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阳抬头看了安十一一眼,神色恍惚了一下,又赞叹了句:“美人啊!”然后赶在安十一瞪他前又去拿了干巾,按着安十一的肩让他坐下,又仔仔细细地将安十一头发上的水珠擦干了,这才说道:“好了,我们睡吧。”
安十一以前,沐浴过后,从未有人如些细心地帮他擦过头发,小的时候还不在父亲身边,母亲总是哀声叹气终日愁眉不展,从不管他,那时他总是和衣湿发,就这么睡的,以至于后来,跟着父亲的时候还犯了一阵头疼,而父亲,在某些方面,却是很粗心的,除了教他识字学武外,生活上的一些事,却是半点都没教过他,因为父亲的一切,也全是笑侍卫在打理的。再后来,他学了一身的本事,沐浴后便直接用内力烘干了,也就没再用过毛巾。所以当杨东阳拿着干毛巾帮他擦头发时,安十一只片刻失神,心便彻底沦陷了。
这个人,其实很温柔。
安十一恍恍惚惚地想,然后便听到杨东阳说了句“我们睡吧。”
不知怎地,脸便火烧似的烫了起来。吱吱唔唔地应了声,便站起身走向里间,爬上床。
杨东阳跟在他后面,掀了被上来,跟他躺在了一起。安十一伸手,一个弹指,掐灭了烛火。
杨东阳的身子很软,不知道是不是缺乏运动的关系,有些微热,安十一的手指肩臂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得到,温温的,在初秋的夜里,靠在一起感觉分外地舒服。
安十一想起傍晚的时候,杨东阳缩在他怀里微微地颤抖,他虽然心里不舍,却也异常高兴,杨东阳对他不排斥,他很欢喜。
想多抱抱他,想跟他再亲昵一点,他知道杨东阳把他当朋友,可是他现在不想了,他想跟他再亲近一点,就像三伯跟容叔,爹爹和笑侍卫那样。
可是他不敢跟杨东阳说了,他对他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他头一次对人上了心,总觉得心里忐忐忑忑,很不安定,想跟他说了,怕被拒绝,若是就这么压在心里,又总觉得堵得慌。心总是上上下下,一刻也不得安宁。
不过他生来就像他父亲,霸道得很,要真的喜欢的话,那肯定是不会放手的了。与杨东阳,安十一是打算纠缠到底的了。
可是想到那人的来历,安十一便又不安了,如果那人如来时一样,突然有一天便消失了呢?
想到这里,安十一心里一紧,不自觉地伸出了手就要握住自己身边躺着的这人的手。
只是原本以为已经睡熟了的杨东阳突然翻了身,将脑袋靠在了自己肩上,手就搭在自己小腹上,还搂紧了自己的腰。
安十一僵硬了,手脚不知道要往哪摆才好。梗着脖子,不敢出声。
“安美人你呆会是不是要出去?”杨东阳问。
“嗯,”安十一稍稍定了下神,解释道:“衙门尸体被盗,这事很蹊跷,再加上这凌光和确实有问题,所以才让小昶留下来的。晚点我会跟容叔去探探凌光和的住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怎么了?”
“没,”杨东阳道,“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我来江州也一年有多了,但却从未听过江州人谈论过知府大人的家人。按理说,这知府也算是话题人物了,可是却从未听说过他的任何八卦。那个知府,好像都有四十好几了吧?”
安十一沉默了,许久才又道:“凌光和的夫人,是江南容家的表小姐,三伯发狂杀人那天,她带着不到一岁的儿子,正在容家作客。”
杨东阳被吓到了,这么说……
“只是凌光和的儿子并没有死,只是生了场病,然后便一直呆在乡下调养。”
“这可真是大件事了,”杨东阳低声咕哝,又问:“为什么容大哥刚刚没有提到这个?”
“因为,”安十一缓缓开口说道:“容叔,是江南容家家主容敛的小儿子,凌光和,是容叔的表姐夫。”
杨东阳哑然。照安十一这么说,敢情那俩人不但是亲人,还是仇人来着?
安十一见杨东阳不说话,只当他担心这里不安全,便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别怕,十五十六就在隔壁,而且青衣卫来了八个,凌光和就是想干什么,也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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