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遥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女人的尸体和黑黢黢的高楼从脑中一闪而过,刺激的他大脑一痛。
“没什么,像你怕毛毛虫一样,天生的。”
“我那不是怕,是单纯的生理性恶心。”顾寻不满,恶意的曲起手指,按了下林渝遥体内最敏感的一点。
“啊……”林渝遥呻吟了一声。
两人遂在浴缸里打闹起来。
还好他阻止了顾寻那句不合时宜的“我爱你”。顾寻对他的喜欢其实更像小孩子喜欢玩具那般,想自己组装,有着独占欲,可小孩子是不会想知道玩具出自哪里,材料构成是什么的。
就像顾寻对他腰上淤青的来源、恐高的原因,并不怀疑。
两人回到床上,都疲累不堪,长达一个多月的冷战终于结束,xìng_ài过后是黏腻的情意,他们相拥着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间,顾寻大脑里想到了什么,突然清醒。林渝遥没有憎恨的情绪,那么反之,会有爱吗?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句“我爱你”,被对方一个吻堵回嗓子里,是因为什么?
林渝遥为什么会突然吻上来?
第40章
陈学民在医院休养了大半个月,电影拍摄暂缓。林渝遥接了些工作,但总体清闲,又去拍摄了两期真人秀,这次是搭档分开拍摄,和顾寻接触不多,稍稍轻松了点,过程十分顺利。
明星难得有闲暇时刻,林渝遥当作给自己放个短假,经纪人在这期间拿了几个剧本给他挑选,有电影有电视剧,林渝遥看了一些,没拿定主意,暂时搁置下来。反而不辞辛苦的参加了一个资助的慈善活动,去偏僻山村里转了两圈。
顾寻那边在忙其他电影的拍摄,林渝遥不是很清楚,两人不在镜头前,联系便几乎为零。
盛夏末尾,林渝遥从山里回京,晒黑了一个色度,把吴思敏急得嗷嗷直叫。
“还是白点好看!”她说。
林渝遥在看微博,他回来时的接机图已经在粉丝里流开。
“大家说黑点也挺好啊。”林渝遥反手亮着手机给她看。
吴思敏撇嘴:“粉丝嘛,你怎么样她们都说好。”
林渝遥同意:“滤镜严重。”
从机场到家,正值傍晚,落日余晖从窗户洒进地板,久违人气的空荡房子迎来了它目前唯一的居住人。
林渝遥回家后先喂了锦鲤。养活物,甭管养的是什么,都会对生活产生一些微妙的影响。比如林渝遥每次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数数那群锦鲤有没有少,出远门也会和它们道个别。
他正和鱼群们玩的高兴,手机响了。以为是助理或者经纪人,一看却是意料之外的徐保牧。
“这几天打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徐保牧开门见山,连寒暄和招呼都一并舍去了。
“我在山里,没有信号。”林渝遥靠在立柜上,手指拨动鱼缸里的水。
“你去拍戏了?”
“不是,做个资助。”
“哦。”徐保牧说。
林渝遥问:“怎么了?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徐保牧在电话那边应该拨了根弦,吉他声乍响,“就是我最近在准备演唱会,到时候留张票给你,来不来?”
“肯定去啊。”林渝遥很给面子。
“行,那说好了。”徐保牧说,“对了,陈导身体怎么样了?”
这话倒是难得,徐少爷还有关心别人的时候。
“还不错,就要出院了。”林渝遥回答。
“那不是很快就要继续拍戏了!”徐保牧鬼叫。
“是啊,你还想让陈导多住几天?”
“没有,我是这种人吗!”
他们又聊了些别的,最后挂电话前,徐保牧突然喊道:“等一下!”
“嗯?”林渝遥不解。
“我……”徐保牧开口说了一个字,声音似乎含着艰涩,可隔着电话听的不太明确。
“怎么了?”林渝遥又问。
徐保牧却不说话了,只余呼吸可闻,过了会儿才出声,他先短促的笑了一声,笑声却有些奇怪,末了说道:“没什么,先挂吧,有空出来吃饭。”
他在那阵长久沉默里是想说什么,林渝遥无从猜测。徐保牧傻乐、天真,这般欲言又止着实少见。
林渝遥挂了电话,没想出头绪,只好进了浴室洗澡。洗完澡后随意做了点面充当晚饭,接着舒舒服服的躺到了床上。
山里条件差,蚊虫不断,燥热难堪,林渝遥几天没睡好觉,今天回家便早早上了床,八点半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顾寻却没那么悠闲,他今晚本是大夜戏,结果九点多突然下起了雷阵雨,雨势迅疾磅礴,雨点砸在身上都泛着疼。一群人急着收机器设备,剧组乱成一锅粥,顾寻跑了几步,风雨齐齐灌进肺里,呼吸困难。
这天气自然不能再拍摄,顾寻找来司机直接回家。路上风雨交加,窗外路边的树都被吹折了几颗。好不容易终于到家,这几天林渝遥去了哪儿顾寻是清楚的,也知道对方今天回来,开门时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
顾寻进门先洗澡,他全身都被淋湿了,雨水黏在皮肤上,难受的很。然而正享受着热水冲去疲倦的舒适感时,突然灯光跳了两下,视线全黑。
“……”他愣了。
夏季最后一场骤雨来的迅猛,无人可挡,连带着线路也支撑不住,小区停了电。
顾寻冲完身上的沐浴露,套了件浴袍,走出去时地板打滑,踉跄了下。
在黑暗里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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