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刻骨铭心,方才记得如此细致,可也有错处——
便连眼角处他因一时手颤,多点出来的泪痣,也被原原本本的复制在了巫阎浮的这张脸上,仿似一句无声告白。
白昙伸出指头,戳了戳那颗小痣,心尖漾起一圈涟漪,似化成一汪春水,口气也软了:“你怎么连这颗多余的痣也点上了?一代武林霸主,居然点颗泪痣,也不觉得丢脸。”
巫阎浮吻了吻他的指尖,似笑非笑:“那还不是因为是我的昙儿画的?”
白昙怔忡地凝视了他半晌,忽而仰头凑近,飞快地啄了他眼角一口,然后躲进了被子里。巫阎浮心花怒放,只欲狠狠疼爱他几天几夜,却顾忌白昙的身子招架不住他的滔天□□,便也不敢乱来,亲吻抚摸了一番便及时打住。
正在二人温存之时,门外传来一串铃声,一个声音道:“教主,有人求见。”
“何人?”白昙习惯性地应了声,见巫阎浮转头望去,才明白那人口中的教主是他,不禁有些窘迫,又不免有些失落。巫阎浮眉梢一跳,也便立时察觉了白昙那点小心思——他何曾没见过白昙坐在教主位置上那幅嚣张小模样?
他分明是喜欢……并且享受如此地位的。
巫阎浮唇角一勾:“教主正在歇息,何人求见?”
外面的人显然愣住了,沉默一瞬才答道:“启禀教主,惑障魔有事上报。”
白昙惊诧地看向巫阎浮,不敢相信他如此大度,竟没驱逐离无障,还容他留下来当护法,巫阎浮看出他的疑问,伸手放下帘子,将他抱到腿上:“他护你一路,算是将功赎罪,为师便也既往不咎,留他下来。”
白昙眨了眨眼,迟疑答道:“多谢……师尊。”
“何必如此客气。”巫阎浮顿了一顿,盯着他笑道,“教主大人。”
白昙一时愉悦至极,狐狸尾巴翘了起来,懒懒吩咐道:“让惑障魔进来。”
“嘎吱”一声,一名清俊男子推门而入,毕恭毕敬地在榻前跪了下来。白昙隔着帘帐见他脸上未蒙布巾,便知巫阎浮已解了他的咒。离无障却不愿抬眼看一眼帘中二人亲密姿态,只低着头,道:“启禀教主,属下这半月以来追踪伏鹿下落,已有所获,他自那日逃离神殿之后,便回到了月隐宫旧部,意图东山再起,并且,属下在月隐宫还见到了另外一人。”
白昙问:“何人?”
“七年前死掉的月隐宫宫主烛龙。属下想,伏鹿之前分明夺得了妙化天轮,又在与属下交手时弃之不顾,恐怕是也因夺得了乳海泉水之故,定是他以乳海泉水复活了烛龙。如今。伏鹿必将教主与师尊活着的消息告诉了烛龙。”
巫阎浮眯了眯眼,心知离无障所言不虚,白昙亦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第70章
“不仅如此,属下还听说烛龙屠杀西疆的几个聚落,抢了数百幼童,连初生婴儿也不放过,是为祭祀邪神,修炼邪功,不知日后有何计划。”
听到这里,巫阎浮心中一沉——要捉数百婴孩修炼的邪功,不就是传闻中的的血婴大法么?要知这血婴大法极为阴毒,中招者无不死状可怖,是以吸聚婴孩夭折的怨气炼制出凶蛊,再以身饲蛊,自己成为蛊人,以婴孩血肉为生。此功一成,除非他练成六欲天第六层,否则难说能否一定打得过烛龙。
可烛龙复活,并不会甘心屈居西疆,定要聚集月隐宫旧部,来找他二人寻仇。
况且,白昙腹中还怀着身孕,日后诞下他的骨肉,必会为烛龙觊觎。
想起七年前逼白昙诱杀烛龙的旧事,巫阎浮心中复杂难言,扫了一眼身旁白昙,但见他眉梢眼角亦聚起一层阴霾,不禁眼神微暗,伸手抚过白昙眉心。
白昙幽怨地扫了他一眼。
当年跪在巫阎浮身前,苦苦哀求他莫要送走自己的情形,说白昙全然忘记了,自然是假的,如今忆起,胸口仍袭来丝丝隐痛,他的心早就碎了,碎片都被根根无法斩断的情丝连接着,需得巫阎浮用后半生来慢慢修补方能愈合。
“知道了,你下去罢,叫紧那罗与乾达婆进来。”巫阎浮道。
两位坛主应声进门,巫阎浮命二人加强坛部的戒备,严防烛龙派人偷袭,危及白昙安危,抑或来抢夺妙化天轮,两位坛主应声“遵命”后,便退了下去。
见巫阎浮面露忧色,白昙低声问:“那烛龙.....可是打算修炼血婴大法么?”
巫阎浮瞳孔一缩:“你也知道这等邪功?”
白昙撇撇嘴:“藏经阁里的书我都读遍了,还有什么武功不知道的?”
巫阎浮一哂:“不必害怕,有为师在,绝不会容他伤害你和为师的骨肉。”
听他一口一个“骨肉”,白昙脸庞微热,虽本能的对腹中胎儿怀有感情,他一时半会却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心中难免窘迫羞臊,正色道:“血婴大法修炼起来尚需一些时日,烛龙才刚刚复活,不如趁他大功未成先发制人!”
巫阎浮看他做出一个“杀”手势,眼神狠戾起来,简直可爱得不得了,不禁失声笑了:“要先发制人,也该是为师操心。你啊,安心养胎便是。”
“住嘴,我才是教主。”白昙恼羞成怒,抓起枕头往他脸上按,巫阎浮顺势倒在榻上,搂紧他的腰身,便容白昙骑坐在了他的身上,毫无招数的乱打一气。等他闹够了,巫阎浮将人一把打横抱起,走向屋后热气腾腾的一处温泉。
此时正下着小雪,雪花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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