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没什么,小孩子吃饭不许讲话。”
“哦。”玄儿乖乖地点点头,费尽地嚼着嘴里的东西,果然不讲话了。
事实上是上官澜他们想的太简单了,因为这间厕所位于巷子的末端,后面被堵死,两边也是高高的院墙,若是要藏一具尸体,要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凿一个大坑,还不被发现,谈何容易。
如果是以前那种老式的厕所,尸体还有可能被扔在厕所下面的粪池里,可这是新式的厕所,也没有弃尸地方,总不能是被分尸了,然后扔到厕所冲掉吧,真是那样的话,要想不闹鬼,只能把厕所给填了。
“嘿,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周晓峰笑呵呵地凑上来。
上官澜便对他微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魏墨清依旧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讲话。
“老实说,你们真的在这里看见鬼了吗?”
周晓峰明显就是在质疑他们的可信度,在他心里,或多或少的不相信上官澜说的话,认为他们在骗钱,只是看他们长的眉清目秀,又是在校学生,觉得没理由出来骗钱,所以他的心里还是很矛盾的。
“我发誓,我绝对绝对没有骗你。”上官澜举起两根手指发誓。
“可是我从来都没遇见什么鬼,在他们传的最凶的时候,我也半夜来上过厕所,根本就没遇见什么鬼。”
“你的生辰八字?”
一向冷冰冰的魏墨清突然开口问他,周晓峰一愣,招架不住他如同冰天雪地一般的气势,乖乖地报上自己的生辰八字。
魏墨清低声呢喃,大概地算了一下他的生辰八字,道:“他的八字并没什么特别。”
上官澜摸摸鼻子,生辰八字也有很多讲究,有的人的生辰八字天生犯鬼,走到哪儿都能碰见鬼,然后被吓掉半条命,有的人生辰八字冲,属于鬼都怕的那种,而周晓峰则属于常人,他没碰见女鬼,只能说是运气好。
“你要我相信你们也可以,除非你们把她招出来。”
“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把她招出来,而是将她枉生。送她枉生的前提是要找到她的尸体。”
“难道死掉的那个女人,就是我上个月看到的女人?”周晓峰似乎显得很惊讶。
“很有可能。”上官澜便把地束灵的特征与他讲了一遍,“但
38、第六宗生意:厕所的亡灵(下) ...
是四周好像没有藏尸的地方呀,我们也拿不准,巷子里住的也都是老人家,看起来没有谁有能力将一个女人杀死,而且,在自己家里藏一具尸体,任谁也不会睡的心安吧。”
周晓峰点头称是,他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巷子里住着的人本质如何,他再也清楚不过了,大家都是善良的人,平淡朴实,又怎么会去杀人呢。
三人毫无头绪,周晓峰便提议再去厕所里找一次,看看有什么线索遗漏。
周晓峰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不知这股不安来自哪里,莫名其妙地就在心里生了根。一个月前,那位美丽的女人,一颦一笑他都还记得,一下被告知,她可能已经死了,他竟接受不了。
他对那女人有种微妙的感觉,不自觉地想与她亲近。
“晓峰。。。。晓峰。。。。。。”
他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四周忽然暗下来,仿佛拉下巨大的黑幕,严严实实地捂住了照耀的阳光。眼前的墙上突然钻出许多头发,像一只在吐丝的蚕。
当四面墙壁都被头发爬满的时候,从刚才头发pēn_shè的中央,出现一张苍白腐烂的脸——上个月见过的女人。
她扭动着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把脸凑到他的满前,迎面而来的是一种腐烂、发酸的气息。她美丽的脸已经腐烂,稍微一动就掉下一片片碎肉。贴的近了,便能看到她腐烂的肉质下的青色神经,很清晰,甚至能看到几只乳白色的蛆虫在里面蠕动。
她从墙里伸出一只手,手指已经不好看了,膨胀发白,上面的肉已经腐烂成黑色,有的地方只剩下骨头。破碎的指甲上还留有一点粉红,那是她曾经涂过的,指甲油的颜色吧。
她用膨胀发白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连,拼命地想扯起一抹笑,但是无论怎么的笑容在她的脸上都显得无比的渗人。
周晓峰愣了,任由她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脸庞,在眉眼处游走。他只是愣住,并不害怕,他对女人的微妙的感觉,在这一刻尤为浓烈。
“你……到底是谁?”
女人不答话,用泛白的眼球凝视着他,他直觉的那是无比慈爱的目光,她的手一遍遍地抚摸着他的脸庞,无比地留恋。
“晓峰。。。晓峰。。。。”
又有人在呼喊他,他蓦地回过神来,外面还是晴空万里,四周宁静非常,没有头发,没有女人,没有膨胀发白的手指。
见他一直发愣,上官澜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周晓峰平稳了呼吸,“我感受到她在呼唤我……”
他注视着面前镶着三面镜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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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慢慢走近,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忽地一拳砸向镜子,顿时鲜血飞溅。
上官澜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连魏墨清都不禁轻蹙眉头,手指结印,在他眉间轻轻一点,周晓峰感到一股清冷的气息灌入自己的脑中,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她在里面。”他指着镜子道,
魏墨清转而注视着破裂的镜子,在刚才的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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