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只是慵懒趴上桌子,倒看慕容歌在那里研磨,“却也不一定啊。”
慕容歌只笑着,虽未表态,也是明显不以为然的。可,偏偏这本以为不会发生的事,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慕容青每天过来,总会带来各种各样的消息,慕容歌只听着,没想过许多。可有一天,这消息就突然变了味道。他说,“听说四皇兄死了。”
“……什么?”“驾马时突然失了缰,被甩了出去,活活摔死了。”
“……怎么会呢。”慕容歌还当是他开玩笑,“你之前不还说他最善骑射?”
“说不定是缰绳被动了手脚。”
“……”慕容歌抬头对上慕容青秘亮的眼,避了目光,只摇着头,“怎么会。”
而没过几日,慕容青又说道,“六皇兄也死了。坠水吧。”
慕容歌心说与己无关依旧没有在意,“意外吧。太不小心了。”
本以为这样也就够了,当慕容青开口又要提听说皇兄时,慕容歌忍不住叫了停。
“青儿,哪里来的那么多意外?这才几日,怎样的祸事都落在慕容氏头上了?”
“谁知道是不是意外。”慕容青说道,凑到慕容歌身边缠着他说,“五皇兄疯了。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说不定真的不是意外。”
“……别这样说,听得怪吓人的。”慕容歌推开他,有些埋怨的说。无可置否,那时,他心里生起了不安。还抱着希望说没什么,当慕容青又带来新的消息时,慕容歌就再不能保持沉默了。
“听说父皇要让位了,不是慕容昇。三皇兄他,前几日也病发,故去了。”
慕容歌大惊。虽然并无来往,那三皇子慕容濂自幼就称体弱单独在宫外疗养。难道连宫外的皇子也逃不过这“祸”?慕容歌不免担心起来。或许还是做好准备的好。
而他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站在了慕容歌的面前。
“慕容歌见过皇兄。”
“嗯。”慕容昇带人来,不理那跪礼在地的慕容歌,漫步打量起他所居的地方,“宫中竟还有这样的地方,虽然难得安静,未免太寒酸了些。二皇弟,你可曾想过出去?”
“……臣弟不曾想过。”慕容歌慎慎说道,还想若是被问了奇怪的东西要如何敷衍过去,慕容青却在这时跑来了这里。
“呦,这不是慕容昇么?”慕容青一进门看见多出的突兀的几人不惊不讶的开口,“你不是忙的很,怎么有时间来这种穷酸地方?”
“青儿……”慕容歌使着眼色,可慕容青却毫不领情。
“不知父皇现在可还好么。莫说大臣,连太医都见不得,父皇的病不知会怎样。”
“七皇弟很是关心父皇啊,父皇知道,也一定很高兴吧。”慕容昇说着想要拍在慕容青头上,被他一错步有意无意的避了去。
“皇兄。”慕容青扑在慕容歌身上就再没有要理会慕容昇的意思,让慕容昇颇为难堪,甩了袖子离开,转眼不见。而慕容青在他走后不再闹,正要开口,被慕容歌止了住。
“我多半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了。”慕容歌认真的看着慕容青,做了重要的决定一样,“只有我们两人,逃出去——你敢么?”
慕容青嘿嘿一笑,翻开衣服,一片轻脆错杂响起,竟是些银两和金银首饰。
“这是……你母亲的——没关系么?”
“嗯。”慕容青点着头,“留着也累赘,当掉也算是物尽其用。”
“……你啊。”
慕容歌于是再不犹豫,拿了一早准备好的行囊就带慕容青往外走,可刚走几步就停了下,满面为难。却是这一回,未等他说话,慕容青先来了口。
“侧门那边,我藏了辆马车。”
有些惊讶,慕容歌转而笑起在他额上弹了下,“你这小鬼,心思可真多。”
再不多说,两人匆匆隐出那些视线,跳进车中逃了出去。车颠簸在路上,慕容歌还担心的望着后面,“没关系吧?”
只是自言自语罢了,慕容青却很是笃定的点了头。
“没问题的。”
慕容歌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马车出了门后,有个蒙面的人出现在那里,望了他们一眼,翻身消失在角落。在那颇高的草丛中,隐匿着几个宫中士卒的尸体——
死人不会说话,自然,也就不能去告密了。
马车就这样悠悠行了远,远离了那充盈冷淡无情的宫苑,驶向了那牵情透骨锥心的,江水之畔——连州。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慕倾墨从小就是坏银啊..怎么就变成那个样子了呢......嗯哼~~(╯—╰)
☆、往事 |1| 相遇
浑浑噩噩的奔波了多久慕容歌也不知道,只是最终受不住停了车在角落整理了翻江倒海的胃后打量四围,已经是完全闻不见长永的味道了。
“也不知这是哪里。”
慕容歌随口说道,而慕容青看着一处毫不犹豫的说,“这里是,连州。”
“……你如何知道?”慕容歌惊讶的问。
“嘿。”慕容青往旁一指,“淞虬木——我在书上看到过,这是连州的特产。既然有这样的东西,想必这里已经是连州外野。”
慕容歌半信半疑的看着那其貌不扬的树,也不再想许多,“总之今天就找个地方休息吧。干粮早就没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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