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买的?”谢一念问。
“找人盖的,刚弄好。”
谢一念进了屋,发现装修布置很奢华,只是没什么人气。他因为腿伤,要了一层的一间小卧室住了下来。别墅里一直有个男管家常驻,那个40多岁的女佣也跟谢一念一起留在了这里。
第二天就是除夕。另谢一念没想到的是,不仅父亲和哥哥来了,父亲的现任妻子也来了,而且带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儿。
谢一念的这个后妈画着很精致的妆,但其实仔细一看,长得和他妈妈有几分相似。由此可见,谢敏行的喜好还是挺一致的。谢一念又盯着这个小女娃看了看,发现长得跟父亲真得很像。他算了算,妈妈最后在世的那一年,身体不太好,那时候父亲就已经和这个年轻女人在一起了。
谢朝露跟这个后妈能勉强聊几句,谢一念确实没有任何可说的。这一顿年夜饭全靠这个四五岁的小妹妹制造声音。
村子里的过节气氛通常比城里要浓很多,远处传来的爆竹声一直没断。等春节晚会一开始,屋里终于有了点过节的感觉。
这个小女娃第一次见谢一念,一直围着他转。谢一念忽然就想起了范逸那个粘人的小表弟,不知道现在范逸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吃年夜饭。他非常想给范逸打个电话,但不想去用父亲或者哥哥的手机。
他管父亲要一部新手机。谢敏行答应说回去买了给他送来。谢一念于是忍着打电话的念头,听了一会儿爆竹声和狗叫,早早地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谢一念发现家里人全走了,只剩下两个佣人。一会儿来了医生和护工,例行看了他的伤。
谢一念就这样过了三天,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屋里没有网,没有电话。父亲说给他买手机,但一直没来。那个女佣也说自己没带上手机,当然他估计这是假话。还有另一个男管家,谢一念觉得目前他更是拿他无可奈何。他在反复交涉都被婉转地拒绝了之后,得出一个结论,他被软禁了。至少在他康复之前,是被软禁的。
谢一念开始大发雷霆,吵着要见谢敏行。他说什么佣人都点头答应,任说任骂,可谢敏行却迟迟不来。谢一念气得睡不着觉。后来他又绝食了两天,饿得胃疼,被护士按着打葡萄糖。谢敏行终于来了。
“你要干嘛?还想软禁我了?”
“现在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前两天张振林通过谢朝露在问你的情况,你出去有可能有危险。”
谢一念笑道:“他还能雇人把我杀了不成?”
“杀不会,打个残疾是绝对有可能的。”谢敏行沉着声音说,“张希的腿,很可能恢复不了了。他家的人现在肯定在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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