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雅集团的贺云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在等你问我呀。昨天我才查到,今天你就问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哎!事态紧急,你还有闲工夫恻验我跟你的默契。结果呢?理哲是不是在贺云妮那里受到了挫折?」
「这就不晓得了,秘书又看不见他们相处的情形,仅能提供表面证据。」
「没关系,接下来就由我出马去查明真相。」曼舒愉怏地说。
曼舒虽然不认识云妮,但云妮如何聪慧、如何美丽等等,她早就从商界酬醉场合以及跟剑辉的闲话家常当中耳闻不少,如果云妮真是儿子的女朋友倒也不错。
「你打算盘问理哲?不好吧,就算是父母,孩子不想说的事也不该逼他说。」启动犹豫了一下,还是提出劝告。
「什么嘛,刚才还说我跟你心有灵犀,现在居然把我当成笨妈妈。」曼舒不满地瞪启勋一眼。
「那,你预备怎么查?」
「我预备——」曼舒忽然止住下面的话,因为被谈论的理哲正大步走入餐厅。
「爸、妈,贝嘉有没有告诉你们,她昨晚不回来?」理哲脸上两个黑眼圈,一看见父母劈头便问。
他的父母一起摇了摇头。
「贝嘉昨晚没回来吗?」曼舒并露出惊讶的表情,而且心疼地说:「她真辛苦,居然得熬夜加班。」
「就怕不是加班。」理哲闷声吐出担忧。
「啊,有可能喔。贝嘉可能是交了男朋友,跟男朋友玩到忘了回家。」曼舒语气轻快的同意,彷怫贝嘉彻夜未归是件好玩的事。
曼舒的态度让理哲提高了音量。
「妈,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女孩子整晚不回家是大事耶!」
「我知道啊,可是,我不想干涉贝嘉的自由,就像你,我也从来没有干涉你的自由呀,对不对?」
「不一样。贝嘉是女孩子,你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她。」理哲肃穆地强调。
「小哲,你是说,因为贝嘉是女孩子,比男孩子容易吃亏,所以我就应该约束她的自由吗?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我觉得啊,人人平等,不论是男孩子或女孩子,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考虑清楚,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理哲顿时为之语塞。没错,那是他母亲也是他父亲一贯的主张,他们都是开放式教育的信徒,一直都给他充分的自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让他从中学会对自己负责。他们认为人一旦真的想做什么事,别人的约束是起不了作用的,唯一管得住自己的,只有自己。
这会儿,他却因为管不住自己的焦虑,便恼火地质问母亲,拿母亲出气,真是太不应该了。
「对不起,我没考虑清楚就乱讲话。」知过能改,理哲诚恳地向母亲道歉。
「没关系,你也是因为担心贝嘉嘛。不过,你怎么知道贝嘉一夜未归呢?难道你找过她?」曼舒心中一动,升起一丝疑云。
曼舒的疑问也是启勋的疑问,启勋一直好奇地望着理哲的黑眼圈,总觉得另有文章。
「是呀,我本来想叫她起床,却发现她的房里没人,下来餐厅又没看见她,才知道的。」事实是,理哲在窗边张望了一夜,贝嘉彻夜未归,他也彻夜未眠。可是,这样的事实会吓到父母的,他不能说。
「也许贝嘉已经吃完早餐上班去了呀,你没想过这层可能性吗?」曼舒继续又问,问得理哲脸色一变,不由得浮现几分紧张。
「小哲当然想过,所以才会一进来就先问我们。之前他也不敢肯定,只是在怀疑。」启勋忽然开口、为理哲解了围。他习惯用以退为进的方式取得答案,他的方式通常比曼舒直不隆咚的方式有效。
「大家早!怀疑什么?」这时,一个俏生生的人影探身进来,是刚被宇博送回来的贝嘉。像个鲁莽的孩子,抓住闪入耳际的只字片语就发问。
「怀疑你被大野狼叼走了。你哥哥很担心你,你能告诉他,昨晚为什么没回来吗?」启勋一面对贝嘉说,一面观察理哲的反应。
若是平时,他断然不会藉理哲的名义去套问贝嘉的隐私;可是,理哲的神态分明藏着秘密,或许那正是理哲最近愁眉不展的原因。心病还需心药医,为了医治理哲,只好破例一次。
贝嘉瞧见理哲的担心了,浓浓地写在他的脸上,那分担心也反映出他对她的不够相信。她迟疑地望着理哲,过了一会儿,才咧着嘴装傻地拒绝。
「秘密,不能说的秘密。」
瞬息之间,理哲沉下脸,脸色比暴风雨前的天空还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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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理哲都不跟贝嘉说话,一回家就躲进房里,只有晚餐的时间才露面,偶尔不小心在走廊或楼梯口碰见贝嘉,也是低下头沉默地走过去。
贝嘉知道他在生气,因为她的不解释而生气。贝嘉告诉自己,如果因此能斩断他跟她的情丝,就让他生气吧。
周末下午,贝嘉上完人体素描课便匆匆赶回家。
曼舒妈妈今天请了位客人来家里吃晚餐,要她早点回家当烹饪助手,而且曼舒妈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不肯透露客人是何方神圣。
一进客厅,只见沙发上坐着曼舒妈妈、启勋爸爸、理哲,还有剑辉。
「他就是你请来的客人吗?」贝嘉指着剑辉问曼舒,不懂请剑辉来吃饭有什么好神秘的。
「不是,他是来找你的,不过我也请他留下来吃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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