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枕在他的胸口,忽然间猛然抬头,惊道:“景哥哥!”
“怎么......”
钰儿抓住他的胳膊,“我身体这个情况,不会把血情的药性也解了吧!”
这一点夜景弦到是没想过,因为上一世钰儿怀了孩子,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一世他们的孩子也一定会来,钰儿的话让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些模糊的映像,他感觉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可想要捕捉却忽然不见。
“放心吧,不会。”夜景弦安慰道。
“真的?”钰儿还有些不太确定,低头看看自己平滑的小腹,可他还未穿衣服,一低头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竟然光溜溜的坐着,一朵红霞飞上脸颊,钰儿像泥鳅一样向下一滑钻进了被窝。
果然不出夜景弦所料,过了一个月,临近年关的时候,钰儿的身体开始出现症状,先是口味大变,然后呕吐不止,夜灵熙一边哄着小沈渊一边揪着脸看他,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样子说自己怀着孩子的时候都没他反应如此厉害。
钰儿也很奇怪,通常情况下身体越好反应越大才对,可是夜灵熙的身体比他好许多,也没见他吐成这样,而且他不止吐,还身体乏力极爱睡觉,整日里头晕脑胀飘飘忽忽,偶尔还会做奇怪的梦。
夜景弦宣了太医来给他看诊,几个能手轮番上阵,都说是孕期的特殊反应,开几副安胎的方子便可,夜景弦隐隐有些不安,他不知上一世钰儿是如何承受这前三个月的,反正他在牢里知道他们有了孩子的时候,钰儿的脸色确实苍白的很。
夜景弦扶着钰儿躺下,给他掖好被角,钰儿眨眨大眼睛,问道:“景哥哥,我们在翠寒轩住过吗?”
夜景弦给他盖被子的手忽然一滞,他不动声色的掩饰过去,坐在床边说:“为何会问这个?”
钰儿努力想了想,然后轻晃了下脑袋,“昨晚做了个好长的梦,梦里好像有一些人,但是看不清容貌,梦里的地方与翠寒轩的格局如出一辙,可是我只记得小时候进过翠寒轩两次,怎么会梦见那里呢。”
夜景弦偷藏起自己微微发抖的手,说:“你现在身子不一样,难免会想些莫名其妙的,梦都是假的,不用多想。”
钰儿闭上眼睛,“可是,虽然看不清......却感觉身临其境一样。”
夜景弦稳住心神,轻抚上钰儿脸颊,“做梦的时候,都是如此觉得,等你一觉醒来,就都忘了。”
“......嗯。”
钰儿答应着,很快就睡了过去,他呼吸平稳嘴角含笑,并不像做了噩梦的样子。夜景弦看着他的模样,却缓缓收回了手,他眸色暗沉,担忧漫上心头。
他们确实没住过翠寒轩,但只是这一世。这一世自钰儿来了就一直留在如意轩,或者早至夜景弦出宫建府的时候就住在那儿,然而,翠寒轩,却是上一世夜景弦的住处。上一世,从他们成了亲,他就很少踏入如意轩,即使去了也只是去发泄怒火,有时他也会把钰儿宣来翠寒轩,但几乎都是理由牵强的痛骂,或者他以为钰儿惹了楚良音的时候,他会让钰儿到翠寒轩来领罚,不管什么样的情况,钰儿在翠寒轩的记忆,一定是不好的。
可他为什么会梦见那里呢?夜景弦眉头紧皱,钰儿一直长到这么大,除了有一次骗他说梦见大红衣服,他从未见钰儿有想起上一世的倾向,况且钰儿现在根本不可能再随意说,那么他真的要想起什么了吗?夜景弦这样想着,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若他想起了,一定会很伤心。
夜景弦起身去往书房,书桌上还摊开着他写了一半的纸,他坐在桌前,拿起带着几个字的半张纸,陷入深深思索。
上古有神曰雪冥者,男身诞子之始也。其一......寿无边;其二......环绕......始至其三,落霞绯红传世间,......貌终敛。
这是夜景弦通过努力回忆和清秋的描述拼凑起来的残卷,但还是少了很多字,自从他知道了夜长希的目标是钰儿之后,他就一直在探究钰儿和这卷残卷的关系,夜长希怎么就确定钰儿的血是长生和驻颜的良药,若是他能破解残卷,对付夜长希就又多了个筹码。
可是,夜景弦愁眉不展的看着这半张纸,夜长希经过这么多年的探索才有一点进展,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成功,况且,他手里的还是残卷的残卷,每每想到如此,夜景弦都万分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记下残卷的内容。
眼见一路不通,夜景弦只能加强守卫,沈府的东院已经安插了足够的暗卫,秘密中围的穿不过一只苍蝇,饶是如此,夜长希的触手还是伸到了沈府。
除夕前夜,夜景弦率百官进行新年朝圣,这是泰康二十四年,新年过后,就要使用新纪年,礼部已经选好了,称为荣盛。这个纪年,说是给夜子榛的,暗地里大家都知道是给夜景弦的,因为自他手握重权之后,夜辰便一日强过一日,大有开创盛世之态。
钰儿和夜灵熙一起在房中照顾小沈渊,沈渊睡够了正伸胳膊伸腿的乱动,眼睛滴溜溜的到处看,钰儿身子恹恹的,兴致也提不起来,夜灵熙不想扰他,便打算抱沈渊回房,可刚把沈渊抱起来,沈渊就不开心的尿了夜灵熙一身,夜灵熙气呼呼的放下他,自行回去换衣服了。
夜灵熙自住处回来的时候,房里已没了钰儿,沈渊独自在摇篮里大哭,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一半,另一半挂在摇篮外面,夜灵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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