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咚咚乱跳,简直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尼玛,这种初恋一般的感觉……
太没出息了!太丢脸了!懦夫!顾崇峰突然大吼一声,小狐狸吓得险些一个翻身又滚到床下去,但腰很快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搂住了。
紧接着,顾崇峰上半个身体探了过来,低头面对面俯视着他。楼下依旧传来村民们吃喝的嘈杂声,寨子外面点了一个大火堆,火光影子投射在窗上,令房间忽明忽暗,小狐狸能瞧见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
“你……”小狐狸一眨不眨地望着胡茬,不敢看他的眼睛。
顾崇峰轻声说,“嘘,别说话。”然后低头吻了下来。
小狐狸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晕晕乎乎的,只有唇上软软的湿湿的触感是真实的,他什么经验都没有,连回应都不会,只一动不动地任由顾崇峰吻着。顾崇峰很温柔,很小心翼翼,极轻缓地占领他的唇舌,小狐狸从来没想到过这么一个大混蛋,居然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顾崇峰吻得很专心致志,吻他的嘴、鼻梁、眼睛,手臂不由自主地勒紧,把小狐狸一点一点掐进自己怀里,但是什么欲念都没有,就只想吻他拥抱他,说来真奇怪,当一个人感觉十分十分美好的时候,最想做的,倒不是那类事。
吻着吻着,正当小狐狸情不自禁,难得主动双手环住他的腰时,顾崇峰……丧心病狂地睡着了!趴在他身上特别安心地睡着了!
小狐狸无语地看了看他趴在自己颈窝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笑,也跟着睡了。
接下来几天,村里的洪水差不多退去了七七八八,村民们陆陆续续搬了回去,瘟疫里死了十几人,水位一退去,村长问顾崇峰借了马车,把还有几个严重的病人快速送到了县里。
村民们为感激顾崇峰在洪水中做出的杰出贡献,居然真的为他立了个庙。很寒酸的一个庙,土砖随意堆砌的,门口一块地基石上用小篆很随意地刻着“寨主庙”,随意地好像螃蟹爬出来的,庙里用几块木板搭了个案,案上摆着不知谁家贡献的腌咸菜的瓦罐,就这种破瓦罐它还缺了个口,用来插香的。寨主庙就在土地庙附近,两个庙一对比,就像茅房与皇宫。顾崇峰刚看到这茅房还不如的庙时,气得差点砸了,这不成心磕碜人吗。不过李文才拦住了,说蚊子再小也是肉,虽然破,但是也是大家的心意,也是大家把自己的福气分出来供奉的。
顾崇峰忍了几次,才没动它,然后让李文才把寨子里四个人都画下来,把画送到村里石匠家,这样庙里就供了寨子里四人,他想,要丢脸也不能让他一个人丢脸。
庙立在土地庙附近是因为村民们打算给土地爷爷上香的时候顺带着给寨主上上香。但刁民就是刁民,顾崇峰满以为庙虽然破,但大家会对自己感恩戴德,自己的庙里一定是香火不断,谁知道,就刚开始建成的时候点了一天的香,后来大家都忙着灾后重建,谁也顾不到这个庙,没几天石像上就落满了灰尘,村妇们给土地爷爷上香的时候,也会来这个庙看一眼,但顶多就看一眼,根本不烧香,心疼香钱。
顾崇峰这个愤愤,没几天再去看,发现四个石像上,自己的灰尘是最多的,小狐狸最少,顾崇峰气得简直要喷血,尼玛,村民们压根看不见的李文才居然都比自己受欢迎,tnnd,自己到底是有多不值得人爱戴呀!
就为这事,顾崇峰说什么也不免了村民住在自己那里的三百两银子,没事就去村里溜达溜达,找找自己的存在感,也好让大家别忘了还欠自己钱。
村民们依旧跟顾崇峰斗智斗勇,没事互相讹一下,不过这群村民到底不是他的对手,今天以为自己占了小便宜,明天顾崇峰就双倍的诈了回来。
陈添丁依旧每日来喂马,他话一直不多,这天他突然说,“寨主,这么多马养在这里,没什么用太可惜了。”
顾崇峰问,“怎么可惜了?”
陈添丁搓了搓手,鼓足勇气说,“寨主,是这样的,我看那些马白白养在寨子里太浪费,要么租出去,村子里有去赶集的时候,也好给拉个东西跑个腿什么的。”说完特别不安,低着头不敢看人。
陈添丁一直胆小,这顾崇峰知道,但今天他的表现又像回到了刚开始见面就有点不正常了,他的提议很好,为什么这么不安?
顾崇峰皱眉想了想,忽然意识到立秋过去了,村里的秋茶该熟了,这次大水,淹了半个山的茶树,现在村民们只能靠剩下的一半了。陈添丁这么紧张估计还是为了村里着想,把马弄到村里去,帮他们送茶青,他们一致认为当初夏茶能卖到那么多钱是因为送过去的时间短,新鲜程度好,所以这次自己村里人送,这样就不用过自己这手,拿到的银子也更多,说不定还能弥补被淹的那些茶青。
这样说来,陈添丁不敢说实话,就有帮着村民算计自己的嫌疑了,难怪这么紧张。
但是顾崇峰不生气,倒有些欣赏起陈添丁来了,他平常就是胆小如鼠的人,如今敢算计到他头上,可见用了多大的勇气,到底是村里人,为了村里动这点小心思不为过,再说了马白养确实是浪费,物尽其用没什么不好,顾崇峰特能理解。但是!
这主意应该不是陈添丁出的,村里暗怀鬼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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