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一套衣服就想打发他,宁小虫不沮丧都不行,尽管他尚未伺候易墨过夜,可是这种待遇的档次差得太明显。
不待这么以长相区分待遇的。
他不在乎金银珠宝,但是至少别人有的也该为他准备一份。
宁小虫郁闷地瞄了眼孤零零的一套衣服,反正他准备去冯远山那里打探情况,既然易墨决心赶他走,他索性暂时不回来,在冯家多住两天,向冯远山抱怨这个没良心的易宅当家。
等他能够接受自己被易墨赶走的悲摧命运,他再回来打包自己的小药瓶。
宁小虫闷了一会儿,他犯愁地打量即将见底的药粉瓶子,无论云诺乐意不乐意,他都必须去试一试,询问治疗易墨右手手伤的有效方法,易墨的伤情经不住进一步的恶化。宁小虫铁了心,拼命找云诺谈条件。
出门前,宁小虫去看了看易风。
未免被人发现,宁小虫始终隐身小心翼翼的收起气息。宁小虫找到易风时,易风正独自一人在庭院休息,天气不太好,天分外阴沉,风有些冷,易风坐在石桌边,指尖抚过石桌表面,陪他下盲棋的人走了,失去了称心的对手,易风也没了下棋的兴致。
自从冯远山走后,易风每天总会在庭院内坐一会儿,差不多为一局棋的时间,那之后,易风不会立刻回屋,而是前去冯远山的房间,不过易风不曾进屋,仅是在门外站了小会儿,随即又离开。
冯远山的房间里一切均保持原样,从冯远山走出易宅那天起一直不曾改变,易风下令家丁丫环不可进屋,所有人遵从他的命令,没有踏出冯远山房门半步。
与往常一样,易风在冯远山门外稍稍停留片刻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屋内的夜昙依旧盛开着,令夜昙长久花开不败的原因是易风注入的妖力,他的力量为花朵补充了养分,使得花朵仿若仍在枝头迎着月光绽放。易风自顾自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水,笑道:“跟了我这么久,不打算过来说说话吗?”
宁小虫一惊,他飞快的环顾四周,方圆内再无其它人了,除了他,易风不可能在和别人说话,宁小虫定定神,硬着头皮走上前,坐在易风对面。
“有事找我?”易风笑问。
宁小虫琢磨适合的话语:“我想去冯家一趟,若是见到冯远山,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告诉他?”
闻言,易风表情微微一变,尽管变化微乎其微,却难掩那一丝挥之不去的寂寥:“那里是他的家,那儿有他的家人,我不愿勉强他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选择。”
“可他的选择是平白无故的消失,即使他需要时间陪伴家人,也没理由一点儿消息不捎回来,好歹应当报一句平安,免得大家担心。”宁小虫忍不住加大了声音,“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担心冯远山出事了吗?”
宁小虫说完,易风安静很长一段时间,他侧过身拿起桌面盛开的夜昙,又一次为花朵注入力量,确保夜昙一时半会不会枯萎,他将夜昙交到宁小虫手中:“如果见到他,把这朵花交给他。”
宁小虫收下夜昙,出门了。
按照易墨提供的地址,宁小虫一路颠簸熬到了冯家的宅院,冯家在当地算是一个大户人家,家大业大,人丁兴旺。
当下,宅院内贴满了大红喜字,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颇为喜庆。宁小虫向街坊邻居听到这一切所为何事,得到答案,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冯家近来的大喜事,失而复得的儿子冯远山要成亲了。
宁小虫懵了老半天,等他回过神,他惊慌失措地往宅院里面窜,他向家丁们道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他想与冯远山见一面。易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冯远山爱易风爱到一生一世都不肯分开,这样的冯远山怎么可能短短三个月转身迎娶其他人。
宁小虫感到不可思议。
前来迎接宁小虫的是冯远山的哥哥,他笑容面貌,彬彬有礼,道是准新郎倌事情多,一时半会忙不过来,招待不周,让宁小虫别介意。他备了一大桌酒菜,招呼宁小虫先吃饭,晚些时候,冯远山就过来与宁小虫见面。
正好宁小虫肚子饿了,对方盛情款待,他没多少顾忌,兴高采烈的开始吃东西,下一刻,宁小虫倒地晕晕乎乎睡着了。
醒来时,宁小虫已不在房间,他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他头痛的厉害,全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为了防止他逃跑,对方还捆住了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宁小虫所有的随身家当均遭遇毒手,一件不留,全被拿走了,其中包括易风交给他的夜昙花。
药效渐渐散去,宁小虫意识到自己深陷困境,他喊了好久,喊到嗓子都痛了,奈何空空荡荡的地牢毫无回音,宁小虫无言,他没见到冯远山却先被人关了起来。
他一个人在地牢里面没人搭理,直到第四天才见有人进来,来的并非送饭的丫环,而是筱幽。
危难关头见到熟人,宁小虫顿感亲切,他眼泪汪汪,连呼救命。
筱幽没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她让宁小虫别吵,免得引人注意。宁小虫老实地点点头不吭声了,他的目光飘向筱幽身后,可那里只有一堵墙,没有易墨。
筱幽取出一粒解毒的药丸给宁小虫服下,她破坏掉束缚宁小虫的咒文,叹道:“别看了,公子不在这儿。”
宁小虫失望的哦了一声。
面对宁小虫不了解实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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