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生生看了我一眼,合上画册,站起身问好。
小海妈跟过来,笑着说:“海子,你看你们领导多好啊,买的都是你爱吃的小零食。”
小海躺在床上,看都没看我,“妈,我都多大了,早不爱吃零食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啊,领导,这是海子学校的同学,送海子回来的,唉,我家海子也真不让人省心,上个体育课能摔成这样,真是......”
“刘娜,你出去和阿姨坐坐,我和小海说点工作上的事。”
刘娜点点头,小海妈愣了愣,“你们都认识啊......”
刘娜抱着小海妈妈胳膊,我把门关了上锁。
“乔总什么事?我应该把工作都跟詹总交接了。”
他生气,我理解,我摆出老流氓的风范,腆着脸和他求饶,“好了小海大人,我错了,我前几天真的有事儿,一屁股烂账,烦得要死,我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
他乜了我一眼,非常冷静道:“你有人了吧?”
我一时无措,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红了眼眶,想开了似得,“没事,谁谈恋爱都会经历这种事,你不再犯就好。”
我跪在他床边,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他掉泪,拉住我的手,我他妈的简直是个大垃圾!
我掏心掏肺对他好,加倍补偿,拼尽全力,不顾老桑劝阻,搞了一波渣滓,好好收拾了对小海动手的公子哥儿一顿儿。
老子不惧他报复,不说朋友,就我家那群堂表兄弟也够他喝一壶。
我们家根深蒂固的地头蛇,家族大了就这好处,家族成员上到高官下至地痞,报上我老乔家的名字,一个个都得卖个面儿。
我流氓本色暴露,老桑说也不顶用了。
小海终究还是心善,拉着我叫我别那么横,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们好像一下子又恢复了往常,就是刘娜老凑得他那么近,时不时还来我家,看得我十分膈应。
大二下学期,小海他们去采风,一走又是近俩月,我心里空落落的,一个人在家寂寞得要死。
我还从没这样清心寡欲过,嘴里淡出鸟,吃饭都尝不出味儿。某日路过詹森办公室,见他一身清爽看文件喝咖啡,我突然就好奇,他是怎么忍住不去□□的?
“森哥?”
他抬头看我,我靠在门边,摸着下巴问他:“你......你是不是有隐疾啊?”
他投来个疑惑的眼神。
“你不□□,不寂寞吗?”
他一脸横平竖直,淡淡道:“你要是很闲,去给一组帮忙吧。”
一组业务范围变成主做海外项目,我懒得和那群事儿逼老外打交道,赶紧夹着尾巴跑了。
我真的憋不住,小海回来那天,我都快憋哭了,开车去接他,连家也回不去,开到一处僻静角落,揉了他一通。
“老流氓!你——嘶——你是不.......变态啊?!”
我按着他,与他厮磨,“52天!老大!这是我从开荤到现在的极限了!”
他被我折腾的没了力气,踹了我一脚。
我抽着烟,死了一回一样。我都有点怀疑,自己真的能忍住不出轨么?
事实证明,我忍不住的。在他大四实习期间,他走了半年,我憋不住,又跌回那个混乱的泥潭。
他去南方某个沿海城市的国际顶尖设计公司实习,预定三个月,但是因为他太出挑,被延长到半年,跟着走完了一个大型综合体项目,他很忙,我们沟通的时间很少,从一开始每天视频,到后来一周也说不上一次话,我实在到极限,刚好以前交往过的一个床伴从国外回来,我们吃饭聊天,自然而然做了。
我也说不来自己什么心态,大概我的本性就这么坏,和他做了几次,他又带了别的人,群趴我也不是没玩儿过,尴尬的是,遇上了熟人。
刑山辞,真他妈晦气!
荒唐的派对有男有女,到后面控制不住,都疯了。第二天清醒过来,看着一地东倒西歪的肉,我恶心得不能自已,跑到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
刑山辞跟我一起出来,他更是没节操的,勾搭着我走,说那间房是他开着住的,现在没地儿去,非要跟着我。
我说我要去接小海,他被我踹下车,问:“你俩还没分?”
我骂了他一通,怒气冲冲去机场,我不是生别人的气,我气自己。精虫上脑就没了人性,简直一滩垃圾!
我一晚没睡好,又宿醉,衣衫凌乱,匆匆赶去还迟到了,在接机口,我看到了小海,他整个人焕然一新,帅气、清爽,戴着棒球帽,茶色墨镜,低头和刘娜说话。
我看着玻璃墙上的自己,青春不再,一脸猥琐,自惭形秽。
我配不上他。
他越发像颗钻石,而我只是条狗屎!
他看到了我,兴冲冲跑过来,一把抱住,摘下眼镜,拍着我笑:“老流氓!你怎么这么憔悴啊?”
我扯了扯嘴角,信口撒谎:“我这不是忙么,工作紧张。”
他静静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哦。”
刘娜帮他拖着箱子,我看他俩一块儿走着,金童玉女,心里酸涩不已。
我和小海分手了,各种原因,中间有人作梗,但根本原因还是我。
刘娜告诉他我接机前两天根本没去事务所,没错,我那两天一直在外面疯。
刑山辞告诉他那几天他一直跟我在一起工作,但又不说到底做的什么。
我支支吾吾解释不清,床伴找来,醉醺醺的,说了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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