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像是被卡车碾过的疼痛感随着意识的慢慢清醒而变得越来越强烈,因脱臼而合不拢的嘴中此刻仿佛有一条恶心又溜滑的东西在不停的翻搅着,夏言难受的紧了紧眉头,在压下那股立马要吐出来的恶心感的同时强撑开一条眼缝,入眼的是一张近在咫尺长相猥琐、尖嘴猴腮的脸。
夏言立马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顿时怒气冲天赤红了双眼,心中那股强烈的羞辱感伴随着极度的恶心就像台风过境般,立刻在他胸腔内横冲直撞;
想也不想的,夏言硬是凭借强大的怒意,合拢脱臼的下巴,牙齿狠狠的就咬了下去,同时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抬起膝盖快、狠、准的直直朝猥琐男的□撞去。
效果可想而知,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的猥琐男在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前,就像一只癞皮狗般,一手捂着□一手捂住嘴,倒在一边痛苦的打起了滚来。
身上的压迫一旦消失,夏言就再也控制不住胃里翻涌的恶心,偏过头去大吐特吐起来,吐完后全身脱力的他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的软躺回地上,努力深呼吸几口气,生在大家族中从小接受过生存训练的他还是咬牙强撑着意识,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然后以超越身体极限的力气抬起脚,狠狠地朝猥琐男致命的地方踢去。
“呸!”边踢边喘着粗气的他以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被自己踢得快没了半条小命而抱着头在那里发抖的猥琐男,恨恨的骂道:“m的,竟敢对我做这种事,今天不废了你,老子就不姓夏!”
猥琐男被夏言踢得毫无反抗能力,除了抱着头不断的哀嚎外,全身也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不消一会就昏死了过去。
夏言才不管猥琐男昏没昏死过去,从小到大从没受过这样的羞辱,不论在哪一方面都异常优异的他哪里能够接受得了,失去理智的他根本就没打算留活口。
一直踢到身上的力气耗尽,夏言才收住脚,在确定猥琐男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即使醒过来也没那个本事爬起来)后,才放任体力透支的自己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夏言再次清醒过来时,天色已经转暗,入目可及的依旧是他昏迷前的情景——空旷得没了房门和窗户的大屋子,掀倒在角落缺胳膊断腿的桌椅,老鼠瓢虫到处串的地面,和……本来该在他身上,而被猥琐男撕烂在一边的衣裤……
看到这里,夏言心中那把火再次突突突的往上窜了起来,躺在地上的他大略扫了扫自己的身体,万幸的是:他身上除了到处青一块紫一块,下巴脱臼外,并没有其他隐晦的伤处,不过……敢对他夏言做出这种事的人,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就是嫌命太长了!
夏言用杀人的眼神凌迟着挺在那里,不知是真的没气儿了还是仍旧在昏死中的猥琐男,考虑着是现在把他剁成肉酱去喂狗,还是回去后派人来把他扔海里去喂鲨鱼,或者……夏言把各种阴招、狠招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一种名为嗜血的冲动使他变得很兴奋,一直昏昏沉沉的意识也在这时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等等……
夏言突然睁大眼睛;蓦地记起来自己在下高速路时遇到的连环车祸,照说来他此刻应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或者太平间),而不是在这个一看就是废弃掉的空房子里被一个男人qj?
“难道哪里出错了?”
不敢置信的低喃着,夏言快速撑起身体朝房内各个角落扫去,就在他对这间房失望的时候,眼角余光终于在正前方门外阶梯处发现一个疑似背包的东西。
直觉的,背包中肯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夏言一边呲牙忍受着身上的疼痛,一边快速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脚步走到门边躬身一把抓过背包,拉开拉链,想也不想的把背包倒着任由里面的东西呼拉拉一个劲全往地上掉去。
背包中的东西很多,除了有一身应该是刚买还没来得及拆开的杂牌衣裤外,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夏言忙把那身衣服拽起来,在出了一口气的同时三下五除二的把它穿在了身上。
对于一向穿惯定制衣服的夏言来说,这身衣服还比不上他家的抹布柔软,但是聊胜于无,总比光着身子好看,不过这身衣服实在有点合身,合身得都让夏言心中开始发毛。
为了把心中的异样感赶掉,夏言忙蹲□查看起从背包中掉下的那堆东西来。
里面有几本杂志,一个仿苹果手机,一个皮夹,一串钥匙,一本熟悉的学生证,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
夏言用复杂的眼光瞪着那些东西,尤其是那本学生证,学生证上面那几个n大特有的全称狠狠的刺激着他的眼球——因为,他也有一本和这个一模一样,但是比这个要旧很多的学生证!
下意识的捡起学生证打开,上面清楚的专业、姓名、年级、年龄和一寸让夏言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的脸的照片。
拍的一声合上学生证,夏言闭上眼,强制着把心中那股翻江倒海的情绪压制住,然后什么也不想的把地上的东西一股脑的扔进背包,站起身提起背包挎在肩上,正要向外面抬的脚突然一转,一直走到挺尸男面前才停下,嘴角同时泛起一抹嗜血的笑。
他从不认为自己有多残暴,即使以前没少把一些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逼得走投无路,但是这次这个男的真的该死,想□他夏言的人,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何用?
看着面前被熊熊火焰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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