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离抱着短刀站在房顶看着随着唐敛的手站起来的色空。色空礼貌的朝着台下的众人点点头,然后一笑,不过这一笑是朝着唐空,笑完,又亲亲热热的拉了唐空的手,眉飞色舞的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倒是李继尧有盟主的风范。他抬手站起来,举手抬足之间,颇带了几分侠士的味道,朝着台下微微的抬了抬手。李继尧在抬手的同时也看见了站在屋顶上的昌离,他眼神微微斜了那么几分,在看向台下众人的时候,也看向了昌离。
昌离也注意到了李继尧的眼神。但是昌离不屑理会。
他正在屋顶上等着封三。昌离看着擂台拥挤的人群有些倦怠,即便是在擂台下,江湖人的位置也是分个三六九等的,离擂台最近的地位越高,也就是江湖较为出名的名门正派,越后面,就越是些野鸡门派了。
昌离注意到司马兮坐在最前面的一排。而盘柳早就不知道跑去哪儿玩了。
昌离几乎昏昏欲睡。
门咯吱一声,终于打开。
封三走了出来。他又穿上了萧红衣的那件红衣,怀里抱着一块木板。萧红衣那件红衣已经破败,然后在封三的身上倒像是开出一朵花来,有毒的朝暮花。
昌离一跃而下,上下打量封三:“没位置了。”他指指屋顶:“你也只能去上面看看热闹。”
封三眯着眼,盯着那大红擂台:“不。”他抬起下巴:“我要站在擂台上。”
昌离笑声鄙夷:“你要去招亲,会被打下来的。”
封三摇头笑笑。他大度的决定在这个时刻不与这个小昌离斤斤计较。他慢慢的朝着这个擂台过去,他感觉到了他的身后跟着许多的人,许多的眼线在他踏入唐门的那一刻早就被安排了下来。
昌离也就早觉察了出来。
封三靠近擂台,在第一位比武招亲的才俊还没有出场的时候说:“怎么还没有等我封末白出场,就开始了。”他的声音不大,却似狂雷而过。
所有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封三。他们的眼中皆是震惊。不,不,这不对。邪魔外道合该是活的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合该是灰头土脸,万人追打。即便他的手里有着什么金银珠宝,什么武功秘籍,也合该是偷偷摸摸死去。
封三笑了。他嚯嚯的大声的笑着,笑声尖利。他是一只活在白日里的艳鬼。这只艳鬼在江湖人的目瞪口呆中明目张胆的穿过层层人群站到了擂台上。
昌离隔着层层的人群,看着这样的封三。封三的眼睛明亮乌黑,一身红衣飘扬。昌离看着封三站在擂台上朝着擂台下的众人一笑:“幽冥教余孽封末白了,封跃霖的儿子封末白来了。”封三站在擂台上停不住嚯嚯的笑声,真像一个疯子。
坐在唐敛身边胖胖的唐夫人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她朝着唐敛看过去,唐敛握住了她的手。
擂台下的人开始大眼瞪小眼,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无人先开口说话。
稀里糊涂的唐空先开了口:“美人,这是我妹妹比武招亲的擂台,你怎么上来了,你也要比武招亲吗?”
☆、三十二:封三决算
随即台下一个灰衣白发的老人一掌拍向桌子,桌子咔嚓而裂,他起身,指着封三开口:“你个妖孽。”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封三截断:“黄一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妖孽,我是封跃霖的儿子,想当年封跃霖灭魔教也立下了汗马功劳,即便我不认他这个爹,你也不过是跟在他后面耀武扬威的一只狗,说起来我也算是忠良之后,黄一掌,你还记得萧红衣吗,当年跟在封跃霖身后用一只蛊解了你身上毒的女人,你一定不记得了,你这狗命还是萧红衣救回来的。”
黄一掌气的一口血含在口中。他活到这把岁数没有人对他这么过。他狠狠的说了几声:“魔教余孽该诛,该诛。”又一个人站起来,拔出手里的剑直指封三:“妖孽,你魔教杀我数百门徒,我们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他朝着坐在擂台上的李继尧拱手:“盟主,请将这个妖孽交到我等手里,我们定然叫他生不如死,以慰死去门徒的在天之灵。”
这个人的话音刚落,擂台即可热闹了起来,争着抢着的要把封三带到自己门派里去,以慰他们死去弟子门徒的在天之灵。
李继尧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然后将茶杯放到桌子上。他看着眼前的封三,这跟他的计划有点出入。李继尧知道封三经常会干点不是人的事儿,但是他绝对想不到封三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把自己亮出来。一个靶子摆在了明面上,就不是人人能够算计一把的事儿了。
他安静的坐在擂台上,静观其变。
封三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嘘字。可是他的声音太小了,没有人听见,也就没有人停下争吵。封三觉得眼前这堆人吵吵嚷嚷的让他头疼。
他朝着人群外的昌离勾勾手指。昌离抱着短刀从屋顶上飞落到擂台上,冷眼看向封三。
封三今天看似高兴,不气不恼,他靠近昌离,攀附上昌离的肩膀,在昌离的耳边轻轻说:“让他们闭嘴,吵得我头疼。“
昌离扭过头去,在封三的耳边说:“我凭什么听你的?”
封三的手摸上了昌离的短刀。锋利的短刀割破了封三的手指。封三舔了舔手指上的血:“你这是要逼死我,我死了,你又有什么好处?”
当然没有什么好处,至少现在没有。
所以昌离脚下一个用力,一跺脚,只听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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