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和乔岭南对视了一眼, 都不吭声。
老族长站起来,看了看大家,说:“先到广场集合。”
所有人行动迅速,很快就在广场集合了。
通往南觋族内部的那条路上的阵法已经被毁了, 十来个看起来很强悍的人正站在河对岸,和南觋族的战士对峙着,双方气势都很足,剑拔弩张,一不小心就会打起来。而站在对方最前面的人,正是卫宵。
不过几天时间,他身上的伤似乎已经全好了,站在那里精神抖擞,完全看不出来有一点不便。
不过,他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温和,还一个劲地对南觋族的人解释:“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就是来探望朋友的……”
他的态度,和周围人的态度相差很大。
看到白澈他们出来,卫宵态度更好了,还冲着白澈招手:“阿澈,我真的没有恶意,你让他们先退开,好不好?我不想和你们打啊……”
他带着十几个法术高强的人往别人的领地闯,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白澈没有表态,老族长看了卫宵一眼,侧头问白澈:“锦时,他是谁?”
白澈这才道:“他之前找我们帮忙捉过鬼,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很显然,他之前是骗我们的。”
老族长冷哼了一声,说:“那就是没安好心了?”
卫宵在对岸什么都听到了,立刻道:“老族长,我真的没有恶意,咱们能坐下来谈谈吗?”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说:“我不带他们,就把他们留在这边,可不可以?”
老族长拒绝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卫宵眼珠一转,说:“你们不会那么多人还怕我一个人吧?”
激将法在这种情况下,大约都是好用的,就算老族长自己不上当,也要考虑族人的心情。最后,他只好答应。
卫宵带来的十来个人被留在了对岸,他施施然地走过来,一点也不害怕,倒真像是来寻亲访友的。
既然人都上门了,老族长不是不讲理的人,便也礼貌地把他请进了屋里。
大部分的族人都守在外面,屋子里只有几位比较重要的长老。
卫宵坐下来,先开口道:“首先我要道歉,私自闯进来是我的不对。但我真的是不得已,才选用这种方法的。不过我保证,我真的没有恶意。”
“那你说说你的来意吧。”老族长说。
“不瞒各位,我是北巫族的族长。”卫宵先自报身份。
乔岭南很想讽刺他两句,堂堂一个族长,都干了些什么?但是这里是南觋族,他只是客人,不好多说话,只得用眼神表示他的鄙视。
卫宵看到了,但并不是很在意,和之前在路上,被乔岭南一挑就炸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他很沉稳地继续道:“我来,是想和南觋族谈合作的。”
“谈什么合作?”老族长怒道,“前些时候你们还来攻击过我们,这时候又说合作?谁信?”
卫宵不慌不忙地道:“那只是一个误会,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说实话,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耗费很大的力气,就破了你们的阵法。要是我们当时真的存了恶意,你们的阵法早就被破掉了,等不到今天。”
这话一出,南觋族的人,个个脸上都很难看了。闯入别人的地盘,还对主人说,你家的安保措施不好,这不是找茬是干什么?
卫宵显然也知道,所以立刻又解释说:“你们别误会,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因为,我们北巫族的防线,比你们的还不堪一击。”
他这样一说,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在座族人的脸色,多少好看了一些。
老族长道:“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们对你们的防线没兴趣。”
卫宵也不生气,还是很稳重地道:“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闹到如今老死不相往来甚至大打出手的地步,其实仔细回头看,完全没有必要。我们闹翻了,削弱的是我们自己的实力,高兴的是我们的敌人,你们说对吗?”
要真说起来,卫宵这话倒也没错。不管南觋族还是北巫族,现在的势力,肯定都比不上当初合二为一的巫咸族。可是,认真想起来,他们为什么会分裂,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的祖先,两口子吵架了。这么一想,还真是有几分不值得。
不过,卫宵这话的意思,是想要将两家再合起来吗?他这么提议,到底是真的为了两方势力好,还是单纯是因为他想做更大的族长?
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卫宵的话一出来,大家自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们当然不相信卫宵单纯是好心,他们都觉得,卫宵肯定是为了族长的位置来的。说好听点,是合二为一,说难听一点,不就是想吞并南觋族吗?有人撑不住,脸上便露出了鄙视的神色,这算盘打得不错,可惜只怕没那么容易如愿。
卫宵将大家的神色尽收在眼底,说:“首先申明,我绝对没有要吞并南觋族的意思。说实话,我们也没有那个实力,吞并不了。可如果我们两族相斗,一定是两败俱伤吧?”
这话倒是真话,南觋族和北巫族,原本就是同根而生,大家学习的法术差不多,能力也差不多。要真拼起来,就算最后一方获胜,那也只能是惨胜。
“这几年,北巫族的势力不比从前,渐渐有落寞的趋势。以前很怕我们的鬼族、妖族,现在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可是,我们现在的实力不够,也不敢和他们爆发大规模的战斗。”卫宵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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