起来时,谁也招架不住。
只是这亲兵死活想不通哪里不对劲,这个未解之谜或许就将伴随他一辈子了……
回到燕王府之后,便先是找来了大夫给三子瞧一瞧,而后才是召见那前去审问土根的人。
被派去的人也是燕王府的亲兵,因着这个身份,要去探望一个妄图杀主的恶仆是很容易的事。
只是那人回来的时候,面上的神色却并大好看。陆长亭只看上了一眼,心底便立即有了不好的猜想。
那人动了动唇,跪倒在地上道:“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骂。属下赶到牢狱中去的时候,那土根便刚刚自杀了。”
朱棣眉头动了动,心头也有了些恼怒。
原本只是长亭想要抓住背后那个风水师,但眼下连带着他手下的亲兵都被这人耍了一通,他们还着实不能小看了他!对于这般挑战了王爷权威的人,朱棣自然是容不下!
“牢狱把守森严,犯人关进去时,又撤走了一切可供自杀的物品,他又怎么自杀的?”
亲兵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道:“撞墙……属下进去的时候,那人脑子里的东西都流出来了……”
陆长亭顿时被恶心得够呛,忍不住闭了闭眼。
刚好卡在这个档口死了,陆长亭不得不生出了更多的怀疑。
背后的风水师在北平这般为非作歹,是为了什么?土根身在牢狱里,那风水师有什么本事可以遥遥地控制土根去死?
有意思。
朱棣冷笑了一声,顺手抚了抚陆长亭的脑袋:“长亭,这个风水师,我定然为你抓到。”
陆长亭往前蹭了蹭:“四哥,我有话问你。”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些,朱棣转头与扫了扫屋子里的人,将他们全打发出去了。
“何事?”朱棣也歪了歪头,好离得陆长亭更近一些。
“之前我们在中都的时候,那指点陈方的风水师是何人?四哥若是不方便说,不说也好。”不怪陆长亭脑洞大,而是这三桩事,行事风格着实太像了,陆长亭情愿多加怀疑一下,也不愿意像之前那样,直接忽略了土根背后的风水师,等他再想起来的时候,土根都已经死了,什么都问不到了。
朱棣顿了顿,“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之前不说,那是因为他们不愿让陆长亭知道身份,而现在都已然彼此坦诚了,自然可以说。
只是……“倒也没什么好说的,陈方被二哥带走了,此事……我可以问一问二哥。不过这两桩应当没甚联系。”
毕竟各自的目的不同。
就好像那探案的,你发现杀人动机都不一样,自然也就凶手上的差异。
陆长亭点点头,便不再问。不过陈方居然没死?
陆长亭的脑子里闪过了曾经朱樉的面容,好像几年不曾见过朱樉了吧,此时再想起,竟是有些微微的陌生了。
恰好这时有丫鬟前来叩门了:“主子,陆公子,那个人醒了。”那个人指的当然是三子。
三子当然不值得朱棣大驾前去探望,而朱棣确实也还有别的事,于是便只有陆长亭独自前往了。
喝过药的三子,显得清醒了不少,说话也更利索了,他从床上坐起来,见陆长亭走进门来,便当即笑了笑:“陆公子!”脸上的表情灿烂得都快要开出花儿来了。
明明是受了一遭罪,但瞧他此时的模样,就跟吃了什么蜜一般。对上三子那张脸,陆长亭自己也忍不住淡淡一笑。
“现在可觉得还好?”陆长亭走到床边问。
“好!”说罢,三子觉得还不够似的,又加重语气道:“好极了!”
陆长亭心底也忍不住微微感慨。
为何三子会如此激动呢?哪怕吃了苦却尤不觉得呢?不过是因为往日尊严都被当铺掌柜踩在脚下,日日打骂,而如今谁人给他最基本的尊重,对他稍微好些,他竟是都觉得欢喜极了。
如此一想,那掌柜便更令人觉得可恶了。
“陆公子,我……不,小人,还记得那男子长什么模样,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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