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天脸色却刷的变白,扯扯秦墨言袖子,低声喃喃。
秦墨言脸色一变,对唐承昱道:“唐兄可否把徐公子给少天一看?”
唐承昱心中暗道:难道这齐少天懂蛊?
心念到处,忙把徐潇放在一篇干净的草地上。只见齐少天从怀中拿出了一根似乎是玉制的小针,刺破徐潇的中指,唐承昱看到那玉制小针竟然缓缓变红,红的怵目惊心。齐少天低叹一声,微微运气,把这一滴一滴的鲜血逼在地上,血到处,寸草不生。
唐承昱看着这一切,感觉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徐潇现在那惨白的脸,抓住了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齐少天默默收起针,急点徐潇几处大穴,出手又快又狠。唐承昱看见徐潇痛苦地皱起了眉头,却无能为力。
齐少天盘腿坐下,想了一会,对唐承昱说:“唐公子可想听个故事?”
唐承昱心中焦急如火,哪里有心思听故事。但是齐少天认真的表情不似作伪,料得此故事必当非常重要,只得盘腿坐下,洗耳恭听。
“徐潇没有错。这是蛊,非常重的蛊。”齐少天说道。
“但是徐潇有一点不知道,这蛊不是来自苗民,却是来自西北无神教。”
看到唐承昱惊奇却又愤恨的表情,齐少天踌躇了一下,最后对秦墨言说:“墨言,你去看看徐潇的伤情,给他喂点水吧。”
秦墨言了然地笑笑,离开了。
看到秦墨言离开的身影,齐少天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江湖人,和他在一起后,江湖上很多事情我都不想再管,只想这么一直和他快乐下去。只是总是不能遂愿,如此也罢。”
唐承昱一直知道齐少天不简单,齐少天此人在江湖上无人谈起,身手却可以算的上顶尖高手,而且竟然对江湖事迹了如指掌。当时他一语道破自己的师承,已经够令人惊奇,现在谈论着神秘的西北魔教,竟也毫不滞涩。
“当时我告诉过你,徐潇不简单。现在看来,情况要更加复杂。”齐少天揪着草地上的草,似在挣扎。
“西北无神教用毒精绝,行事狠毒,早有吞并中原的野心,这些年一直在筹备扩张,料想你也知道。赤目之毒,料想出自他们之手,想必也是你来这里的原因。但是有一点,魔教不常用蛊,蛊术只掌控在教主一个人手中。”
“徐潇说下蛊之人必能解蛊,这个人一定能解开徐潇的蛊!”唐承昱立马反应过来。
“不,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据我所知,西北魔教自十年前上任教主失踪,这门蛊术已然失传。”
“这怎么可能!”唐承昱那边已经叫出来。
“唐公子,你不要激动!”这边齐少天也不禁提高了嗓门,“要救徐潇不是不可以,只是代价太高!”
“耗尽功力,在所不惜!”
齐少天已经烦躁地快把他周围的草揪光了,咬咬牙,恨声说道:“我猜也是,要是墨言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
只听到齐少天说:“三十年前,‘三海医仙’万河曾经到了西北魔教总舵,无奈寡不敌众,被当年的教主施蛊。当年魔教教主把之放回中原,存的也是看之变成活死人的心。但万河却活了下来……”
“我师父已经离世了。”唐承昱又想到了惨死的师父,心中更是悲苦。
“不,不需要你师父。关于这段隐情,当年我小的时候,我娘告诉过我,还给了我这针,说是检验魔教蛊术的魔教事物。”
唐承昱心里暗暗吃惊于这齐少天的来历,看来真是不简单之极。
“唐公子莫要猜测,我从不知道我娘的身份,也不知道有其他的家人,只是听她说过很多江湖的轶事。她一直深爱着我爹,只是他从未出现过。”说到这里,齐少天伤感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秦墨言走进,拍拍他因悲伤而弓起的背:“少天,有我呢,我们会找到你爹的,你娘在天之灵一定会开心看到你们团聚的。现下还是把你知道的告诉唐公子吧,救人要紧。”
齐少天似乎在回忆,然后慢慢说:“你可曾记得你师父有没有教你什么特殊的武功,心法逆你奇经八脉的功夫?”
唐承昱吃了一惊,随即开始细细回忆,过了半晌,摇头道:“我的功夫一直是走纯正心法路子,不可能有岔路的。”
齐少天呆了半晌,说道:“他没有教给你,难道这是天意?”
唐承昱心知不妙,果然听到齐少天说:“我娘说万河练得一种奇怪功夫,这种功夫逆其奇经八脉,在蛊毒攻心的时候恰好护住了心脉,这才没有酿成大祸。但纵使如此,蛊毒还是吞噬了他大半内力,经过他仔细调理也不能尽复。”
唐承昱把脑袋里所有的功夫全都过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那门功夫。无论拳脚、刀剑术、点穴术还是暗器手法,都没有丝毫逆脉而行。难道真是天意,徐潇即将毙命与此?!
齐少天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试探性地说了句:“很可能是不起眼的小功夫,平常你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没有注意到存在?
心随而动的功夫才会不注意存在。
什么功夫是心随而动不需想到的。
最常用的功夫。
“行云流水!”唐承昱突然睁大了眼睛,轻功的确在众多杀伤性功夫中是最被人忽视的一环,“就是他!当年我练的时候相当痛苦,但是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只怕刚开始是逆脉的反噬!”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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