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堃一边动一边答道:“……我现在得忙着和你生个女儿。”
子爵刚想讲话,却只顾得上□□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还能不能够孕育孩子,如果真的有了,他依然会生下来的,这也算是对堃的一种补偿吧!
二人在房内云雨之时,彦霖也从外面回来了,他刚和翠兰吃了顿饭,聊了很久,翠兰将她在美国的经历给自己大致的讲了,她嫁了个年老的富商,年初富商病故,分配完遗产后,她就带着自己的一份回到了北京,想在这儿过平静的生活,后来发现最稳当的营生似乎就是做“地主”了,于是买了两套东交民巷的公寓出租,因为她没念过多少书,又不懂得经营,做别的只会赔钱。
彦霖还没来得及打开屋门,就让身后的溥瑛叫住了。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你不是今天没拉车么?”大阿哥半天都没看到此人的踪影,觉得很纳闷。
“和朋友吃饭去了,有事儿?”他压低了声音问,生怕吵了已经睡熟的家里人。
“到我屋里聊吧。”溥瑛说完就不由分说的将此人拽进了自己的屋里,插上了门。
彦霖坐到沙发上,不解的问:“到底啥事儿?”
“我过两天要去上海,你跟我一起去吧?”溥瑛喜欢上海,因为那个城市充满活力,特别适合年轻人,阿玛不喜欢,嫌上海太吵闹,节奏太快。
“你是去办正经事,我去了算干嘛的?”他挠挠头。
“你来帮忙我,我们的公寓已经动工了,那边会有很多事要忙,我和额娘说了,他的意思是让你先试试,如果你觉得做得来,干脆就来洋行吧,还是说你乐意去干巡警?”溥瑛问,他当然是希望此人能留在洋行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我能干嘛?我又不懂盖房子。”彦霖信心不足,他觉得除了拉车,自己做不好别的事。
“到那边儿自然能学到东西了,就我特讨厌的金凯,他是建筑师,你可以跟他学,他挺喜欢教人的。”虽说讨厌金凯,但不得不佩服此人的才能,把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额娘因此受益,有大把时间休息了。
彦霖很不安,连忙问道:“我的车份儿钱咋办?”要是他干不了瓷器活儿,还得回来拉车啊。
溥瑛捂住脸,连连摇头:“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吗,车当然是不拉了。”
车王爷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磨磨唧唧的说道:“我是怕做不好,给你们丢脸。”
“你把操女人的劲头拿出来点儿就成了,怎么那时候你到挺能个儿的。”大阿哥说完就丢给他一包香烟,径自坐在彦霖对面抽起洋烟来,他从未想到自己会对一个相貌平平,脑子又不灵光的人过分的关心。
第21章 不长记性
第二天早晨,父子两人坐在客厅吃早饭,得知母亲半夜就回去了,溥瑛有些失望,但看着父亲脸上少有的笑容,他却来了聊天的兴致。
“阿玛,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何让我念商学院,不让我学政治,更不让我从政,您在官场上有那么多朋友,如果我从政不是更吃得开么?”大阿哥就随便问问,他的个性其实并不适合做政客,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的。
载堃放下筷子,严肃的问道:“你觉得中国和英国有什么不同?”
他思忖了片刻,试探着答道:“老百姓受教育程度不同,英国的普通公民文盲率很低,但中国很多文盲,而且英国是工业化国家,中国是农业国家。”
“你说的都对,但并不是最主要的,虽然现在已经民国了,没了君臣之分,普天之下也不再是王土,但政府把选举自由交给民众了么?还不是几个人说了算,所以,老百姓不关心谁在上面蹦跶,只当是看大戏,在这个国家只有主子和奴才之分,不像英国和美利坚,中国没有中间的阶层,个人没有民主和权利,不能决定国家的命运,永远是少数人说了算,我在官场上二十年,已经看透了,所以不想让你们再蹚浑水。”他也曾经有过辉煌的理想,想为国家的百姓谋福利,但往往事以愿违,一年前巴黎和会,他也在使团内,他们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国家据以力争,但弱国无外交,谈判进行得很不顺利,最后的结果令国人大失所望,可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了。
溥瑛叹了口气:“老百姓的日子很苦,一到灾荒或者打仗还会卖儿卖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活才能好些,至少能回到康熙爷那会儿吧。”
载堃摇头:“那会儿也有那会儿的不好,把你扔回去,你还受不了呢,让你学八股文,不能乱讲话,现在大家到是可以随便说了。”约束老百姓有不好的地方,但绝对的自由民主也会造成隐患,置之不理,别有用心的人就会散播谣言,以达到他们的目的,老百姓听什么信什么,毫无分辨能力,特别容易被煽动,学生游行,工人罢工……
“哈,您说的是,我可不回去当贝子。”他是受过光绪帝册封的贝子,有皇家的玉碟,甚至还有参加皇家礼仪时的蟒袍呢,现在已经压箱子底儿了。
载堃笑了:“所以说,跟你额娘学学做生意吧,这个行当才是最适合你的,将来生意做大了,能养活很多雇员,也是为国家贡献了,脚踏实地的来吧。”
“我后天和彦霖一起去上海,额娘说让他试试,如果做得来,就让他来洋行帮忙。”他并没有和父亲说这件事。
堃贝勒吃完了,就放下筷子叮嘱:“你还是要多注意着他点儿,别让他和不三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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