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恪白被这突如其来的进入弄得轻哼一声,声音还没落下就被吻住了。
郑洵心里堵得慌,他没想到余恪白竟然怀着这样的心思,如果是别人,他会觉得是在跟他吃醋闹别扭,但余恪白不会,他说出来的就是他的真实所想。
这人就是准备离开他了。
郑洵狠狠地顶入,再全根抽出,再顶入。
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像是恨不得把余恪白插坏。
他很少会这样对待余恪白,他自己也说不准为什么,就是只要是面对这个人,他就狠不下心,动作往往也变得温柔起来。
唯独这次,他觉得不痛快,身体和心里都是,怎么做都不痛快。
他发了狠,丝毫不留情地折腾着余恪白,而余恪白被他弄得除了疼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甚至到了后来,原本勃`起的性`器就那么软了下去。
郑洵太用力了,余恪白根本就招架不住。
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趴着、躺着、侧着、跪着,各种姿势都被迫摆了一遍,郑洵这次射得很慢,在他射`精之前,余恪白就晕了过去。
全身都是汗,他彻底倒在了床上。
郑洵吓了一跳,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抓着余恪白的手,略显慌张地叫他:“小白?”
见那人没有反应,郑洵彻底慌了,他赶紧抽出来,疼惜地吻着余恪白,把人抱在怀里,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郑洵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因为他从来都不是这么粗鲁的人。
他有些手足无措,想起了什么,赶紧起身去开窗,然后抱着余恪白倒在了窗户旁边的沙发上。
叫了几分钟,余恪白终于醒了过来,脸色惨白,连汗都冰冰凉凉。
郑洵见他睁了眼,总算松了口气,抱着人亲吻额头,连连道歉。
余恪白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长长地出了口气,有些虚弱地对郑洵说:“对不起,扫你的兴了。”
“傻不傻?”郑洵心疼了,他想用力抱一抱余恪白,却不敢,生怕这人再有什么闪失,“你快吓死我了。”
余恪白心里是过意不去的,最后一次,他竟然把金主先生给吓坏了。
“我休息一下,我们再继续吧。”余恪白浑身发软,指尖发麻,这会儿还觉得有些缺氧。
“不了。”郑洵把他抱起来,重新放到床上,然后把人圈在怀里,亲了一下余恪白的脸说,“好好休息,不做了。”
那一瞬间余恪白鼻子有些发酸,他其实很想好好跟郑洵做完这一次。
郑洵是他第一个男人,说不准也会是最后一个,他想完整地跟这段关系告别,不想留下丝毫的遗憾。
可他还是闭上了眼睛,就像郑洵说的那样,好好休息。
他太久没能好好休息了,感觉自己已经马上就要扛不住了。
郑洵看着余恪白,用手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天黑,双双入睡,再到天亮,郑洵留下一纸便条,等余恪白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郑洵在便条上写:如你所愿,我们的关系提前结束,你可以留在这里,这两年我为你做的不多,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尽管开口。
没有称谓,没有落款,跟便条一起留下的还有被郑洵收起来的那份他们俩的关系协议。
余恪白把协议和便条都放进自己的包里,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
离开时,余恪白带走了一套郑洵的衣服,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想拿走点儿那个人的东西留作纪念。
关门的时候,余恪白觉得仿佛在举行什么仪式。
随着关闭的这扇门,他生命中最脱轨、最不可思议的两年也结束了。
这是彻底改变了他命运的两年,郑洵是改变了他命运的人。
全都结束了,他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这安静的告别。
如果此时下一场大雨,或许可以算作应景,在多年以后回忆起这段的时候,能更有画面感。
然而遗憾的是,外面天光大亮阳光明媚,天气好得不适合分别。
余恪白将手心贴在门上,深深地呼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等他收回手时,轻启嘴唇,说了句:“再见,郑洵。”
十三
一个人想从另一个人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其实非常容易。
自那天没有任何交谈的分开之后,郑洵跟余恪白就彻底没再联系过。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认识的人,除了上床以外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交集,这关系想要切断,相当容易。
婚礼来得很快,郑洵觉得自己似乎是在被时间推着往前走。
他忙得都忘了跟余恪白真正协议解除的那个日子,等到婚礼前一晚拿着手机看备忘录时才想起来。
郑洵一个人住在之前的房子里,躺在床上的时候,不禁感慨,这余恪白真是无情,走的时候竟然连一字一句都没给他留下。
郑洵突然想起什么,从床上下来,跑去书房打开了抽屉。
抽屉里放着一个墨蓝色的小绒盒,他懊恼地叹了口气,拿出那个小绒盒,打开,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领带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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