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迅速回头望向抱着歌未央的非从,非从视而不见,将目光落在了站于楚流火身前的人上,而那个人,则是怒气冲冲的瞪着楚流火,一瞬间将怒发冲冠这个词表现到了极致。
“我想您是误会了,在下只是想要借用一下船只而已。”
楚流火不傻,先前结果非从的描述已经大致知道了这神医的相貌,如所料不差,就是眼前之人,未央的性命还要让他救,他万不能得罪于他。
“借船?”
那胡子头发花白的老头听到他的说辞,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最后冷冷的哼了一声,鼻孔朝上极为不悦。
“你若是实话实说自己想泡这药池修补身体我也就算了,但是你居然欺骗于老夫,你以为老夫我看不出来你有内力吗?想要取船一个凌空就能解决!”
“可是……”楚流火越听越不对劲欲要反驳,话说到一半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攀上岸,黑着脸再次将视线移到了非从的身上。
非从看到他难看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明媚,对他眨了眨眼。
这不能怪他,他怎么知道这个楚国皇帝有那么好欺骗呢?再说,他都把他的主子害成了这样,让他下一下水又有什么?在他看来,下油锅才是最好的选择。
“老先生,真是抱歉,在下先前是真的不知道这条河是药池,我是因为听同伴说亲自游过这条河来取船是表示诚意的一种方式,这才……”
老头仿佛这是才发现了对岸的人,施舍的飘过去一眼,在看到非从那灿烂的笑脸时白眉瞬时皱起,而后大喝一声。
“笑什么笑?你还不给我过来解释清楚?”
“神医,你明知道我抱着个人,飞不过去。”
非从委屈的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的无辜,然而下一刻,一条船只便出现在了他的脚下,抬头,是楚流火渗人的笑意……
所以说,乐极生悲并不是空穴来风。
“你自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非从在他锐利的目光下,只得讪讪的抓了抓头发,悻悻道:“离我来这里的时间太久,这不是忘记了规矩么?”
“忘记了规矩?那这么说,你也没有带任何的药材了?那我还救什么人?!”
老头眉毛一竖,看也不看被楚流火抱在怀里的人就要往屋里走去。
同时,非从也是心底一凉,因为,他和楚流火由于担心歌未央的伤势,来的时候太匆忙,确实忘记了带东西。
他能够知道神医居住的地方,也是因为自己年幼时在训练中受了重伤,然后被前任皇帝送到这里来治疗才被救回一命,而他的规矩则是不要官位、不要金钱,救人全看你提供的药材的稀有程度。
老头本来是玩笑话,却在走出几步后也不见非从过来拉住自己后,心底有些惊讶,转身,看到非从一脸懊恼的模样,顿时黑了脸。
“怎么,你真的忘记了?”
非从虽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还是点了点头。
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人交流的楚流火听得他们的谈话云里雾里,这时终于忍不住打断了。
“什么忘不忘记?神医,如果可以,请您帮忙看一下爱人的伤势,您日后如有需要之处,我楚流火定将全力帮忙办到!”
“什么?楚流火?是楚国的那个楚流火吗?”
老头听得他这句话皱起了眉头,眼中很明显的浮现了一丝恼怒的神色。
非从瞧见了,急忙给楚流火使眼色,但是因为担心歌未央,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非从的异常,回答已是脱口而出,“正是在下。”
老头再次看了他几眼,最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声,冷冷道,
“哼,那我就更是不救了!”
非从顿时懊恼的跳了起来,见到老头的背影消失在屋里后,愤愤的道:“你答应的那么快干嘛?他那唯一的女儿就是因为嫁入了宫中在斗争中冤死的,所以导致了他对宫中之人恨之入骨,尤其还是你这个皇帝!”
所以当初皇帝将他送来的时候,那神医起初并没有意向要就自己,最后还是因为皇帝拿出了一株千年灵芝再加上他原本的平民身份,这才让他改变主意救了自己。
“你怎么不早说?”
楚流火听得他的说辞,也知道自己刚刚犯的错,不由得担心的看了一眼怀中的歌未央,而后神情间又恢复了坚定。
“不管如何,我总要试试的,既然来了玥国,断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楚流火说着,调整了一下抱歌未央的位置就举步朝那茅草屋走去。
非从看得他这么坚决,也飞快的尾随了过去。
而后,玥国的神医便被这两人弄的渡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时间。
他到哪里拿药,非从就会在他身边跟到哪里;他一开始制药,非从就会不停的问东问西,让他只觉得片刻不得安宁;好不容易才制好了一粒,结果非从来上一句“咦,这个药的颜色好奇怪”便一把将其扔了出去!
楚流火倒是挺自觉抱着歌未央呆在旁边,只是时不时的会看着他手中的药材来上一句,“咦?这个药材好像太普通了些”“宫里的太医院应该有很多上品”“这个人参实在太小了……”
他每说一句,老头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他一生都在钻研医术,只是因为药材的缺失,所以很多药物的研究都受到了局限。
终于在三个时辰后,他被这两人弄得实在不耐烦了,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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