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了,一定要就出我的大师兄。”余奇伸手拍了拍韩清的肩膀,之后又补充道,“还是尽量留他们一条性命吧。”
“看你这打扮应该也是走江湖的,心肠太软还是不要出来混,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韩清的语气很不屑,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从怀里掏出火引点燃那两截香料,并将其放在迎风处。
等到香气四下蔓延开来,余奇和韩清事先躲在背风处,等到众人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迟了,毒素顺着呼吸道浸入肺腑,再迅速渗入血液循环到神经组织,最后彻底的麻痹。
余奇看着地上倒了一大片的人,不禁咂舌,这效率也太高了吧。当然,那位大师兄也被放倒了。
“大师兄?”余奇忙走过去把李袖从地上拖起来,韩清也走了过来,两人合力扛着他往前走。
“动作快点,这点药量只能让他们昏迷一会儿,等药劲儿过了追上来就麻烦了。”韩清道。
“哦……”余奇慢半拍的点了点头,见韩清从一旁树林里拉出两匹受惊的马,马儿已经安静了很多,余奇抱着那位不知名的大师兄同乘一匹马,韩清单独骑一匹马。
离开那里之后便走上了宽敞的官道,韩清的心思也活泛起来,一心惦记着余奇提过的‘重金酬谢’。
“敢问公子的府邸在何处?”
余奇微微皱眉,他哪里有什么府邸,只是要是现在捅破了不知道这厮会干出什么事来,还是先稳住再说,“在下府邸有两处,一处在兴元境内,一处远在开封。”
“哦,开封!……看不出来,还是大户人家!”韩清的眼神又亮了几分,就好像已经看到了无数的金元宝在向他招手。
余奇知道他上钩了,便继续哄骗道,“实不相瞒,此次出来本是为了求学习武,不料中途听闻家父病重,方才不得已返归,只是途中却被仇家盯上,护送我的师兄们几乎都惨遭毒手,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心下甚是惶惑啊。”
他确实挺惶惑的,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嗯,放心,有本大侠在,一定将公子平安送至府上。”韩清笑的很豪放。
“那就有劳大侠了。”余奇顺着马屁股拍上去,果然韩清被拍的很舒坦,在前往兴元的路上和余奇说了不少最近江湖上的大事,偶尔也会说一些朝政上的事,余奇听的很仔细,他现在对这里已经不是一无所知了,至少他知道现在的皇帝是宋太宗赵炅,也就是之前的晋王赵光义。
“不知韩公子可知开封府尹大人?”余奇试探的问道。
“开封府尹?”韩清思索了一下道,“先皇驾崩之前,晋王也就是现在的皇帝登基前任的就是开封府尹的职位,不过现在是谁,我倒还不是很清楚,毕竟此地相隔甚远,消息传的也不太灵便,你问这个做什么?”
“嗯……不瞒公子,家父正是在开封……”余奇说道这里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了,却被韩清误以为是说道痛处,还好生的安慰了他几句。
“对了,跟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名讳。”韩清一手拽着缰绳,扭头朝余奇看了一眼,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微弱的晨曦照在他脸上,一身白衣似山涧云雾,清秀俊朗的面容让人不由自主便放低了防备。
余奇犹豫片刻,才回道,“屺真。”
“屺?”韩清皱了皱眉,“似乎不是大姓氏,尊父在朝为官?”
“家父非为官,商人而已。”余奇赶忙掩饰,生怕穿帮被反咬一口。
韩清这才慢慢的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现在的官差,十有之九皆是鱼肉百姓之辈,在下最为不耻!”
余奇暗暗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瞥了他一眼,现在天光大亮,面目也看的清楚了很多,余奇发现这人也并不是和林文豪长的一模一样,也只是三分神似罢了,昨晚夜色浓重看不清全貌还真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前面有一个小镇,我们先去歇歇脚再说,你的那位兄弟恐怕伤的不轻,得请位大夫好好瞧瞧。”韩清嘴里叼了根草,一脸闲散的看着驮在马背上一身血的李袖。
余奇自然没有异议,只是谨慎的将斗笠重新戴在了头上,在不明白这具身体原主人是什么身份之前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隐蔽一点为好。
进了小镇,立刻热闹了起来,集市上的人不少,似乎也是见惯了余奇他们这些走江湖的怪人,倒没怎么在意,余奇跟着韩清熟门熟路的拐进了街角一家客栈,客栈里人不少,余奇正担心没有空房,就看到韩清走到柜台前朝那位掌柜说了些什么,那位掌柜似是认识韩清,很大方的给了一间上房,还偷偷瞄了余奇两眼。
进入客房,韩清帮忙把李袖安置在床上,然后很熟练的拿起他的手腕探了探脉搏,余奇站在一旁微微有些吃惊,“你还会医术?”
“行走江湖,只身在外,懂点医术是必要的。”韩清有些自傲的道。
“那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余奇有些担心的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大师兄,虽然相识不过一日,但是这位大师兄还是对他照顾有加,想必对于原本那个‘屺真’来说应该很重要。
韩清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然后做出沉思状,“嗯……经脉受损,气血不足……很严重啊!”
余奇对于他精简的回答自是不满意,但却一时间也明白不了韩清更深层的意思。
韩清见余奇如此愚钝,叹口气直说道,“他受伤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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