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赵盈屋子里突然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轻手轻脚上床钻进温暖的被窝,双手熟稔地揉搓着赵盈大腿上的软肉,过够了瘾才把人卷进怀里抱着。
半年未见,真的是食髓知味,一刻也离不得。
赵盈心里想着皇兄或许会来看他,一直没睡熟,落到熟悉的怀抱里便半眯着眼醒来,喊:“哥哥,你终于来看盈儿了。”
赵宣心中一震,轻抚怀中人的后背:“睡吧,哥哥一直陪在你身边。”
很久以前,赵宣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盈儿个子才到他腰上一点,十三四岁的样子,是个俊秀的小小少年。
赵盈当时做了错事被先帝处罚,在黑咕隆咚的阁楼里抄《治国论》。伸手不见五指的南阁楼里,燃着一豆灯火,赵盈趴在桌子上边抄书边委屈地哭。他只不过是贪玩了一点,没把先生布置的文章搞懂,父皇就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太可怕了。
赵宣那时还没对赵盈起什么旖旎心思,只是兄弟里只有他最亲自己,让他不至于始终一个人。
那阁楼他曾去过,德妃时常寻他错处,罚他在那里面壁思过,连一盏照明的灯都不给。小孩儿一个人在那里怕是要吓哭。
赵宣半夜偷偷去看,小孩儿果然吓得不敢睡觉,脸上全是未擦干净的泪花。见到他来,哭得更惨了,鼻涕眼泪全往他身上抹,沙哑着嗓音喊:“二哥,你终于来救我了!”
仿佛他是盖世的英雄一般。
他不是英雄,他是草寇。
“草寇”只能哄着缩在他怀中的小人儿睡觉,到天明时再偷偷离开。
他一直都知道小孩儿长得好看,但那时,在微弱的灯火下,竟没有哪一刻能比得上两人相依时的温暖,赵盈小小的面孔在灯火下尽显柔和,美丽不可方物。
是的,美丽。他从未想过男孩可以用美丽这个词来形容,这让他心弦颤动不已,蛊惑着他引诱着他走向背德的深渊。
第二日赵盈醒来时身边已无人影,他摸摸尚有余暖的床铺,甜甜地笑了。
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沉木盒,木刻精致。赵盈对这种木刻非常感兴趣,仔细研究了会儿才打开,里面躺着一件精美的月白色裘袍,冬日套在外面御寒那是一等一的好,完全可以在院子里撒欢跑。
等洗漱完毕,赵盈便迫不及待穿上裘袍,系好脖间的绸带,整个人显得精神又俊逸。
他毫不犹豫跑到宫里,在御书房门外等赵宣下朝。殿外洒扫的太监见了,劝说他回屋里去。小王爷冻着了可是天大的事。
赵盈就不去,他刚穿了皇兄送他的新衣服 ,可要在外面过足了瘾。再说这袍子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密不透风地把人圈在里面,根本感觉不到寒风。
赵宣下朝后与几名大臣在勤政殿商议国事,出来后便听赵福说盈儿来了,眼睛一亮,步伐飞快奔着御书房去。
进门便看见赵盈缩在大大的袍子下,百无聊懒地揪一盆好不容易存活的冬草。
“怎么不进屋?”赵宣心疼去握他冻得通红的手,“手都冻僵了也不知道进去。”
赵盈随着皇帝进去,见闲杂人等都下去后,倏然从赵宣怀里跳出来,在书房的空地上转了一圈,兴奋道:“皇兄,我好看吗?”
“好看,盈儿穿什么都好看。”赵宣见他开心,如同吃了蜜罐一样甜蜜。
“皇兄,你可不要恭维我,虽然我确实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大街上的小姑娘见了我眼睛都要放光。但是嘛,做人还是要低调的。”
“盈儿可不需要低调,站在那里都是要发光的。”赵宣贪婪地看着他。
赵盈被赵宣夸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扑到赵宣怀里,使劲蹭赵宣的胸膛。
“盈儿,别乱动。”赵宣禁欲了大半年,经不得他如此撩,竟然勃起了。
赵盈大窘:“娘哎娘哎!怎么办?皇兄,你这是病啊!我帮你去叫太医!”
赵宣抓住他的后衣领:“太医可治不好为兄,只有你能治。”
赵盈指了指外面冒头的太阳:“皇兄,白日宣淫不好吧,你可是一国之君啊!理应体恤万民,怎可青天白日地在书房做那种事,不好不好。”
赵宣见他摇头晃脑地教育自己,乐了:“谁说要做了?不如你帮朕咬出来?”
“不好不好,我还要出去玩呢,到时候怎么见人?”赵盈连忙摆手,其实他是怕那个大家伙,太大了太大了,不愧是一国之君。顶尖的!
“哎,朕好可怜。”赵宣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开始宽衣解带,“心爱的人在面前还要自己来,好可怜。”
赵盈被他那小眼神盯的无处可逃,支支吾吾:“我……我帮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皇兄,你看我是个闲散王爷,可是俸禄却有那么多,普通的官员不过几十两银子,他们为大周做了那么多事,才得来一点银子,但是我呢,什么也不做,就有好多钱啊!虽然是很爽,但总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啊,我想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赵盈眨眨眼睛,非常真诚。
皇帝歪着头没说话。
“我都想好了,就去礼部行了吧,我记性好,好歹能做事。况且新年临近,有很多事要做,还要准备宫宴,我总能帮上忙吧。”赵宣说到激动处,手啪嗒一下打在赵宣硬起来的那家伙上,一下子萎了。
“盈儿,你谋杀亲夫啊,用这么大劲。”赵宣咬牙捂着,似乎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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