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点点头,又问:“hoyle和文桉审得怎么样?”
“hoyle还是那个样子,我估计他有把柄在别人手里。”青桐询问片刻后,继续道,“文桉自从占白离开后,就开始装糊涂了。”
占白在通讯里冷笑:“既然她这么想死,我成全她。”
“什么情况?”梁飞不解。
占白诧异:“王晖没告诉你?”
梁飞看向王晖。
王晖淡淡道:“他给我和文桉都注射了dxl-03病毒试剂。”
“……”梁飞问占白,“占白,你脑子……”
“我脑子很清醒梁工。”占白抢白,“这方法既能暂时打消我对王晖的怀疑,又能威胁文桉,一举两得。”
“……”梁飞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反驳,换作是他,好像也会做同样的事。他闭了闭眼,决定放过这个话题,“文桉不会等死的,你们看着点,别让她跑了。”
“是。”
“我好像看到眼熟的建筑了。”占白招呼飞行员向前方靠近,“这什么地方?我看看……功成名就……大剧院……这什么鬼名字?”
梁飞:“……你说哪儿?”
“一个剧院,我妹妹好像就被关在这里。”
“……”梁飞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出发!”
“咦?梁工你也来?你不是找蓝钊去么?”
王晖解释:“目的地一样。”
占白:“……”
梁飞提醒青桐:“青桐,你去审文桉,带上小由。”
“是!”
梁飞径直走向装备室,既然蓝钊早有准备,他们必须得小心应对了。
折腾这么久,天色早就暗下来,占白越来越焦虑,脸色渐沉。他担心知芸的病,这个点……言磬那个冰块脸会不会把知芸吓死?
“好……好难受……”知芸揪着胸口,坐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看着言磬。
言磬盘腿坐在地上,无奈地看着这一幕,拜这几天的相处所赐,他已经能很淡定地张开双臂,耐心道:“过来,我看看哪里难受。”
知芸爬过来,扑到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气,伴着咳嗽,脸色发紫,嘴里只会说:“难受……好难受……”
言磬从兜里翻了翻,解毒血清已经没了,这笼子里不知道被灌入了什么气体,让人呼吸困难。他的脸色比知芸还差,可是他体格还不错,能够坚持下来,尽量保持镇定,而第三期症状的知芸完全就是个小孩子,难受了就哭,你给她讲个笑话她又会笑,话也说不清楚,只会眼巴巴地看着你。
知芸挣开他,滚到地上闹脾气哇哇大哭,言磬想去扶她起来,却被她踹了好几脚。无奈,言磬只能从兜里摸出一块糖诱惑她:“知芸,来吃糖。”
他剥开糖纸,一只小猴子造型的糖果露出来:“小猴子,喜欢吗?”
知芸咳嗽着爬起来,盯着他手里的糖,抽噎声渐小。她慢慢挪过来,张大嘴巴:“啊——”
言磬嘴角抽了抽,把糖果给她塞进嘴里。
知芸含着甜甜的糖果,眼泪终于止住了,她含糊地向言磬张开手:“哥哥,抱抱。”
“……”言磬简直快疯了,他没有兄弟姐妹,除了梁飞之外,他从来没和任何人有过太亲密的动作,然而面对这个软乎乎的毫无道理可讲的小姑娘,他实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忍着心头的不适,像哄孩子一样把她抱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祈求她能乖乖睡一觉,明天早上6点一到,那个理智的知芸就可以回来了——哪怕只是来写芯片的核心技术内容呢。
有了宽厚温暖的拥抱,知芸砸吧着嘴里的糖,玩着言磬的手指,很快就睡过去了。
言磬大腿胳膊都快僵死了,他抽出一条胳膊,再次查看通讯器,仍然没有信号。他将通讯器藏在知芸背后,自己将额头抵在知芸的后颈,假装睡了过去,然而湛蓝的双眼低垂,左手不断在通讯器上点来点去,飞快地调整信号模式,试图向外界报告信息——这几天他每天弄一点,只有晚上,他才能借知芸的无理取闹避开监控做点小动作。
他曾在车里给张尧留下了密码,张尧破解后,这么久都没救了自己,说明他们藏身的地方极其隐秘,绑匪对反侦察之道了然于胸。如果张尧向梁飞也求助了,那现在的状况只能表明,连梁飞都没能尽快找到他——这可就非常危险了,言磬虽然在知芸面前信誓旦旦,心里却没有底,他虽然相信占白的能力,但有了这几天被关的经历,他更明白,敌人也很强大,努力自救,是他目前能够做到的最合理的事。
他还在忙,耳边再次传来门锁开动的声音。似乎和梁飞在一起时间长了,他也沾染了一点对声音敏感的小毛病。他悄悄将通讯器藏好,抬起头,看向门口。
一个戴口罩的白大褂走了进来,站在他对面,问:“知芸怎么了?”
“怎么,你们没调查清楚吗?”言磬轻轻堵住知芸的耳朵,避免她被吵醒,“她患有智力情感分离症,能够写出核心技术内容的那个她,只在每天上午短暂出现一段时间。”
对方瞳孔一缩,显然没想到知芸居然患有这种病。这几天观察中神经兮兮的知芸一直被认为是在装疯卖傻。
“怎么,帮你们拿到芯片的人没告诉你们它的设计者的情况吗?”言磬反倒来了兴致,一边护着知芸一边问,“你们为什么急着找她要芯片的技术?你们想帮谁修改记忆?”
对方沉默。
言磬看了他半晌,忽然回过神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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