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火。”
墨界已经平定了?凤行心里一惊,又觉得悲哀。
这些王族们的本领真是可怖,一个城的人都打不过一个,说不定那麽些妖魔对临夜来说就是送上来屠戮的。
临水的脸色变了一下,踩住扔过来的银色物什,冷冷笑了一下:“你不杀了这个叛徒,给我作甚。”
“要杀你自己杀。”临夜嚷嚷,“别回头我杀了你又恨我,三哥我敬你,你可别害我。”
那是一只银色的小狼,皮毛光滑铮亮,难能可贵的是在临夜手上居然没有一身的血,干干净净地蜷缩在临水的脚下。
临水的表情不大好,凤行犹豫了一下,暗忖著这种时候如果跟临夜开口,求把二公子给他,临水会不会帮他。
“三哥。”临夜看著临水突然笑起来,笑容诡异又颇为同情,“其实有时候,你不把自己的痛处当痛处,别人就踩不著你了,你越觉得那是痛处,别人踩的你就越疼。”
临水低头瞧著地上的银狼,饶有兴趣地笑笑:“临夜,你长大了啊,也能说出这麽梯己的话了。”
他挪开脚,蹲下去拽那只银狼,看了半晌才偏头笑了一笑,入鬓长眉微微挑起:“原来你也知道这是我痛处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一团雾气,软的几乎听不清,临夜却勃然色变。
“三、三哥。”临夜结结巴巴地道,“我不是……”他顿了顿,“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你知道的,我一向敬重你。”
凤行发现他对临水居然是真有感情的,眼睛里难得的写满了惊慌,但是片刻他又发现他错了,那是真是害怕。
“三哥,我说错了,你别怪我。”临夜等了一会儿,见临水还是没说话,才慢慢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袋子蹲下去给临水,用一种几乎破釜沈舟的语气,“三哥,别打我,我怕你。”
凤行跟临水生活了那麽久,从来就没感觉过临水是个暴躁的妖怪,他总是慢条斯理地讲话,笑起来喜欢偏著头,没事就爱在寝宫里喝喝茶,却不知道临夜会害怕成这样。
想来这个真是临水极致的痛处,踩了就会暴躁,临夜深谙其道,才会这麽惶恐,怕临水报复。
可这个碧火到底是个什麽玩意儿?能这麽让临水在意?
“你说的很好。”临水不以为意地笑笑,声音温和,“我没有怪你,这些日子我没有出山,你在外面辛苦了。”
“一帮乌合之众罢了。”临夜也不以为意,定定地看了临水好一会儿,发现後者表情已经平和下去,就舒了一口气,“墨界不错,三哥你要不要?说来大哥有真界,我有琼界,墨界给你如何?”
临水摇摇头。
“拿了又不长久,二哥醒了还是他的。”
“三哥你太自谦了。”临夜笑了一下,“十三都能跟我平手了,你未必比二哥弱吧。”他含糊地笑笑,“我看见了,三哥你修炼出元身了吧……”
他顿了顿也不勉强,“不要就罢了,我也没心思收,让他们乱去吧。”
“大哥呢?”
“他暂时回不来。”临夜冷笑一声,“但是也拦不了他多久。”
临水点点头,仔细看著银狐的皮毛,眼神奇怪,似乎在考虑如何处理,凤行发现他眼睛里破天荒的居然有了点情绪,不是杀气,而是若有所思。
“碧火很奇怪。”临夜皱起眉头,“不像是……”
临水看了他一眼,挑起眉毛:“但说无妨。”
“很强。”临夜倒也爽快,“三哥你不知道,蔷薇和牡丹都没有他强,我要不是碰到了十三,让十三帮了点忙,差不多打不过他。”
“你是说,他血统很奇怪?”临水拎起小银狼笑了一下,很冷,“这就奇怪了,他不也是狼妖吗?”
临夜摇头表示不知道,略有犹豫:“我怀疑他的狼形是障眼法。”
他用力去扯银狼的皮毛:“有人给他上了咒定住了,他下面应该有真的原形,我模模糊糊地看到他下面有影子,但是瞧不清。”
“二哥的能力是听万物心声,临夜你是的什麽?”
“透形。”临夜皱著眉头,清秀的小脸上满是不解,“可是他的原形我看不清,你知道的,很少有这种情况。”
“那就是有人故意不让你看到了。”临水哼了一声,“也不算奇怪,二哥的原形你平日看得清吗?法力高强看不清?”
“看得清。”临夜摸摸鼻子,“父皇的我也看得清,但是这个我是真看不清,应该是有人在他身体了加了隐形咒,直接揉进了他的身体灵魂里面,我才看不透。”
原来临夜是这个能力啊……凤行想,难怪那天的宴会二公子还没出场,临夜就掷下杯子叫二公子到了,也轻易看出了二公子身上披著青君的皮囊,想必眼力了得。
不过他一想到临夜看什麽都是原形就想笑,估计临夜平时走路,满眼就是狐狸猫狗狼蛇什麽的,想到斑斓山都是一帮动物跑来跑去,身上煞有其事地披著衣服,就越发觉得好笑了。
凤行觉得临水和临夜都平和下来了,这种时候讲话应该差不多了,便捏著袖子去拉扯临水。
“怎麽了?”
“临夜。”凤行觉得自己脸都烧红了,“把二公子给我好不好?”
“三哥。”临夜噗嗤一声笑起来,揽住临水的肩膀,“你瞧,你性子也不算好吧,怎麽就老被人骑到头上,你听听,你王妃说要二哥呢。”
临水从凤行手上扯回袖子,眉间淡淡的,一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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