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紟珩地区才收成极佳?”
“嗯。”
“……”这个男人真是。。。。。
念着念着,秦傲呼吸变得绵长平稳起来。
花修御见他睡着,轻轻放下卷宗,拿起一旁的细毳毯为他小心地盖上。等他为秦傲细心地掖好毯角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着说不出的暧昧。
r> 他颇费解的看着睡的安详的人。没有了锐利霸气的感觉,金发有些凌乱地散在床头和脸颊处,斜向上的眼角显得有几分可爱,紧抿的薄唇,眉宇间掩不住的几丝劳累,让这个男人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这几日的节日准备恐怕让他累坏了吧。花修御心想,手指不自觉的覆上他的脸颊。这样的秦傲,让他觉得说不出的可靠。
当他的手触到男人脸部的皮肤时,他才惊醒。
花修御你在做什么!这可是囚禁你的人!!他想。
他急忙收回手,慌慌张张地披上大氅,走出帐篷。
傲天松了一口气,爬到床边。从喉咙里发出低声呜咽,仿佛在说着什么。床上的秦傲睁开眼,摸了摸傲天头上的毛,眼神忽明忽暗。
广昌平正坐在椅子上削着小木箭,见花修御回来,忙起身行礼。
“花大人,紟珩王叫您所为何事?”
“……他说明日叫我和他一同去参加庆收节,顺便帮他整理了一下事务。”
广昌平惊讶道:“紟珩王一般不会亲自带人参加盛宴的,而且地区事务他向来是保密的。”
花修御置若罔闻。
那有干他何事?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就要离开这里的,以后再不会见到秦傲…………
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一个夜晚,睁眼闭眼的时间。
花修御刚出帐篷便看到了等候已久的秦傲。
“马匹呢?”一个王要是去参加庆收活动,怎样也不该走着去吧。
秦傲系着他的狐皮大氅,低头道:“先去随意逛逛。”
所以,他的意思是,在正式参加庆收节之前,先放下王的架子好好去玩一把?
花修御微笑。
反正都是要回汉的人了,在匈奴痛痛快快的闹一场又何妨?
庆收节果真如广昌平所言,热闹得很。
花修御走在秦傲身边,眼睛却未离道路边上的摊位。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的香蜡铺。
匈奴也会有香蜡铺么?
秦傲见他愣住,便问何事。
他摇摇头,“香蜡铺在你们这里生意可好?”
秦傲疑惑,“什么?”
“香蜡铺,是香料铺的一种,主要是杂物出售,而香蜡铺比不得香料铺,香料铺出售的主要是华贵难求的香料,大都是祭祀和敬神用的芸香、线香、藏香、高香、百束香、子午香等,而平民百姓则更喜欢有着多种货物出售的香蜡铺,香蜡铺里售的是用于丧事的白蜡,用于嫁娶的红烛,还
有一些纸质神码(神像),黄表纸,折叠元宝用的锡箔……百姓们多数能支付这些,而不是只供挥霍的香料。”
“你对此了解甚为详细。”
“嗯,小时候家里祭祖,不小心打翻烛台,那些高香芸香全部被毁掉,还险些烧了祠堂,爹就让我背《祭典礼制》,还被罚跪……不过这处罚也是轻的了,现在想想还真是有趣。”
“被父亲责罚,很有趣吗?”秦傲微微低头。
花修御诧异地看向他,“你不会是……孤。。。”(自幼丧父)
秦傲点头。
“本王未见过生父生母,他们都已战亡。本王是由汗跋长老带大的,他如同父。”
但是,一个作为部下的养父,是没有资格去责罚自己亲手带大的儿的。
花修御沉默。
他现在不知说什么好,但看样子,秦傲似乎不需要安慰。
他,秦傲。
可是一个年轻有为、成熟稳重的王。
花修御突然想起小时听二哥说的一句话:
再强大的雄狮,如果心是□的,那么也还是会受伤流血,会痛的。
——第七节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我思维跳跃挺快的……中间有很多内容没写,实在是饿的写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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