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洛呢?他无所谓扮演什么角色,只一门心思招架少眀,也只想和他安安稳稳的生活。他明白自己或许是有一点变态,在某方面存着某种令普通人无法理解的情愫,不过普通人并没在他的眼里存有多少地位,甚至还是一些傻瓜笨蛋的代名词,所以他也基本无视普通人的思维模式,仅凭自己的心念行事,好好的,坚持的,执意的和这个既像哥哥又不像哥哥的人一起生活度日。
寒假在节日的承前启后中结束,约莫三星期的时光,程洛好好的守着那个对他来说不一般的人,看着他作怪,听遍他牢骚,等待他消停,哄得他高兴,也令自己真真正正的发现自己已经很少将那两个人连系起来进行对比或回忆,他明确的意识到这是两个不同的身躯和思想,而现如今的这个似乎更好一些,可以去亲去抱,还能斗嘴吵架与玩闹,是个无所不能的“大玩偶”——近三十年的人生,他好像现在才浅尝到一些童趣的滋味。
“哈哈哈,我把鸡翅烤糊了。”邱少眀从烤箱里夹出烤盘,笑着承认自己干出的坏事。
程洛坐在桌前,用手指敲着桌面,知道自己高估了这颗混球的表现力,所以这顿小点算泡汤了……
“这烤箱温度不均。”邱少眀用筷子扒拉着各只鸡翅,将其上的焦皮剥去:“哈,还有两个是好的。”他伸手就递给旁处那张嘴。
程洛咬上一口,也不去接,反而出手拦他坐下。少眀“啧啧”可惜地边吃边拨弄烤盘,口中又提议道:“我们出去玩吧,后天就开学了,我要好好疯两天。”
“去哪?”程洛将侧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听那里传来令人安心的跳动声。
“吃饭、唱歌、看电影、听音乐会、泡吧和逛街,什么都行。”
“除了泡吧,什么都行。”
少眀在明处一笑,转动身子用油手摸上那人的脸,说:“快走吧,老色鬼。”
老色鬼却稳坐不动,嘴巴一撇就咬上一根油手指,舌头卷曲着将其舔舐干净,这才放手站起,两人欣欣然一同去梳洗、换衣、出门。
程洛带着邱少眀来到一家电影院,随便买了两张即将放映的电影票,便走进场内。
“不是吧……”少眀先行开口道:“国产片的票房这么惨?这才几个人看啊?”他环顾四周,零零星星只坐了三、四号人,所以他占据高处的位子,招手道:“随便坐,这里肯定没人,这厅都赶上vip了。”
程洛跟进,将手上的吃食放去扶手处的小桌上,坐下后场内便暗了下来,他靠上椅背,没看五分钟,就神情涣散的闭目养了神采。
半小时后,他被一声巨响惊醒,扶着把手左右看看,问出句:“怎么了?”
“爆炸了。”少眀嚼着薯条说:“你怎么不看?挺带劲的,出来一个死一个,吓跑了俩——”他指指观众席,哈哈嘲笑出声。
程洛反倒看看他,然后又意识模糊地闭上眼,渐渐在脑内上演一出只有自己才能观摩的影相。
梦境灰暗,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响声,让幼小的人从心底里冉然而升出恐惧之情,跑啊跑的找哥哥,跑过了暗淡无光的街道小巷,又突然跑上楼梯,却发现屋顶上有两只恶狗等着咬他,咬的他好疼,所以他拼了命的想要哥哥来救自己,救没救成,却是一晃眼的来到一片白芒间,看着自己的父母站在远处,模糊不清的脸,可是他却坚信那是自己的父母,所以迈步走去,低头直直的走,走过两人身边,然后他看到自己突然笑了,那种笑意令他浑身颤憟,猛地睁眼呼喘。
“怎么了?你也被吓到了?”
程洛愣愣的看着前方屏幕上的巨脸,随即摘下眼镜揉眼睛,暗自道:“做梦了……”
少眀吸着可乐看他,因为只剩下最后一口,所以罐内发出了空洞的声响。他放开吸管,劝:“噩梦要说出来。”
程洛摇摇头,回:“忘记了。”而后又四下望望,问:“我睡了多久?”
“电影只放了一半,不过你睡吧,其他人都走光了。”
“你还想看?”
“看啊,包场啊,多享受——我想吃你的份。”他指指汉堡。
程洛递了过去,只留下薯条当零食。之后他就不睡了,意意思思的看完电影,步出影院后就找了家火锅店,两个人凑在小包间里啃大骨,少眀对此不亦乐乎,直接上手吃得欢,反正在对方面前,他不必顾及形象问题,吃成什么都招那人爱。
程洛也确实不负他,陪在旁边给他捞食,待他吃不下时才挺腹上阵,吭吭的吃完一锅肉骨汤,两个人在包房里捧着肚子打饱嗝,又哈欠连篇的踏上归家途。
程洛自从那天起就莫名其妙地患上了作噩梦的病症,睡醒后总是精神不佳,邱少眀欢快地去上学,他则是魂不守舍的步入课堂。这种情况持续了近一个星期,使得有人渐渐不满道:“你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当程洛下课步离教室后,名为薇儿的女生向自己的好友发泄:“没见过这样的老师,完全没有责任感。”
“不是啦,我觉得他好像病了,走路都有点没精打采。”
“病了就看医生,直接请病假也好,还能换个老师好好教我们。”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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