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玉麟给送秦爹那里的年货拟单子。从自己库房里那一堆年货里挑挑选选。琢磨了许久才确定下来。招来佑平佑安说:“你们把单子上的东西收拾好,过几天和你们少爷去一趟秦家。”
顾远樟捧着暖手炉过来,塞进他手里:“由他们去弄吧,看你这手冷得。”跟冰条儿似的,他将他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暖暖。
“去了我爹爹那里,知道怎么说话吧?”秦玉麟不放心般,担心他一个人出门。在他心里,顾远樟只怕永远洗不掉初次见面的那副包子样。
“知道,这些就不必你操心了。我也不是特别笨的人。”顾远樟知道秦玉麟为他好,但是他也还是希望秦玉麟看得起他的。不要认为他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行了,别一副受伤的模样,我是在乎才操心你。”秦玉麟捧着暖手炉说。
“好,就冲你这句,我就不受伤了。”听秦玉麟说在乎他,顾远樟笑了。他还是头一次这么直白,不是在床上与他说贴心话。
“傻兮兮……”秦玉麟说了他一句,然后和他一起回卧房。
“晚上黑漆漆的,你小心在着些。”顾远樟在旁扶着他,小心翼翼地。
“多长点路,我闭着眼睛都会走了。”从这里到卧房,真的不远。两旁也挂了灯的。
“说大话,我才是闭着眼睛都会走呢。”顾远樟笑笑说。
“……”秦玉麟瞧了瞧他,也笑了,笑得分外温情,“闭着眼睛走,和张着眼睛走,有什么两样没有?”
顾远樟说:“自己一个人走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都是那样的了,“而与你一起走的时候嘛,闭着眼睛是我靠着你,张着眼睛是你靠着我。”
“嗯……”秦玉麟等他往下说。
“所以说……应该也还是没有什么两样的。”顾远樟说。
“你这说得好像都是废话呀。”说了半天。
“和你说废话也是高兴的。”顾远樟瞧着他笑,秦玉麟也笑,“年轻人,这也是热恋综合症。”热恋的人在一起,一天之中所说的话题,百分之八十是废话。
“你不喜欢和我说话吗?”顾远樟凑过去腻着他。
“请允许我矫情一下,不回答你的问题。”秦玉麟说,抬头看看天空,“要是能下雪就好了。”可惜这里属于南方多一点,不下雪。
“为什么,下雪不是更冷吗?”顾远樟说,他就更喜欢春天,他和秦玉麟刚成亲的那个季节。
“恋爱综合症,你一定没看过棒子剧。”秦玉麟说着,自个偷偷笑起来。他觉得自己被恋爱了。不然怎么会跟着顾远樟一起荡漾。
“什么是棒子剧?”顾远樟和他缓缓走在长廊上,屋檐的灯火,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地。
“下雪啊、恋人呐、对不起我爱你呀……”还有泡菜,绝症什么的。秦玉麟也是道听途说,耳目濡染。可是说到恋爱,他必然想起这些。谁让他也是二十好几的人,却没有正经地谈过一次恋爱。
“那是什么,我都不懂。”顾远樟把他扶进房里,照例让青岚去端热水来。
他给洗手,洗脚,然后脱去厚重的外衣,安顿到床上去。他为他拉上被子,严严实实地捂好,“睡吧。”
“嗯。”秦玉麟看着顾远樟自己端着盆子出去,一会儿又进来,身上带着一股寒风。
“还睁着眼做什么,还不睡?”顾远樟脱着外衣说,瞧他眼睛滴溜溜地,比灯笼还亮。
“睡着呢……”秦玉麟闭上眼睛说,看来今晚就这样了。
“听话。”顾远樟弯身亲亲他,接着钻进被窝里来。
“好冷,离我远点儿。”秦玉麟被他冷得往里面缩着说。
“不冷,一会儿就暖了。”顾远樟把他抱回来。
这倒也是,他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身体比火炉还凑效。秦玉麟深深地觉得,盖两床棉被还不如盖一床顾远樟暖和。
“睡不着吗?”顾远樟知道他是睁着眼睛的。
秦玉麟在他胸前点点头。
“来说点什么?”他提议说。
“有什么说,说什么。”秦玉麟深深缩进他怀里,感觉他的身体火热起来。舒服得很,大概以后每个冬天都不必愁了。
“那……说说你爱不爱我。”顾远樟的嘴角翘起来,脸颊有些红晕。
“问我?”秦玉麟睁着眼睛,手指在他衣襟上勾搭着。
“不然还能问谁?”顾远樟捏捏他的屁股说,明知故问。
“你自己怎么不说呢,张嘴就朝我问。”秦玉麟撇撇嘴。
“我爱呀,我爱你的。”顾远樟说,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不是因为要说这种话而紧张,是为了能不能听到同样的话而紧张。
“说得这么轻易。”秦玉麟说。
“你知道的,因为你聪明。”顾远樟不辩驳,他不认为秦玉麟会不知道,他的心是放在他身上的。离得远一些都会痛。
“你也挺聪明的。”会揣测他的心思。会拿捏他的底线。也会用尽办法缠上他,让他对他忽视不了。
“我对你不聪明,我从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顾远樟说。
“比你想象中的简单,除了想柴米油盐,就是想怎么赚钱过日子。”秦玉麟也不算唬他,这是实话。
“你想的东西里有我吗?”顾远樟低声问。
“有。”秦玉麟点点头,下巴点在他的胸膛上。
“爱呢,你爱我吗?”很轻很轻地问,顾远樟抚摸着秦玉麟的头发,低头亲吻他的眉心。
“……”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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