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沈谦与王伯私下里商量对策。
“这个时候,他们怎会愿意来趟这个浑水呢。”王伯不无担忧的说。
“若是配合的好,说不定就能够一举将黑檀教连根拔除。他们若是如此畏首畏尾,我九逍山庄被灭了,下一个就是他们。看不清这一点,便随他们去吧。”
王伯停了会儿问:“庄主何必为了将少庄主逼走而如此大费周章,最后若是连九逍山庄都赔进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白白养了他那么多年,难道日后还要将我守护的基业交到一个外人手上?”愤恨的表情让沈谦的脸有些扭曲,藏在心中二十多年的伤疤直至今日得见天日。
王伯看了沈谦一眼,眼神闪了闪,“庄主不怕夫人伤心?”
想到当日听闻沈迟夙背离山庄的事后,沈夫人暗自垂泪的模样,沈谦咬牙切齿道:“他既非我的孩子,亦非夫人的孩子,我如此做已算仁至义尽。”
“老奴知道庄主痛恨少庄主,但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何偏偏现在……”
“因为我的儿子已经到了可以接管九逍山庄的年纪。”这是连王伯都不知道的秘密,当年沈谦接管九逍山庄时,王伯只是庄里一个普通下人,沈谦见他武功不凡便收为心腹,多年来王伯对他也是忠心耿耿,只是人与人之间不可能完全透明,沈谦自然不会让王伯知道所有事情。
错愕的看着沈谦,许久,王伯说:“原来如此。”
看不出欣喜还是愤怒,只是一个平静无奇的表情。
沈谦摸不透王伯的心思,于是便说:“王伯可会怪我一直埋着你此事?”
摇摇头,王伯说:“人总有一两个秘密的,老奴自然了解。”
听到此话,沈谦终于放下心中担忧。
而后,收到九逍山庄请帖的门派,有些闭门不出,有些则毫不犹豫站到九逍山庄这一边,沉风门正是如此。
沉风门的掌门多次试探沈谦口风,然而得到的回答便是对武林盟主一职无意。沉风门掌门根据多日的分析也觉得以目前九逍山庄的状况,想要独领武林似乎不大可能。另外,五大门派虽说元气大伤,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要忽略他们独占头筹亦是不大可能。不过,经此一战,他们沉风门的威信定然可以达到往日所不可企及的程度。
然而卫单却依旧心存担忧。沈迟夙父子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搞不明白。卫单怀疑过是否九逍山庄与黑檀教真的有所勾结,然而想到邬卿雪的死以及黑檀教少主的生死不明实在看起来不像假的。何况当日宫城殷前来闹出的风波也实在不似作假。最后,虽然依旧未放下警惕,却已不如初时那般担忧。
正如宫城殷所言,自那日后第三日,黑檀教的人便出现在了九逍山庄外。黑压压的一片看去,让人深感压抑。
沈谦与众门派掌门人站在一起,看到宫城殷的时候,沈谦叹息:“教主本是绝顶之才,何苦落得如此境地?”
哈哈大笑一声,宫城殷眼神寒似刀刃,“沈谦,还轮不到你来奚落本座。当日你即敢杀我妻儿,就该做好了受死的准备。”
“真是狂妄,你以为当日你取巧伤了几位掌门便可以让老夫忌惮吗?今日你若不愿退去,老夫便只能将你留下了。”沈谦神色平静,看不出丝毫紧张。
沉风门掌门也开口道:“沈庄主惜才,老夫却不会。你黑檀教随意杀害我武林同道,自是人人得而诛之。”
“本座等着,若你们有本事取得本座项上人头!”宫城殷斜睨着眼前的人,眼中的轻视表露无疑。
“看来今日是非战不可了。”沈谦神色一整,其后之人皆屏气凝神准备随时应战。
“……你为何要将自己的儿子逼到那种地步?”沉默了下,宫城殷突然开口,让所有人都有些惊讶。
“那两人果然有关系啊。”有些人忍不住在后面暗自猜测,一时间人言纷纷。
“那个逆子受你等蛊惑,我也与其断绝父子关系,如今,他再与我九逍山庄无关。”沈谦面色稍显沉痛,看起来似乎还在强装坚强一般。
“庄主能够大义灭亲,果是真英雄!”奉承的话语接踵而来,沈谦却似乎没有任何欣喜,他痛苦的看着身后的武林人士说,“家门不幸,让众位见笑了!”
眼角抽了抽,宫城殷扯起嘴角,脸上挂着一个邪邪的笑,“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本座也不必有所顾忌了。”
“一个不留!”宫城殷轻抬手,青龙守护使立刻一声大喝,黑檀教众眼神凶狠的向着沈谦一行人冲过去。
那是前所未有的江湖纷争,好似一场大决战,各种各样的武器,各种各样的武功套路,然而无论是什么武功什么武器,结果都是一样,血肉横飞,鲜血淋漓。
生命在刀剑面前显得脆弱不堪一击,前一刻还活生生的挥舞着武器,下一刻也许便成为脚边陈尸。然而没有人会低下头去看脚下倒下的是何人,因为稍一分心,也许自己就是下一个倒下去的人。
宫城殷嘴角带着狞笑抽剑向着沈谦刺去,这一剑满含着他的愤怒,即便是以沈谦,一照面下也吃了一个暗亏。他心中暗自震惊,这宫城殷武功果然不凡。
然而他面上却不露声色,冷静出剑。沈谦企图找寻宫城殷剑里的破绽,然而,没有。
额上汗水滚滚,渐渐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眼中狠辣一闪,宫城殷逼近沈谦时,剑蓦然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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