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干脆分手——有时这么想到,我却很感到抵触。至少不该是这样子的情形下分手,我这里确实的对他不起,他那里也是疑云重重。两边都不明朗,即使分手,也还是要在心里留着疙瘩。然而要问方微舟清楚,我自己也不能够交待明白。
除却这些隐瞒的以及不痛快的事,我们之间也还是一直以来的和睦相处。最近一次闹意见也是为了小事。本来我也不和他吵他应付他父母那里的事,更不多问,现在越加好像完全麻木。
现在我出去喝酒,非常克制,也绝对不在外面过夜,不论多晚也回去。方微舟免不了不高兴,或者他自觉有点亏欠什么,这阵子也有点放任我了。
又可能他实在分不出心力。近几天已经听见说李总会在五月份退下来,那人事说不定在二月中旬能够底定,然而真正怎样,上头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情形却在沉默之中更白热化,本来不明朗的,也纷纷表态。
下面的人也要煎熬,怕站错队。方微舟还是不动声色,可他确实有心这方面的话,这段时间对他是至关重要了。这阵子陆江时常去他办公室说话,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支持他,每次部门会议,方微舟还没有挑剔,他已经先发难。大家心照不宣,知道陆江这里的支持,也等于是陆董事的态度了。也不只陆董事一个,连带了好几个的人。
相形之下,何晋城依靠的势力相形单薄。不过不到最后不知道,在一切定下来之前,不论谁都是万般艰难。他岳丈还是积极给他安排。倒是他自己仿佛也并不着急,气定神闲,该怎样便怎样。也还是要给方微舟找不顺心,连带我手上进行的事也受影响,本来方微舟交到了我这里,已经做起来,这天方微舟开会回来,事情被强行换到何晋城那里去做。周榕俊他们几人为了这个加班好两天,非常气忿。
我也不平,可是也不能说什么。先安抚了周榕俊他们,我拿着那堆资料去方微舟办公室,他看了看,只让我去找何晋城底下的一位林经理交接。
我便要走了。他叫住我:“晚上我不会太早回去。”
昨天他才回去过他父母家里,我以为他今天还要去,心里免不了一沉,嘴里道:“今天也回去?”
方微舟像是顿了一下:“不是,之前跟陆江他们说了吃饭,定在今天晚上了。”
我感到是这样也并不够宽心。我面色不改:“那你们一定喝酒吧,怎么开车?”
方微舟先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大家坐他的车子去,他今天不喝酒。”突然又说:“他太太也快要生了。”
之前当然听见说过那位的太太怀孕,似乎也该到日子了,方微舟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也没有什么,我这时却有种奇异。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那位与方微舟年纪差不多。跟他差不多岁数的,其实都已经结婚有孩子了,在他周围几乎都是这情形,照理他不是不能喜欢女人,怎样不动摇?也许他不免会感慨?当初要找个女人,现在也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不等我想更多,他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不便多待,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我拿手机看,徐征传了几条讯息。我们昨天见面,他说过今天去出差,大概要三四天。他在讯息上说,让我不用太想他,又夹杂许多哄人的话。我自不当一回事,看见都要好笑,可是也有一种说不上的心情。我给他回复,调`情的话是一定不说的,但字里行间或者总有点意思?也不知道。倒是徐征向来擅长花言巧语,之前总是听不习惯,现在倒是好了很多。当面听,还是受不了。偶尔迷糊起来,我把他和方微舟做比较,说的动人的还是方微舟。本来方微舟也不是不会说的人。每次这么想,我就感到心里一阵拉扯,简直可耻。
也要想到另一个人。徐征这样与我传讯息,好像我与他才是一对情人,他也是有对象的。这是怎样滑稽的一段关系,开放性?我这里却绝对不是的。我从不问他跟关玮的情形。想到的时候,我心里就会生出一阵不过意,接着也要想起方微舟,所有的不快都不见了,剩下愧欠,马上惶惶不安起来。好像逃避一样,又要去想对他的所有埋怨。这滋味很不好,干脆也不要去想了。
过几天礼拜六中午,潘明奇夫妻在家请客,请的都是方微舟他们那些朋友。这是循例,每次新历年不久都有的聚会。以前他们大部分没有结婚,就在外面吃,各自带着女朋友,现在几乎结婚了,还有小孩子,以后都在潘明奇他们家里。倒不一定郑采菲下厨,几位太太各自做一道菜带去,七凑八凑,也是满满的一桌。这一天他们不论有什么事也会排开了,不过之前几年林述问在国外,通常也不会见到他,今年他也就不能不到场。
林述问究竟来不来,其实我并不太关心,一直也没有特别记得他,在潘明奇家听见说才想了起来,倒又要记起那次的巧遇。因他的帮忙才避免纠纷,当时真正想不到现在与徐征的情形又两样。突然我有点怕见到林述问,当然他不见得也记得,不过想想那天的谈话,知道他有劝解的意思。方微舟是他多年好友,不然早早提醒到面前去了。
却想不到一会儿,潘明奇接了一个电话,回头对大家说他不会来了。他是医师,医院的病人临时出了状况走不开。我听见,也不知道怎么想,倒确实感到有点松口气。
这时餐厅那头太太们在叫吃饭了,大家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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