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咂咂嘴,“我们这不是急着要回去了嘛……”他注意到相文慕一瞬间阴郁的眼神,乖乖的闭上嘴巴,转头时看到迎面走来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姐。
小姐也发现了他们,连忙低下头躲避进一旁的月洞门。
“户部郎中秦大人的女儿秦祯。”小玄眯起眼睛。
相文慕俊秀的眉目淡然依旧,他展开折扇,扇了两下,遮住半张脸,“我们走。”
主仆两人出了素家,而韩默起这边还在纠结着素二小姐的命案。
他先不去管相文慕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反正有刺史大人和师父盯着,先将杀害素二小姐的凶手揪出来要紧。
韩默起回头去看丫鬟婆子们,猛然发现自己的思路被相文慕这么一打扰给搅乱了。
这个混蛋一出现就没好事!
韩默起低声骂了两句,留下孙婆子,让其他人先回去了。
韩默起细细的询问了有关素夫人的事情,孙婆子激动的扯着嗓子叽叽喳喳了半天,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最后总算了解了个大概,随即收工回衙门找万先生。
衙门里,万先生坐在偏厅里悠然自在的喝茶看书,韩默起见状,心中大喜——难道已经查处素二小姐所中何毒了吗?!
万先生瞟眼韩默起的笑脸,淡淡的说道:“到底是何种毒药,我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韩默起差点摔一个跟头,只有五天的时间,万先生怎么沉得住气坐在这儿喝茶看书,不去研究这种鲜为人知的奇毒?
万先生似是猜出韩默起的心思,挥了挥手中的书卷,微有些厌烦的说道:“你不认识字吗,没看到我现在这在查阅书籍,找出毒药的名称?”他讥嘲的冷哼一声,“刚才有两个捕快押回来一个人,据说和素二小姐的命案有关,你不去看看吗?从我这里,你最多还能知道毒药的名字罢了。”
韩默起讶异,从现今的状况来看,最有嫌疑的素夫人还好好的待在家里,这捕快押回来的人究竟是谁?
他立刻转身前去大牢,一帮熟识的狱卒蹲在门口赌钱,大牢里传出或是凄厉或是疯狂的叫喊声,吵杂不堪,但丝毫影响不到他们赌钱的兴致,看到韩默起回来,几个人大大方方的打招呼,没有半分尴尬,好似那些在人家危难之时没有伸手帮助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刚才是不是有新的犯人被送进来了?”韩默起问道。
一名狱卒指着一个扒在牢房门口叫喊的男人,说:“喏,就是这个人。”
韩默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不是那日在素家门前叫嚣着要同素二小姐同生共死的固执男人么?
“这人刚来没一会儿,还不知道要扯着嗓子喊多久呢,真烦人。”狱卒抱怨一句,继续赌钱去了,任由韩默起过去盘问犯人。
犯人见终于有人过来了,兴奋的摇晃着牢门,锁链哗啦啦作响。
“我是冤枉的!我怎么可能害死小槐!官爷,求你放我出去,我要见小槐最后一面!”
“你先别激动!”韩默起喝道,拿出了做为一名捕快应有的气势,这一刻他再也不是东风客栈里隐姓埋名、乔装打扮的店小二了。
犯人苍白的脸上全是泪痕,一双通红的眼睛十分可怖,头发如杂草一般凌乱不堪,压根就不像是刚进牢房的,倒像是在大牢里待上很多年的人。他没将韩默起的话听进耳朵了,仍然很激动的重复之前的话,形如疯癫。
韩默起怒了,他可没多余的时间来陪这人在这里“玩”,于是狠狠的一脚踹在牢门上,凶神恶煞的骂道:“叫你闭上嘴巴,听见没有,你个疯子!”
“哇……韩大捕快你吓死我们了!”那边的赌棍们捂着胸口望过来。
韩默起没管他们,冷冷的注视着抖抖索索的缩在墙角,惊恐的看过来的犯人,火气稍微平息了半分,“你叫什么名字?”
犯人张了张嘴巴,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秋,秋良护……”
“你家住在哪里?”韩默起又问。
“城北的兴春坊……”犯人的脸色更加苍白,像是随时就要昏死过去的样子,他可怜巴巴的盯着韩默起,想继续哀求却又不敢,这般踟蹰犹豫,煎熬的叫他痛不欲生。
韩默起想了想兴春坊的具体位置,随即丢下正鼓起勇气要开口了的秋良护,直奔目的地而去。
☆、真凶只有一个(上)
“我儿子怎么可能是凶手!”头发花白的老妇痛哭流涕,拽着韩默起的衣袖顺势给他跪下了,“求官爷行行好,救救我儿子吧!我们秋家几代单传,良护绝对不能有事啊!”
韩默起看着哭的伤心欲绝的老妇,心头一软,俯□将老人家扶起,嘴上却生硬的说道:“没有证据,无法证明你儿子的清白,你再如何哭求都是没用的。”
此话一出,老妇嚎啕大哭,捶胸顿足。
“你们衙门这不是欺负我这个目不识丁的老太婆嘛!你叫我怎么去找证据,怎么去啊!”
老妇的哭喊声在韩默起耳边轰隆作响,吵得他更加头疼了,早知道就不来秋家,直接问附近的邻居发掘线索了。
“你先别急,”韩默起耐着性子,劝说道:“你这么哭叫抱怨更没用,好好的想一想这些天你儿子都见过谁。”
老妇斜趴在桌子上依然哭的是肝肠寸断,一点点的消磨掉韩默起的耐性。
韩默起想威胁恐吓她了,却又唯恐老妇不要命的乱嚷嚷,只得作罢。趁着老妇情绪平复之前,他先将秋家打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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