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原本已经冷却下来的空气再次充满火药味儿。
木榣很着急,因为从刚才就在努力给杜平舟输送灵力,可过了这么久一点用都没有,杜平舟身体的温度飞快流失,若是以前,这并不是值得惊讶的事情。可自从上次以应泽的血再次引入玲珑球后,杜平舟便与常人无异。体温这样大幅度流失的现象,绝对不应出现在他身上!
“应……”木榣焦急地看着应泽,拿不准主意是否要在剑拔弩张的时候将杜平舟的异样告诉对方。
泰山府君却好像察觉到了这边的情况,淡淡瞥了一眼,又将视线转向即将开战的两人身上。
龙牙在应泽手里微微颤动着,应泽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手里的剑,问魃:“你跟嵇山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从来没在他身上闻到你的味道?”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好的容器。”魃边回答应泽的问题边恢复元气,目光在应泽身上逡巡,试图看破对方的弱点,“守墓世家的嫡子,身上有与身俱来隐藏气息的能力,我只不过是小小利用了一下。”
“你把他杀了?”
“我有这么傻吗?”魃似乎找到了应泽的破绽,眼神定在某一处,整个人兴奋起来,“他要死了,能力不也就消失了吗?那我还怎么隐藏气息?”
应泽闻言轻轻抖了抖握着龙牙的那只手腕,低声道:“听到了?”
微微颤抖的龙牙瞬间安静了,应泽轻笑,都什么时候了龙牙还惦记着心上人,不愧是自己肋骨做的,这份深入骨髓的深情跟自己一模一样。
他在这边吐槽自己的武器兼战友,魃却已经发动了攻击。
能力达到一定程度后,过招会变得十分简单,因为任何虚招都会被能力绝对压制,反而最简单的招式更能发挥实力。
应泽绝大部分的神力还封印在巨龙里,魃在当年的战争中损耗太大,又经过这么多年的损耗,力量更是大打折扣。
两人战了几个来回,谁也没讨到好。
木榣一心关注着应泽的战斗,一心牵挂杜平舟,成了这里最纠结的人。泰山府君此时却像个看客,气定神闲地站在一边看着应泽和魃缠斗在一起。
表面上看起来他确实没有出手帮谁的意思,事不关己的态度也让人无法摸清他出现的真实目的。
可实际上,泰山府君很清楚在杜平舟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只是现在,可以说从始至终最清楚整件事的就是他。
当年荒冥尊者发现自己无力回天,用自己魂魄护法将本该灰飞烟灭的帝屋送入轮回,并在最后关头强行封印真神之躯,去掉一身神力,跟着帝屋堕入轮回,躲开了神陨落后到泰山的命运。
他以为自己这样做能为救活帝屋再回九天赢得了时间,却没想到这正好中了魃的下怀。值得庆幸的是帝屋在最后关头察觉到这都是魃的诡计,他进入轮回前也留了一手,将自己最后的神识封印在被天雷劈中的身体里,借着天雷的封印之力掩盖气息,成功躲开了魃的追踪。
刚才那道绿色的光注入杜平舟体内唤醒神识,又用龙牙反刺入身体,释放应泽当年留在他身体里的魂魄,确保唤醒应泽的神识。
就连泰山府君也不得不佩服杜平舟,不愧令九天都不得不防的人,这样的洞察力和行动力何其可怕。换做是其余的任何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在堕入轮回的最后关头布置那么多。
更让人惊叹的是,帝屋当年所安排的每一步都与应泽的计划天衣无缝,就算今天自己不出现,魃也没有机会拿走应泽的神力。
感叹归感叹,既然自己已经来到了这里就不允许玉石俱焚的事情发生。泰山府君细不可闻地叹口气,说实话,他觉得九天之上的神们是不是太无聊了,就喜欢找些事情自己为难自己。
算了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泰山府君回头向木榣,如愿听见了对方悲痛的呼喊,“帝屋?!尊者,你快来看看……”
木榣话音还没落应泽已经赶到他面前了,伸手一把抄起杜平舟,几乎是同时转身格挡,用力一推,追击而来的魃倒飞出去,踉跄几步才站稳身体。
“杜平舟!”应泽心痛地看着怀里毫无生气的人,后脑勺像是被人狠狠击中,脑中一片空白。
又生变故,魃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泰山府君整整衣袖,觉得是自己上场的时候了。
“他死了。”话刚出口,龙牙已经顶住了他的喉咙。
泰山府君面不改色:“为了让你成功苏醒,帝屋耗尽了身体里最后的神力。你知道他失去你给他的东西的后果。”
应泽肌肉紧绷,一字一顿道:“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然,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泰山府君无视戳进自己身体的龙牙,“帝屋不死,我拿什么跟你谈判?”
“卑鄙!”
“还行。”泰山府君像应泽展示自己手心淡绿色的光,“要拿到帝屋的元神,我可等了好久好久。”
应泽紧盯着泰山府君手里的光,握着龙牙的手青筋直跳。过了很久,他收回手,冷冷道:“你要怎么样才放了帝屋?”
泰山府君环顾四周:“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谈?”
“你别得寸进尺!”伴随着应泽的一声怒吼,巨龙忽然腾飞起来,低沉的龙啸震耳欲聋,巨大的身躯在空中转了个圈,微微垂下脑袋,篮球那么大的琥珀色眼珠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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