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拨通了那个号码:“亭亭?是我。出来聊一下好吗?”
我们见面的地点约在离学校足足有两条大街远的星巴克,她挑了个掩映在一盆巨大的盆栽植物之后的位子,估计一会我和她要是一言不合由她或者我向对方脸上泼咖啡的行径也不至太多人目击。
“你知道了吧。”她咬着下唇,打断我的胡思乱想。
“啊。”我只能发出一个无意识的音节。沉默了好久,才说:“为什么。”
“你对我很好。可是阿祁,你有真的关心过我吗?”她垂下眼睑,“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在想什么在忙什么,从来不对我的事情感兴趣——我们之间甚至连共同话题都没有!”
我迷惑地眨眼,也不是啊,她生日时候我带她去赛特挑了一只baby-g的时候,她和我可有共同话题了足足聊了三个小时。话在我脑中转了几圈,出口的却是:“那萧峰和你就有什么共同话题了吗?”
她象一下子被人踩到了痛处:“是,他对我没你那么大方,可是他有理想有追求,我想什么他都能理解!而你却只是吊儿郎当地混,我对你太失望了。张祁我真的爱过你,可却被你的漫不经心一点一点地磨平!”
我反应了很久才接受她血泪交融的控诉——原来弄了半天她不是嫌我哪里比不上别人,而是说我不够上进,不够和那般两面三刀欺上瞒下的龟孙子同流合污?!原来她想和我分手只是我不能够象高中那样再罩着她护着她而已?
“没意思。那就分手吧。”走到这一步,我心里倒还算平静,只除了那一点点的失落和愤慨。
感情呵,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她脸色一变,为我的轻易出口:“你早就想甩我了是吧?张祁,我知道你一向很花,但是没想到你真的会这样对我!你反正对我无所谓何必还要装着假惺惺的样子?!你简直没救了,萧峰比你好上一百倍!我和你就这样完了!”她愤然离开,今年情人节我送她的nine女鞋的鞋跟在地上发出急促的敲击声。
我把桌上已经凉了的咖啡一饮而尽,想了想,又把对面吴亭亭连喝都没顾上喝一口的咖啡拖过来也喝个干净——总不能浪费吧,二三十一杯呢。
或许是喝多了,弥漫在舌尖的,竟是挥之不去地苦涩。
我在外面逛荡了许久,徐然打电话找了我几次,我都没接,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逛,到了江心公园,我走累了,买了两罐青啤就走了进去。坐在江边,被冷风一吹,思绪一下子空空荡荡起来。
人之百年,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抛开名利只为着得意尽欢,我为什么还是难以餍足?所谓人生,本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我为什么还是不能潇洒走过?!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回头,终于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这样也能被你找到?”
徐然在我身边坐下:“你不接我电话我就知道你心情不好,从小到大你心情不好只会去一个地方。”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这里曾经是我儿时的乐土,到如今也已经被周围钢筋水泥的建筑群侵占吞噬地差不多了,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一角,龟缩在光怪陆离的城市中央。
他没有说一句话,自顾自地开了一罐啤酒,和我就这样闷喝着。
然后他问我:“易拉罐就是不经喝。还有么?”
我笑了,站起身来,顺手也把他拉起来:“就两罐,没了!哥出去给你买。”
“好啊。”他跳起来,笑容一如往昔。
小然子,永远不会说一句安慰我的话,我不需要,他也不需要。我永远是他强悍的保护者,在他面前,我不存在脆弱。
出去时我们顺着最繁华的解放路往学校走,买了两罐啤酒边走边喝,直到徐然突然一拉我,我差点被口中的啤酒呛到,埋怨地瞪他一眼。他忙把我拉到一边的阴影处,直到不远处两人勾肩搭背地招摇而过。
我定睛一看,才冷笑了一声,骂了句操,这都是些什么人那。
我看见吴亭亭她那个服装班的马艳丽和我们院里的书记走在一起,两个人旁若无人大包小包一脸惬意亲密无间幸福美满合家平安地走在一起我顿时想到了四个字——人面兽心。
徐然哼了一声,把手里的易拉罐重重一捏,丢进垃圾箱里:“走吧。别让他们发现了,到时候尴尬。”
我点头,没走几步,只听见徐然开口道:“阿祁。你看女人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我揉揉他的头发:“你吗的连女人都没碰过知道什么啊。”
他不服气地争开:“谁不知道萧峰据说已经内定了下任的学生会长啊。就说从前, 她和你在一起就真只为了爱么?”
我无语,所以吴亭亭选择了萧峰,就象还长的人模狗样的马艳丽和那个发疏齿摇一看就知道是性功能障碍的书记在一起?因为我配不上她跟不上她了?屁!
谁说女人自古痴情?在当今这功利社会,女人一样势利。只可惜,我却不是她的跳板,她用过即丢的保险套。所谓的感情实在是荒谬的笑话。
心中有一个狂热的想法一闪而过。
那时的我却不知道,就是这一念之差,那样深远地改变了我的命运。
回到宿舍已经十二点多,我看着小然子进了他的宿舍,也打开门进去。今天是周五,江同的床上空无一人,估计又摧残国家幼苗去了,叶方回家,林恒和文学青年早睡死了。我着魔地盯着我的下铺看了许久,突然将床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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