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温迪就坐在她和余力曾经见面的地方,拿着余力送给她的发簪。前两次见面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两人之间的对话温迪也记得一清二楚。三个月了,她本以为余力再也不会出现。可谁曾想到,十几分钟后她就要兑现之前的约定,请余力看球赛。可这一次见到余力,温迪除了开心,也产生了疑问。
下午她带旅游团来到斯米顿参观,无意间发现余力竟然也在其中。于是她特意向余力提问,好让她再确认一次。
没错,确实是余力。
她心里一阵激动。虽然嘴上还在说着导游词,但心里却一直想着余力,以至于余力笑出声的时候,她差点把导游词给忘了。
介绍完斯米顿塔后,温迪靠在塔边等着余力来找她,可就是没见余力有动静。
他是没认出我吗?
于是温迪直接去找余力,她冲他笑,朝他挥手,可余力总是一副呆呆的样子。
难道他真的不认识我了?
为了避免尴尬,温迪试着把他当作路人,从普利茅斯队的球衣切入,并利用邀请他看球来确认他是否还记得他俩的约定。可余力非但不记得这件事,而且警惕性很高,他甚至否认自己曾经来过家乡公园球场。温迪开始怀疑自己,或许他不是余力。可是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像的人,连说话的习惯和语气都那么像。可如果他是余力,又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温迪越来越迷糊了,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在余力最后还是答应了看球,不管怎样,他们的约定最终还是兑现了。
坐在大巴车上的温迪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余力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之前不接电话,为什么他不认识自己。温迪脑海里简直有十万个为什么想问余力,可现在的他似乎一个也解答不了。温迪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余力失忆了,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这一切。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人就不再是当时那个余力。因为没有了记忆,就相当于变了一个人。想到这,温迪的心里有些纠结。一方面她希望之前的那个余力能够回来,因为她害怕现在的这个人会和以前不一样;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没有必要去顾虑这个余力是不是和之前那个一样,反正她对余力的感觉已经不像当时那么强烈了,权当是多交了一个朋友。
最终,温迪选择了后者。所以她还是来到俱乐部找爷爷要票,而不是躲在家里不赴约。不一会儿,爷爷亲自把票送了出来。
“爷爷你怎么自己来了,今天是德比战,你应该很忙才对啊。”
“再忙也有休息的时候,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比赛开始了。”
“那就好,我还怕耽误你工作呢。”
“当然没有。”爷爷说着拿出两张票给了温迪,“今天又是带谁去看比赛啊?还是上次那个同学吗?”
温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爷爷解释整件事,只能说:“是一个好朋友,之前答应过要请他看球。今天他正好在普利茅斯,所以就多拿一张票啦。”
“挺好挺好,朋友多是好事。那爷爷送完票也该功成身退了,你好好招呼朋友吧,有空也可以带到家里来玩。”
“爷爷你快去准备比赛吧,千万不要给孙女丢脸哦!”
爷爷和蔼地笑了笑,便转身走掉了。而温迪则拿着票往入口处走去,想到之前的约定即将兑现,她的心也越跳越快。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5分钟,余力见温迪还没来,有些着急了。于是他试图安慰自己:“怎么还没来,不会是想放我鸽子吧?不过,放鸽子就放鸽子吧,反正我是来看球的,又不是来约会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余力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入口处附近来回踱步,眉头也越皱越紧。就在他打算一个人看比赛之后,温迪出现了。余力揉了揉眼睛,因为站在面前这个人似乎和温迪不太像。下午带的帽子不见了,黑色的头发自然地落在两侧,鼻子上还架着一副圆框眼镜。如果不是温迪那双蓝色的大眼睛瞪着余力,余力还以为站在面前的是一个中国姑娘。
温迪把手放到余力面前挥了挥,说:“看什么呢?你是等傻了,还是看傻了?”
余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假装若无其事地说:“没,没有看傻啊……当然是等傻了,怎么说也有半个小时了吧。”
“我怎么知道你这次竟然早到了。之前见你都是这个时间段,你自己变来变去,怨谁?”虽说当朋友就行,但温迪还是忍不住要提之前见面的事,总希望余力能够想起些什么。
“你还真是……”
“强词夺理”这词还没说出口,温迪便抢先一步说“别跟我讲道理,没用的。走吧,我今天拿了爷爷的季票,正好请你看比赛。”
余力本以为温迪会忘了约定,没想到她不仅没忘还准备好了球票。为了不扫温迪的兴致,余力欣然接受了她的好意,原本买好的两张票就再也没有拿出来。
一进入球场,场外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余力更加坚信自己来过这里。由于观众很少,余力带着温迪穿过半个观众席,来到西看台第12排之后的位置。
“你看,坐这里看球是不是视野开阔多了?”余力有点得意地说。
温迪有些惊讶,因为她是普利茅斯的死忠球迷,几乎每场比赛她都不会落下,可她竟然不知道这里。
“真的哎,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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