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薪事务官,您,终于来了!”
开门的肖锵,一眼看到门口站着的是张文薪,眼眸顿时一亮,似乎燃起了某种希望之火。
张文薪,根本就是大中华区事务部的事务官!
白小升他们若是知道,也会大吃一惊。
他们也不会想到,居然跟个事务官发生了一系列误会摩擦。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说起来,这并不奇怪。
事实上,事务官数以百计,而且总有相当一部分人在外面。
不要说白小升,便是郑鸿鹄、李昊风那些大事务官,都不一定认得全所有事务官。
白小升跟林钰争夺候选大事务官之时,张文薪也恰好在外。
此番,张文薪匆匆回了趟总部,匆匆来天秋。
好友的问题,让他焦头烂额。
他对白小升“事迹”,估计都无暇打听。
肖锵希冀的目光,落在张文薪眼中,后者的眼神却越发无力、疲惫,笑容都很是勉强。
肖锵眼见张文薪如此表情,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妙的情况,笑容也渐渐凝住了。
“在吗?”张文薪嗓音有些沙哑地问道。
“在在,您快请进!”肖锵急忙让进张文薪,向房间里指了指。
张文薪点点头,脚下略有迟疑,却最终还是迈步走向套间的客厅。
事实上,他跟白小升等人分开之后,又像一个疯子一样,在丢失文件包的地方,疯狂找了好久。
当然一无所获。
而这也耽搁了相当长的时间,以至于让张文薪到这边的时间,比白小升他们还要迟。
张文薪走进套间的客厅,一眼便看到坐在那里喝茶的男人。
他安然自得,稳重如山。
“文薪,来了。”
坐在茶几前,正喝功夫茶的男人,看到张文薪时,微微一笑。
又朝自己对面的位子,努了努嘴。
他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张文薪脸上的沮丧失落。
张文薪双腿如灌铅一般,挪到那男人对面,重重坐下去,颓然发出一声长叹。
“东西,没了!”
那男人依旧面带微笑,细心地倒一杯功夫茶,对清澄的茶色满意点头,然后推给张文薪。
“试试。”
“宇成,我说东西没了!证明你清白的证据,被偷了!”张文薪眼看对方不紧不慢的态度,忍不住叫道。
张文薪对面坐着的这位,赫然是——
陈宇成!
“哦。”陈宇成应了一声,捧起一盅茶水,小饮一口,似乎对回甘生津的茶满意至极。
张文薪傻傻看着好友的反应,随即苦笑,然后端起陈宇成推给自己的茶一饮而尽,也不管烫与不烫。
喝完茶,张文薪开口了——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这么悠闲,你的心是有多大啊!”
“我这一路担惊受怕,带着资料赶过来,还是被盯上,被人把证据抢走了,你就一点不着急!”
“真不知道,你是不关心自己,还是已经自暴自弃了!”
“你看,连肖锵都替你担心,你就给我们这种反应?!”
张文薪终于控制不住了,拍桌子一顿吼。
陈宇成终于放下杯子,依旧脸色平静。
“文薪,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样?”陈宇成悠然问道,“焦急、烦躁,吃不下饭,睡不下觉。急着跑回总部,跑到夏侯启总裁办公室外,举个牌子,高呼冤枉?”
“还是愤怒地冲到对面人,指着对方鼻子,声声啼血,字字撼天,厮喊‘你们冤枉我!我要跟你们拼了!’”
张文薪张张嘴,却发不出声。
无言以驳。
“再有,那些证据到了,就能洗脱我一切嫌疑吗?”陈宇成问。
“那总能洗脱一半……”张文薪不服,看着陈宇成盯着自己,想了想,声音一落,“总能减轻一些吧。”
那部分证据,亦是陈宇成让他拿的。
张文薪现在只是感觉自己辜负了好友所托,让好友处于劣势境地。
他感到无比的难过。
陈宇成笑了。
“那些证据,不是给我洗脱用的。最起码依着我的打算,不是那么用的。”
张文薪顿时一愣,喃喃道,“那你想,怎么用?”
“那些东西,原件我给了夏老。你带来的,是复印件。”
陈宇成的话,让张文薪有些懵。
他当时还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带证据来天秋,而不是直接上报。
原来自己拿了一份复印件来。
可拿到天秋做什么?
“关于你的行踪,也是我透露出去的。”陈宇成继续道,“你被偷,那是必然的。”
张文薪目瞪口呆。
这么多年,他一直猜不透这位挚友。
现在也是!
“我之所以让你拿来,原本就是给那些人看的,让他们看看,他们的指控还有漏洞,当他们急着去堵一个破绽的时候,往往会有一堆破绽会露出来。”陈宇成笑道。
这是在“钓鱼”!
都面临绝境,自己这位挚友居然还想“钓鱼”!
张文薪不知是该佩服,还是该呆傻。
“再有就是,这给我争取一些时间。也让他们觉得我是忙着洗脱嫌疑,不会穷追猛打。”
陈宇成声音罕见一厉,“而我,偏偏就要在这段时间,把那目标人物给盯死!”
“如此,就算我被他们收拾了,你不觉得,我也有得赚吗?”陈宇成幽默一笑。
自然,这话之中,玩笑成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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