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并不冷的季节,丝丝的寒气却从膝盖缓缓的渗入身体,不是地面太凉,而是他的心跌落在冰冷的深渊。
好一个帝皇心术,一个萧无双还不够你用吗?
萧苍昊,我的好父皇,身为父亲的你就对自己的傻儿子一丝爱护之情都没有吗?
最无情是帝皇家啊!古人诚不欺我啊!
无忧隐藏着冷漠的笑意谢恩,卢青和周嬷嬷,大宫女腊梅及服侍他的人都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求情?一来无忧可不是圣母,二来就算是求情也没用,三来以萧无忧出了名的笨,他可不知道卢青他们眼神的含义,所以无忧用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众人。
李顺望着眼前的一幕,平静的道“小路子”
厅外走进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小太监,一双灵活的眼睛特别的出彩,跪在无忧的跟前“奴才小路子见过四皇子,四皇子万安”
无忧迟疑了下,“免礼”李顺转向无忧“四皇子,天色已晚,让小路子服侍你安置吧”
无忧揉了揉眼睛,点点头“恩”了一声,转身离去。
小路子接过红木匣子跟在无忧的身后走进卧室,无忧站在床边。
小路子动作轻柔的帮无忧解下衣服,只留下中衣。
无忧打着哈欠爬上床,实在是太累了,瘦弱的身体扛不住折腾,倒在枕头上准备睡觉。
小路子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主子,奴才给您上药”
无忧迷糊状态下无意识的点头,小路子轻轻的拉开衣袖,昏暗的烛光下,白玉般的胳膊上斑斑痕迹映入眼球,小路子轻轻的把百花玉珍膏覆在伤痕上,淡淡的香味在空气中飘荡,药膏很快的渗入肌肤,红色的伤痕水润而光泽。
小路子把衣袖拉好,目光停留在无忧沉睡的小脸上,牡丹花面的被子,包裹着恬美而宁谧的睡容,悄无声息的放下帷帐,小路子放轻脚步走到桌前,朝着羊皮宫灯里的蜡烛吹了口气。
银色的月光如水,透过窗口溢出,给昏暗的房间带来了一丝淡淡的亮光,借着月光他蹑手蹑脚的爬上守夜的铺位,闭上眼睛,脑海里想起带过他的老太监曾经说过的话,在宫里想活下去,遵循三点,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想的不要想,他的目光落在被帷帐挡住的地方看了许久。
寅时,小路子挂好帷帐,被窝里红扑扑的小脸如画上的仙童,恨不能扑上去捏捏他可爱的小脸蛋,放柔声音“主子,寅时了,该起身了”
浓密的睫毛如黑蝶的羽翼,微微的颤动,扑闪着,缓缓地,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在小路子愣神中,无忧无奈的爬起床,除了赶戏的日子,他还真没这么早起床的习惯,刚来的那几天他病卧在床,自然免了晨昏定省及上学。
所以都忘记了一个皇子每天过的有多凄惨,皇室教育不是那么好混的:寅时起床,给皇宫三大巨头请安,然后上书房早读到卯时,辰时早餐,师傅开始授课,午时结束课程,未时习武,申时午餐,这时候的人都是2餐制的,饿了可以吃些小点心之类。
无忧换成现代时间算了下,他每天早晨4点起床洗漱,5点去三大巨头那里请安,6点准时,8点吃早餐,9点到下午的1点由不同的老师授课,内容从类似另一个时空的四书五经到琴棋书画不等,课程中有小休一段时间,
给皇子公主们吃点糕点之类,补充体力,1点到3点开始体育活动,如骑马射箭啊,武术剑术之类的,4点中餐,其他的时间也不能玩乐,还要去练练字,谈谈琴,
比较过萧无忧和一群皇子公主的童年时代,曾经对爷爷压榨自己的童年的不满情绪瞬间消失了,前世的自己过的幸福多了,掰着小指头数了数,他每天上班时间超过了八小时工作制,更别说皇帝还让他加班,这种生活还真累啊!根本不符合他的人生哲学。
小路子服侍无忧穿好衣服,无忧低头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衣袍,嘴角微微的抽搐,这是谁的眼光,本来无忧长相偏中性(这是无忧自我安慰时的说法),银丝绣花边的绯红色的锦袍,长长的头发,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像个小仙女,
所以在前世时,戏外他很少穿色彩鲜艳的衣服,他的服装就2种颜色,黑白系列,在他28年已知的岁月里,这2种颜色最适合他,他也不打算改变自己的穿衣风格,目前只能忍,老这样忍着,不知道会不会忍成忍者神龟啊!
不知道无忧心理活动的小路子一脸的满意“主子,穿上这衣服真好看”
无忧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丝笑容,如果你是我的经纪人,立马给我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门外悦耳的女声传来进来“主子,奴婢翠兰进来伺候主子漱洗”
无忧点了点头,小路子立马迎了上去,嘴里甜甜的叫了声“兰姐姐,让我来吧”
小路子接过木盘,上面摆放着白色的巾帕,放置在漱洗架上,进来一个穿着淡绿色的宫装,约十四五岁的宫女,圆润的脸庞,柳叶眉,杏仁眼,带着甜甜的笑容,露出虎牙,显得整个人亲切而可爱,身后还一溜串的跟班,3男3女,端着脸盆和痰盂的太监先熟练的把手里的东西安置好,规矩的站在翠兰的身后,看这形式估计来拜见主子,昨晚太晚了,除了小路子,其他人还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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