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开城的协议,那两位战士最后会不会郁郁而终,或者,在城开那一天,挥起宝剑,自了残生?
父亲知道司雷的想法叹了一口气:“郁郁而终,那的确是玄帝姬悔的结局,不过青帝风上巳,一直坚持抗元,最后在南宋灭亡之时,跳海而亡……”
“真惨烈……”
“那是一般人所知道的结局!”父亲一声喝道,目暴精光,“上巳真正的结局并非如此——她战斗直至最后一刻,当时蒙古帝国的国师白衣幻顿为了封印她,不得不使用禁咒,将自己的转生、永生二魂交给魔神蟒古斯,才最终封印住她。”
已失转生魂意味着永不入轮回,堂堂国师,竟要用灰飞烟灭的代价才能压下她!
“唯有幻顿,能克五帝!”父亲重重加上一句,“自大明以来,仅剩的玄帝数次出战漠北,每一次,都不得不请出幻顿来对抗。”
司雷心生疑惑:“那女子将玄帝两字随口说出,应该是虚晃一招!我看那人一派和气,不像啊……”
“如果是怎么办,那跟在他身边的女子,形容俏丽,脾气极冲,正好与古籍中对青帝的描写:‘娇若花蕊,锐如银刀’一模一样!”父亲说起激动,丢了鼻烟,跳起来,吼道,“青玄两帝再次结盟,一定是来对付我们的。嗷嗷,怎么办?”
王爷从小在密罐子里长大,都当外公了,还是一激动就嗷嗷个不停……
“阿爸,不要这样,你是一部之主诶。”“那你答不答应,嗷嗷……”“好,好嘛……”
“二饼!”青牝抛出一张麻将。“碰。”姬筮收了,青牝用黑晶晶的眼睛打量着他:“就算将离已经亲口说出玄帝的名号,我想他们大概也不会信的吧!”“将离这小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起她居然将重要的任务品拿来做赌注,还把花拉气了个半死,姬筮不免有些头大。
“因为你一点也像,我们传说中的玄帝,使一手好剑法,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怎么和你也不沾边。”
“就因为我打麻将?”姬筮摸了一张牌,突然皱起眉头。
“嗯。怎么了?”“这麻将怎么有136张?”姬筮突然道,普通的麻将只有108张。明夷手中的牌“碰”的一下掉在地上:“怎么会,你又没数。”“我那里还用数?”姬筮用手抚过自己的牌,“摸几张就晓得老塞。”青牝低下头,心虚地说:“我们这的风俗,麻将都是这么多……”“难怪我老是输!”
☆、万家灯火
“除了麻将,姬公子就不知道干点别的么?”第四个人道,声音不硬,只是没有一丝温度。
“哈哈,自从将离妹子走后,天天三缺一,好不容易你来,搓一下,无伤大雅。”明夷笑了两句,开始洗牌,“此局玩意已完,不如再开?”
这是何人,郑明夷作为地头蛇,竟对他一再礼让。
姬筮默不作声。玄帝的名号也压不住那个人。那么,他究竟是……
“黄帝就是怕你下不了手,才会让我来。姬公子,想一想燕云十六州吧!”他像是父亲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孩子一样,叹息着离开。那一声叹息飘进了姬筮心里。如果他用的是骂,那还好一些。
“大明亡国之时,幽云为女真所占,并以此为凭、长驱直入攻至山海关,其精锐和当时的守将吴三桂同归于尽,漠东蒙古喀喇泌趁机灭亡女真夺取了幽云。”明夷想起旧事,不由唏嘘。“自从我们得到幽云之后,与关内的政权保持着微妙的平衡。”青牝悠悠道,“无心南下,此心日月可昭!”
“我自是知道的,不过,要是漠北蒙古和你们联姻成功就不一定了。”姬筮苦笑一声,他走到窗前,看草原之上的万家灯火。
“这座城名叫乌兰浩特,是我家先人所建。模仿长安建成井型九区。”青牝忽然说了一句。“‘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洼’,的确是座好城……”姬筮应了一句,“井形真的很适合。”“这份和平不容易。”明夷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天上,月是清冷,连带那一川星河,地上却是灯红肉香并那一串嘻乐声,热闹得紧!这是乌兰浩特最热闹的时刻,因为夜市出来了。“让天上也热闹热闹!”有人道,于是,几束烟花升上了天空。
一朵极大的烟火“项链”在月亮旁炸开,光华乱舞,就像月亮笑开了脸。
“现在天上是热闹的,地上也是热闹的。不过,这热闹只是你我寂寞的背景。”司雷忽然说了这样一句。
姬筮手持花灯,正装作无意地从他身边走来。
这两个人都被逼要□对方,其中的可笑之处,真是怎么也说不完。
“你知道么?”司雷看着外认真,“今天有人要我做一件极无意义的事——□你。”“你为什么要说呢?”司雷拿出一个荷包,上面绣着两条活灵活现的鱼:“刚刚我去请教了寺里的喇嘛,知道双鱼的意思了。”司雷拿起姬筮的手,将荷包放上:“双鱼代表佛的双目——一双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你是因为有看不穿的苦恼么?”“你又懂什么?”姬筮看着那两条鱼苦笑。大宋失去幽云的下场,但凡读过史书的人都知道:胡儿轻松越过长城,割了男子的头去堆山,将女儿分给下人玩弄,那有才的,就能哭泣着写个胡笳十八拍,那没才的,芳魂就没在荒草丛里了!
“你来漠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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