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找经纪人秦阅时对方也说:“你确定要这样吗?渝遥大概不会喜欢你这么做。”
顾寻回答了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戏更适合你,对你更好一点。”他说道。
“为我好?”
“那你说,秦导这这戏你有什么非接不可的理由?”顾寻问道。
“我喜欢,我想要接,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要是所有人都按照兴趣来工作,那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个。”顾寻毫不留情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林渝遥语气生硬。
“但我不想让你拍。”
林渝遥深吸了一口气:“因为章廷昀,是吗?”
顾寻没说话。
“我只是跟他拍戏而已。”林渝遥无奈道。
“我们当初也只是拍戏而已。”顾寻看似平静,“还是说,当时跟你拍《无辜者罪行》的是章廷昀,你也会跟他发展成这种关系?”
“那要去你房间对戏的人换成别的什么人,你不是也会跟他搞上吗?”林渝遥反问回去。。
是了。一开始,他们本来就不是非不对方不可。从炮友做起的关系,到底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那现在你去跟章廷昀拍戏,是不是也要发展一下?”顾寻面无表情的问道。
“无稽之谈。”林渝遥觉得顾寻简直魔障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你对他是什么感情?憧憬的前辈?仅此而已?”
“否则还能是什么?”
林渝遥在大学时就见过章廷昀,顾寻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些细节。在一起的这几年,林渝遥数次表达过他对章廷昀的崇敬,对方的电影总是一次不落的观看。这是粉丝对偶像的心理吗?或许是的,但也足够让顾寻不舒服。
“你没喜欢过他吗?”顾寻又问。
“我当然……”林渝遥下意识就想否认,可说着说着卡了一下。
顾寻讥笑:“承认了?”
林渝遥微微摇头。并不是。他对章廷昀的感情并非是心动类的喜欢,只是崇敬的前辈,但这份崇敬里也确实包含了些别的、很微妙且难以言说的情感。就像顾寻说的,如果几年前是和章廷昀演戏,并且对方像顾寻那般抛出了邀约,自己会拒绝吗?会沉沦吗?
答案并不是完全否定。
可自从和顾寻在一起后,他对章廷昀就没有任何过线的想法了。对方和中学时偷偷爱慕过的班长一样,被抛进时光的洪流中,远远落下、遗忘,存在的只有顾寻,只有他。
然而他一瞬间的沉默却被解读成了默认。
“不是,我对他现在只有……”林渝遥想辩解。
顾寻却打断他:“不用解释了。”
林渝遥一口气卡在喉咙里,突然丧失了说话的yù_wàng。
两人无声对峙,但眼神并没有交汇,都在望着别处。林渝遥已经无法再看他,一看到顾寻,他好像就会感到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我去换衣服。”他说。
这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顾寻说:“你还是要去?”
“是,所以你还要干涉我吗?像夏时渊那时候一样,自作主张……”林渝遥走到卧室门口,说道。
“今天要是换成夏时渊,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选择。”顾寻嘲讽道。
林渝遥笑了,含义不明:“对啊,我比不上他,也比不上你。我得靠着你成名,或者就像外面传的那样,我是故意跟狗仔曝光,拉你出柜来博人眼球赚人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寻打断他越说越偏的话,“我只是非常烦你每次一到这种时候就开始翻旧账的行为。”
“我翻旧账?”林渝遥觉得好笑。
“不是吗?夏时渊都过去了,还要提起来做什么?你还在生我的气?”顾寻说。
林渝遥缓缓摇头,语气极轻:“不是,并没有……”
并没有过去。
为什么人们在吵架时总爱把过去那点儿事一次次翻出来呢?无非是没过去而已。
那些事从来没被遗忘,那些鸿沟和裂痕从来没消失过。它们累加起来,才是导致一段感情分崩离析的罪魁祸首。
“我不想跟你吵架。”林渝遥不想再说多余的话,甩下这句后走进了卧室,把门关上打算换衣服。
顾寻站在他身后一动未动,眼底的火光渐渐熄灭。
换好衣服,找了几条领带一一搭配,最终选好领带,着装完毕。林渝遥舒了口胸中浊气,站在屋内沉思了片刻。去不去呢?他想着顾寻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不免有些犹豫。
最终他理了理衣服,准备出去,却没打开房门。
——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顾寻。”林渝遥拍了拍门板。
没人搭理他。
林渝遥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又继续拍门。他虽然气急败坏心急如焚,但拍门的节奏永远掌握在一次拍三下的规矩里。这个规矩是刘红云给他定下的。小时候他在外面玩的得意忘形,没带钥匙,回家便敲门,咚咚咚敲个不停,结果刘红云一开门就甩了他一巴掌,直甩的他脸上笑意顷刻消失,无措又委屈的站在门外。
“哪儿死人了吗?敲敲敲,敲个不停!”刘红云训斥道。
林渝遥彼时还小,身高只到刘红云大腿,左脸上一个鲜红巴掌印,疼的他耳鸣不断,却低着头怯生生的不敢说话。
“下次记着,敲门给我规矩点,一次敲三下,等会儿没人开,再敲。你这样不停拍门吵不吵人?”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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