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老男人只来及发出这一个音,李承烨就一膝盖顶在人最脆弱的小腹上。先是头后是小腹,老男人一嘴都是血,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痛苦地抱着小腹跪倒在地上。
“你他妈的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也敢直呼清羽的名讳……”李承烨咬咬牙,满脸的狠戾在说到“清羽”两个字的时候本能地柔软下来。
巨大的动静惊动了别的客人,有几个好奇的纷纷探出头来看,一见闹事的是李承烨,都一个个自觉地闭了嘴。
一时间,不大的酒肆里鸦雀无声。
“草!”老男人吐出一大口血沫,挨了这么一下,什么酒都醒了。他能出声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活该你戴绿帽子!老子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你这么没种的男人……”
“噗!”不等他说完,李承烨的拳头就以一种不死不休的力度再次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老男人被只觉得喉咙一甜,半边脸都麻木了,再次吐出一大口的血沫,一大颗牙齿在阳光下刺眼得很。
“你也配说清羽不是?!以后别让我再听见这样的话!否则,一句话打落你一颗牙!”一提及“清羽”两个字,李承烨的心口就痛得几乎不能呼吸。特别是听这个老男人说了那些事之后……如果那些事都是真的……那么清羽就一直在骗他……那么……
再不济他也是上过战场,杀过的人的恶狼!泥人尚有三分的火气,老男人被这样一顿好打,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把兵痞的性子暴了出来。他眼一红,言语更是不堪:“叶清羽就是个人见人操的贱货,老子好心来提醒你个没种的一句,还不识好人心!活该!活该你被他骗一辈子,你们一个没种的,一个欠操的,绿头乌龟配王八、跛子穿破鞋——正好!”
“你!”李承烨的头登时就“嗡”地一下炸了,也许是气昏了头,也许是酒喝多了,李承烨红一眼,撩起斜靠在桌边的长枪,长枪一挺就冲老男人刺了过去。
老男人心上一寒,想躲,但李承烨来势太凶太快,只听“噗”地一声,长枪直直地穿透老男人的大腿,将他的腿硬生生地扎在地上。
“啊!!!”老男人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杀猪似的,震得人耳膜生疼生疼。
老男人疼出一身冷汗,而这一击却没能让他闭嘴,反而让他更加暴怒,更多怨毒的话也源源不断地从他嘴里出来。
“我呸!什么一门忠烈,什么功载千秋,将军府也是个仗势欺人的主!还好意思端着那副忠良的皮相招摇!真他妈一代不如一代,越生越没种!哈哈哈……真是厉害,难怪你那叶家的小情人要背着你骗汉子,原来是你没种……哈哈,原来是你没种……你不行、你不行……”
越来越不堪的话从老男人的嘴里说出来,本来就杀气腾腾的李承烨眼睛彻底红了。手中长枪一收,又毫不犹豫地再度刺出:“我倒要瞧瞧,是老子的枪硬,还是你的嘴硬?!”
闪着银光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直取对方心口。见李承烨出手如此狠毒,众人不由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之前闹得满城风雨的传闻,看来的确不只传闻这么简单。李承烨对叶清羽用情如此之深,只怕这个多嘴的男人是九死一生了。
“畜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一声马嘶,一道鞭影狠狠挥出,重重地打在李承烨的脸上,将他连人带枪打翻在地。
李承炫胸口一热,“呸”地吐出一大口血,却马上又凭着一股子狠劲咬着牙抬起头,用狼一样的凶狠眼神盯住那马上的人,吐出一个如铁般沉重的字:“哥。”
刚刚那一鞭子,李承徽打得狠极。李家三代忠良,视家族荣誉高过一切,而李承烨的所作所为,简直让先祖都蒙羞!
“畜生!你还认得我这个大哥?!”李承徽被李承烨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气得不轻,“我要是不来,你还准备杀人不成?!我与父亲就是太过宠你了!才让你养成这霸王脾气!先是囚禁后是伤人?你在洛阳闹出来的笑话还不够么?你要作孽可以,别连带着李家跟你一起丢脸丢人!”
李承烨脸上的那道伤口都已经绽开了,狰狞地翻着血肉,殷红的血点点落下来,激起一层土腥气,而他低头,对李承徽的话置若罔闻,仍是用杀意丛生的目光盯住那个男人,硬着脖子一字一顿地道:“他污辱清羽。只要是污辱清羽的人,都得死!杀人偿命,我今天杀了这个渣滓,自然会去自首!到时候你们认我也好,不认我也好,我都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连累李家!”
“叶清羽……你就只知道叶清羽!”李承徽被他的话气得半死,他颤抖着举起马鞭,反手又是狠狠挥出……
这一鞭落在左边的脖根上,直打得李承烨皮开肉绽,而他最痛的地方,却并不在这里。叶清羽,你知道不知道,此时此刻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2、满月宴(一)
三月前,东都洛阳。
一切都是风雨之前平静的模样。
今夜对于将军府来说,本应该是个注定忙碌的日子。
一来,大将军李承徽成婚七年终于喜得贵子,二来,将军府最小的公子李承烨在出征半年后,也总算带了不小的军功平安归来,虽然并不是什么天大的功勋,但也算是正式为自己在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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