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相对无言许久后,江天开口问。
萧绝夜知道他在问什么,却没有回答。
“我不相信有条小鱼混进来了,你会不知道!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面里有毒!我更不相信那个小罗喽会有‘醉死梦生’!是你唆使他的,给他的,对不对?!你疯了!为了老师,你竟然用这种笨办法,还不留余地,也不想想要是有个万一,你不也是什么都得不到,还陪上了自己!”
“你该庆幸,这次我伤害的是我自己,而不是他。这说明我还有理智,下次可不一定了。”萧绝夜笑,再说他也不打没把握的仗,他赌的是尉迟然的不忍、在乎,赌的是江天他们的医术,他自己的意志和决心,他赢了,不是吗?
江天打了个寒颤,“你的爱真可怕,老师真可怜。我也不想再说些什么了,不过师傅、师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萧绝夜苦笑,他这两位长辈,爱情长跑近十年,终于开花结果了。也因为不可能有孩子,把他当儿子一样要求,看待,这次不知道会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子。
底子好的人就是不一样,没和天就生龙活虎的,不过过程是艰辛的。伊清岚每次为萧绝夜施针,总把他扎得跟只刺猬似的,看他咬牙硬撑着的模样可知那滋味也是不好受的,更别说那恐怖的视觉效果。
对此,尉迟然外行不好说话,伊清岚那表情像是萧绝夜罪有应得,夏靖是冷眼旁观,江天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身体刚好,萧绝夜就忙碌起来,文件帐簿堆了一桌。晨光洒在他身上,清新俊逸,风吹来他练功沐浴后的淡淡青草香,很熟悉。
“夜儿,喝药了。”尉迟然放下药碗。
萧绝夜停下笔,皱眉道:“怎么还喝?我都好了。”师叔还要折磨他到几时?针灸时那种酥麻痒痛的感觉,尝过一次就能让你永生难忘。现在连药都苦得像毒药,偏偏是尉迟然端来的,不吃不行。
“这是调理内俯的。我煎了好久,温度刚刚好,你快喝了,你还怕苦不成。”
萧绝夜见逃不了,说:“要喝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尉迟然偏头听下文,萧绝夜总觉得他这个动作天真而可爱。“你得改个称呼,不许再叫夜儿了。”
“那叫你什么?叫亲爱的,daring,还是宝贝儿?”尉迟然打算开玩笑混过去。
“夜,叫我夜。不要让我感觉你总把我当小孩子。”
低沉的声音临近耳边,温热的气息让他的耳朵微红,还敏感地缩了一下脖子。看他正儿八百的样子,尉迟然反而叫不出口。明明在心里告诉自己那没什么,不就一个称呼吗?可就是滑不出喉咙。
萧绝夜一口将药灌了下去,看他几次张口又闭上,拉过他,攫获那片樱红。那仿若新鲜蜜桃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
等到他心满意足放开他时,尉迟然已经喘不过气了。没办法,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他的初吻,忘了呼吸是正常的。不过涨红了的脸可以理解,为什么眉眼都皱到一块去了,还一副掩口欲哎的样子?萧绝夜的吻技那么差吗?那是不可能的——
“好苦!这是什么药啊,苦死了。”尉迟然拿起桌上的茶就灌了下去,也忘了去指责他的偷袭的尴尬。
“不会啊,好甜。”萧绝夜像只餍足的猫。
尉迟然翻了个白眼,这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敲门声响起,“宫主,各主子都到齐了。”
萧绝夜“嗯”了一声,牵起尉迟然的手说:“然,跟我一起去吧。”
尉迟然没意见。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比如他生日,你问他要什么蛋糕,他会回答说随便;要是换一种问法,有巧克力,草莓,抹茶,要哪一种?他会先一种他最喜欢的;要是干脆说生日蛋糕就用巧克力的,他也同意。对这种人,你就得给他选择的方案或干脆为他下决定,要不他就会拖拖拉拉,可有可无,最后不了了之。所以,还是江天说得对。
议堂
众人对坐在宫主身边,安静平淡的人没多大反应。可见在坐几人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善于掩蔽的主,可多少也能感觉那份不以为然。只有江天调皮地对他挤挤眼,取笑意味十足。伊清岚没来,派江天出席,其意思不言而喻。
堂内坐着八个人,除了他,萧绝夜,江天,冯致远外,其他四人是萧绝夜这几年慢慢从医杀两部分离出来的情、刑、商、密四主。深情情主吴秦,主掌情报,与掌营商的宫商商主吴殇乃双胞兄弟。情、商二总也相辅相承,互帮互助。还有地刑刑主司徒空,掌刑罚,人密密主林书远,掌谷内安全防御。
如此一来,医杀宫已不再是以前的医杀宫了,那是一把利刃,一把可杀可救,可攻可守的匕首,是一个进则江湖退则商场的多元化组织。
尉迟然静静地听着他们议事,却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为什么他们叙述,萧绝夜拿主意,还事无具细。他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然,你有意见?”是询问,萧绝夜对他的意见很重视,往往他的一句话就能让许多问题迎刃而解。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迎上萧绝夜、江天鼓励期待的眼神,清清喉咙开口道:“我给大家讲个故事……”话音刚落,就有人像看白痴一样看他。
尉迟然不以为意,像以前给江天上课一样讲了起来:“有一个公司,不对,是有一个酒家,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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