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了面色,厉恒矽忙将人抱起,伸指朝着项城君的人中狠狠掐去,看项城君睁眼,厉恒矽忙松了手:“小象,你这是怎么了?”
项城君迷迷糊糊,一睁眼便满脸的难受:“不知道,浑身都热,没有力气,好难受啊……”
厉恒矽拧眉,扯过一旁的衣衫给项城君盖上,项城君无力的挥手就想打掉:“不想穿,热……”
按住项城君的手,厉恒矽道:“不穿,只是盖着,我去个给你把大夫找来,你在这里先歇着”拿过小几上的茶壶,倒了水,递到项城君嘴边,喂他喝下,又交代两句,让他躺着,便转出马车,朝路人问了医馆的方向,就直奔而去。
医馆门前,项城君是被厉恒矽直接抱下来的,虽然没有昏厥,但那迷迷糊糊的样子也跟昏厥了差不了多少。
将人放到医馆的病床上面,老大夫杵着拐杖来到床边,只看了一下,便拧眉道:“他这该是中暑了,要用冷水反复擦拭身体,温度降下来就没什么大碍,若不然,会比较很危险”说着吩咐徒弟去打了盆冷水进来,就让厉恒矽将浸湿的帕子给项城君擦拭。
为保险安全,老大夫又坐在床边抓过项城君的手腕仔细诊脉,片刻,却是脸色忽变:“这——!”
厉恒矽一愣,顿时也担忧起来,老大夫又仔细诊了半响的脉,最后突然就道:“他这身体,明显是疲劳过度,底子下降,再加上孩子还不足月,所以才会这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调养,最起码得过了头三个月,要不然照他这身体情况,危险哟……”
老大夫说完,摇摇头转身就走,厉恒矽却已经被楞在原地,差点回不过神:“您没诊错脉吗?”
老大夫眼皮一抬,怒斥:“诊错脉?你不信找别人看看去,他这脉象孩子明显不足两月,正是虚弱的时候,你不信到别处瞧瞧,不过别怪我没提前跟你说,这种脉象可没几个大夫敢给他下定的!男子喜脉?你以为当大夫的能经常遇上啊?二十年都不一定会有一个的!”
说完,老大夫气呼呼的走人,没出一会,老大夫的小徒弟煎药松来,将老大夫交代的话跟厉恒矽说了一遍,便留下碗,转身出去。
厉恒矽站在原地,看着桌上的药碗,算算时间,估计就是大雨那会把项城君闹得格外凶残的那一次了。
白日睡了一天,入夜后,项城君才幽幽醒来,厉恒矽躺在外榻睡眠较浅,项城君才刚一动,他便也跟着睁眼醒来。
朝着厉恒矽臂弯里蹭了一下,项城君这才开口:“我们在哪?”
“酒肆客房里面”
嗯了一声项城君道:“我想喝水”
“你等等”翻身下床,厉恒矽倒了水,回到床边,待项城君喝了之后,便道:“城君,我看,我们去不了楼兰了”
项城君一愣:“为什么?”
厉恒矽皱眉,一脸为难:“我把钱弄丢了,咱们路上盘缠不够,所剩的银钱只够酒肆两日的房钱了”
项城君哦了一声:“不怕,我另外准备了”
厉恒矽暗暗挑眉,项城君老实交代:“在马车里的点子低下,我放了一叠的银票,全都是一百两的,足够我们去楼兰了,要在那边安家买房都不是问题”
厉恒矽微微眯眼:“居然还藏私房钱啊……”
项城君点头:“不藏私房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因为缺钱而被你转手卖人了”
厉恒矽好笑:“那这么轻易就舍得买了,疼都来不及了”
“嗯哼~”项城君有点小得意。
厉恒矽又道:“不过若真是走投无路了,倒是可以暂时抵押出去,等将来手头宽裕了,再把你给赎回来”
项城君果断一个枕头给他砸去。
厉恒矽笑笑,坐到项城君身边将人搂住:“不止是楼兰去不了,恐怕我们连京都也回不去了”
项城君这才认真:“为什么?”
将手放到项城君的小腹,厉恒矽笑:“这里有窝小狐狸正在挣扎成长着,大夫说了,不能在颠婆疲劳了,需要静养,至少得先过了头三个月”
眨眨双眼,项城君楞:“你说什么?”
看他一脸的傻愣愣,厉恒矽笑:“小狐狸,在你这里安了窝,估计明年的七月份,就要从你这里钻出来了”
再眨眨眼,项城君这才总算回神,大叫一声,立马激动的抓着厉恒矽道:“你说真的!你没骗我!”
厉恒矽忙将他按住不让他乱动:“这种事能拿出来骗人么?”
项城君特别嫌弃:“别人不会但你不一定!”
厉恒矽好笑:“是不是骗你,明日让大夫亲自告诉你不久行了?”
项城君点头,傻兮兮的笑了一会,一低头就朝厉恒矽怀里蹭去,厉恒矽好笑,两手将人搂着:“盼了这么多年,可是盼出头了,现在圆满了?”
项城君还在傻笑:“不能更圆满了!”
想了想,项城君道:“你说我这个要是真的,那会不会是双生子或者三胞胎四胞胎之类的?”
厉恒矽听得眉头一跳。
项城君顿时一脸认真:“都说产子的时候特别疼,如果我能一次疼完,就生个四胞胎会不会好一些?”
项城君拧眉,不知又想起什么:“可是要是四胞胎的话会不会很辛苦?”那到时候,肚子得大成什么样子?是像青蛙多一些还是水牛多一些?
项城君陷入了自己胡思乱想的世界里面,连厉恒矽喊他都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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