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奇殷戚怎么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从街那头快步跑来一个人,手里提着个与他的穿着打扮浑身气质毫不相符的竹篮,竹篮里放着些菜跟熟食。快步上前二话不说就把温晨抱在怀里用锦袍裹着,两只手不停的摩擦温晨的双手和后背,略带责备跟心疼的说:“让你在家等着,你出来做什么?想要什么灯我回去买,大冷天的冻坏了可怎么办?”
温晨的一张脸都埋在宽厚的胸膛里,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的滋味是那么的甜,他笑着说:“我看家里没酒了,想着就在路口就出来打了一壶,不碍事的。”
再后来殷戚说了什么陈天佑没听见,温晨几乎是被殷戚抱在怀里抱回家的,陈天佑压低了兜帽,在殷戚探究的目光下微一颔首转身离去,他下山时来给他家小少爷买山楂的,胡林可还等着山楂消食呢。再后来,从别人嘴里偶尔听到殷戚不喝酒了,戒酒了,没有理由就是不喝了,任你说破嘴他滴酒不沾。别人把这当个新鲜事来说,只有陈天佑知道殷戚不喝酒了就是怕温晨再大冷天的出去给他打酒,所以就干脆戒了,自己的人自己疼。
陈天佑说的是别人的故事,胡林却忍不住的往自己身上套,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偷瞄陈天佑。是啊,人家穷奇跟蔷薇,单从品种上来说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人家一样能相伴几百年,他跟陈天佑是自幼相伴,狐妖与人自古流传下来的各种传说也不在少数,别人都可以他还在怕什么?
两人在地摊上席地而坐,竹制的茶海上摆放着各种茶具,陈天佑在专心致志的泡茶,两人离得很近,近的都能看清楚对方脸上的毛孔。这个人近在咫尺,但这咫尺间又隔着一条看不见的横沟,跨过去之后也许是海阔天空也许……那个也许胡林不愿意去想。
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最后还梦到跟陈天佑并肩去打丧失,早上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揉胳膊,这一晚上太累,睡觉都能睡得腰酸背痛也真不容易。
中午十一点五十胡林准时出现在花店门口,他没进去,是因为他看到温晨在侍弄花,殷戚从他背后环抱着他,两人有说有笑,殷戚还低下头在温晨的脸颊上一吻。虎嗅蔷薇,胡林满脑子里只剩下这四个字。
一个凶猛彪悍,一个温情细腻,如此强烈的碰撞擦出的却是爱的火花。闭上眼,胡林的脑中出现了一幅陈天佑描述过的情景,毛色乌黑的穷奇在对着娇艳的蔷薇花时露出有些羞怯的神色,用脸颊轻轻的蹭了蹭蔷薇的花瓣,动作异常轻柔,生怕掉下来一个花瓣。
蔷薇在穷奇面前收起满身的刺,轻轻抖动舒展枝叶,只为穷奇绽放出粉色的花朵。明明给视觉带来强烈的冲击,却一点都不觉得违和,虎嗅蔷薇,这个词好像就是为他们写的一样。
温晨回头就看到胡林,面上一红,胳膊肘打了殷戚一下,两人稍稍拉开距离,殷戚也没说什么就去厨房端菜出来,温晨没有对刚才的事情多做解释,大家都自然的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当然胡林也不会傻呵呵的去提,接过温晨手里的活帮忙给花朵喷水。
殷戚真的很害羞,别看他那么大个头,又是一幅冷冰冰的模样,再冠上四凶之一的名头怎么看都应该是那种威武雄壮淡漠一切的人,可偏偏自从被胡林撞破后他耳根子的红就没消下去。相反温晨却很看得开,他把小狐狸归为自己人,被自己人看见了怕什么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再说了,他们只是亲了亲脸颊并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侣间表示爱意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跟胡林自然的说笑,手里筷子夹的菜也很自然的就拐到殷戚碗里,胡林随口羡慕的说了句:“你们感情真好。”
话音落成功的看到殷戚连脖子也红了,还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往嘴里拔饭。
自从听完殷戚跟温晨的故事后,胡林心底就生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更多的是觉得两人红尘相守上百年的不容易。面对殷戚也没那么害怕了,吃饭的时候手也不抖了,能拿稳筷子了,还能在饭后主动搭话:“我来洗碗吧。”
等胡林洗完碗出来,温晨也正好送走一人,男生要了九朵红玫瑰,剪掉带刺的花杆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满满当当的摆放在一个小木盒里,每朵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男生今天要去表白,温晨知道他今天的表白一定能成功。
温晨把胡林叫过来说:“我把你的事给他说了,你不会怪我吧?正好就让他给你看看,兴许能看出原因呢。”
温晨说的是胡林毛色的问题,他怎么会怪呢,感激都来不及,毛色是困扰他的一个大问题。殷戚详细问了一遍胡林从出生到现在的情况,又给他号脉,最后把手放到他的头顶。
胡林就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头顶源源不断的输入到身体内,一直流到脚底板,这股暖流又从脚底向全身四散开来,没多大功夫就已经暖到手指跟脚趾了,说不出的舒畅让胡林不小心哼出声来。还没等他舒服完就感觉这股暖流在慢慢变热,而且变热的速度在加快,很快就不能称为暖流了而成了燥热,最后开始发烫,烫的他以为自己就要从内里烧着了一样。
胡乱撕扯着衣服,想更多的让身体暴露在已经开始变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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