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拓又是一阵无语,有种难以言喻的酸涩,从心头涌上眼睛,嘴里嘴里尽是苦涩,“哥你后悔吗?”
元卓看着元拓没有回答,嘴角上扬,勾起一个弧度,元拓看着元卓的笑整个心都暖了,也跟着扬起嘴角,元卓眨眨眼睛,瞧着元拓,“我有点冷,你上来。”
元拓看了眼屋子点的几个炉鼎,才发现所有的炭火都熄了,应该只有地龙还是热的,元拓想转身去翻翻炉火,元卓却抓着他的手不放,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元拓无奈只能依了元卓的话,躺到了他身边,手习惯性的放到了元卓的肚子上,盖在了元卓的手上。
元卓的清醒并没有改变什么,两个人还是一样,心似乎更近了一些,对于过去的,经过这半年的相处都被淡化了,元拓的细心照顾,元卓是点滴在心头,对于另一个自己,也已经融入到了元卓的心里,所以刚才他才会说出那种腻歪歪的话,元拓的心完全被元卓牵住了,元拓的心对他来说再也没有任何伪装了。
元卓枕在元拓的胳膊上,感觉肚子里的小家伙格外的安静,不由有些担心,“他没事吧?”
元拓的脸色有些沉,把之前陆大夫说的那些话和元卓说了一遍,元卓反映平平,只要肚子里的小家伙没事他也就安心了,他有什么难熬的日子,都无所谓,但是元拓显然和他想的不一样,被突然挑起了那根线,立刻就怒了,恶狠狠的道:“真不知道那老家伙又要做什么,肯定也不会是好事,要不是你现在不能离开,我肯定先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
“元拓,说不定德亲王这次,不是来和咱们为难的,他和爹的交情匪浅,说不定是……”
“交情匪浅,他抄了安阳家,把你我逼到悬崖,他要是和爹有仇的话,现在咱们估计连骨头都没有了。”
元卓听着元拓的话,他虽然对那些事并不完全清楚,他却肯定的知道元拓和德亲王有着那种深厚的关系,但是这话肯定不该是他说,而且除了自己隐约的记忆,他并没有别的证据,这话只能等到他爹来,才能真正的把这事情说清楚,对于元拓现在的愤怒,他能做的只有尝试着解释,帮德亲王开脱一点,“这里面该是有什么误会,在皇家,没有一个绝对的好人,真正的始作俑者你真的觉得会是他。”
“我知道皇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皇帝看起来面和心善,但背地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谁能知道,那几个皇子,也都是一样,”元拓看着床帐,对德亲王依旧恨得牙根痒痒,“但无论谁是主使,他都是帮凶。”
元卓原本以为有了转机,但是听元拓这话,心立刻落了谷底,叹了一声苦口婆心的道:“元拓,你清楚官场上的阴谋,有些事情是不由自己。”
“从我和他第一次见面,那老家伙就处处针对我,我不觉得他对我,对安阳家,对你做的事,是逼不得已,不由自己。”
“元拓,嗯……”元卓正要说着,肚子里的小东西突然动了一下,元卓不由闷哼了一声。
小东西的动作正好撞到了元拓的手掌,元拓皱了皱眉知道这是小家伙不想他再和元卓争辩,叹了口气,把被子给元卓往上拉了拉,柔声道:“算了,那个老家伙的事,你不用为他开脱什么,以他的性格今夜恐怕就会做什么,如果他什么都没做,我就信你,如果……”
元拓的话还没说完,猛地一阵破空之声,窗纸被什么刺穿,元拓下意识的起身把元卓护在了怀里,头顶传来了一声铁器入木的?锵之声。
元拓抬起头看了一眼元卓,冷着脸道:“哥,这就是你说的不由自己。”
眼前的一幕让元卓措手不及,却还是直觉觉得这不可能是德亲王做的,看着元拓跳下床,放下了床帐的纱帘,元卓的心莫名的揪紧,恐怕眼前会是一场硬仗。
元拓双脚才落地,就听到了一阵机械类的响动,元拓对于武器方面阅历比元卓更丰富,他知道这是袖箭的机簧声,不敢怠慢,以最快的动作,举起了屋子中央的桌子,退到了床帐前,自己也跳上了床铺,“哥起来,靠着我!”
元卓应了一声,撑着身体从床铺上坐了起来,扶着自己过大的肚子,和元拓背对背。
元卓的动作才做好,那伴着风声和??的入木之声,便不断的响了起来,超过桌子的范围,不断有短剑射进来扎进墙壁。
元拓喊元卓不要抬头,元卓努力的把身体曲成一团,但是这样的姿势对他来说太勉强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很不舒服,在他肚子里动手动脚。元拓感觉着元卓紧贴着自己的背在发颤,心里焦急却也无计可施,好在那袖箭的箭雨很快便下完了,元拓转身让扶着元卓靠在床铺里侧的墙上,自己跳下床铺,从墙上取下一直用作装饰的长剑,离鞘,冲外面喊了一声,“已经来了,何必还缩头缩尾。”
元拓的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打斗声,显然天赐府的人已经知道有外人入侵,开始抵抗了,但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挡住所有的来犯之人,依旧有人破窗而入,并且身手不错,绝对算得上是高手,一进来还没落地,就提剑劈向了元拓的面门。
此人穿着一身黑衣,面蒙黑巾,身上腰间的皮带和脸上的黑巾上,都有着金色的十字标志。那人招式极快,但元拓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横剑抵挡错开了那人的攻击。那人被元拓的一档,逼退了几步,稳住身形,便又冲向了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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