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楚非这话,少顷才稍微放心了些,“这就好。”他刚暗自念了一声,忽闻楚非再度开口,“他还让我转告你,逝者已往矣,来者犹可追。”
少顷一愣,他知道楚宴是个写手,肚子里藏了墨水,可以前也没觉得他有多了不起,直到今天,他才赫然意识到,原来一直以来,楚宴都比他看得透彻。
迟蔚说一百遍对不起,楚非说一百句安慰的话,却也抵不过楚宴简简单单的十个字。
他低下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可是,要真正做到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至少暂时我还放不下。”
楚非自始至终都没有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在乎的并不是那些过程或细节,他只是知道,因为沈珞的离开,少顷难过了,而这个时候很需要有个人陪在他身边。
“时间可以冲淡很多事,过一阵子,也许你就能放下了。”楚非安慰着他,又体贴地为他掖了掖被角,“好了,快睡吧,已经很晚了。”
少顷点点头,听话地闭上了眼,可没过多久,他又睁开双眼看向枕边的那个人,小声唤道:“楚非。”
“嗯?”
“你能帮我个忙吗?”少顷以前从来不会跟楚非这样客气的,而今天,确实有些反常。
楚非的眼梢向上挑了下,“说来听听,什么忙。”
少顷抿了抿唇角,而后才缓慢地开口,“上个月的那场葬礼,我记得死者生前最好的朋友是叫乔胥吧?而恰好,乔胥和你的交情也不错。”
楚非坦然承认,“是啊,乔胥和我是好哥们儿,听说那死者是个孤儿,没有亲人,那场葬礼是乔胥给操办的,我过去也就是看看他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事实上我并不认识死者。”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死者的名字就叫迟蔚?”少顷的目光略有些闪躲,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问得小心翼翼,表情也很紧张。
楚非奇怪地打量着他,“记得啊,可是这和你表弟没什么关系吧?我听小宴说过,迟蔚只是沈珞的编辑名。”
少顷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内心翻腾的情绪,“可能……是有点关系的。”说着,他又抬起头,对上了楚非的眸子,“我想见见乔胥,你能替我安排吗?”
楚非纵然心里有千百个疑问,可他向来不喜欢管闲事,所以也就没有多问,只是既然少顷这样拜托他了,而他又和乔胥关系那么好,那么这个忙,他若不帮实在也太说不过去了。
“好,我替你安排。”楚非很爽快,但少顷仍是又跟上一句,“尽快。”
楚非将他搂过来一些,像是生怕这夜里太冷,少顷会着凉似的,“好,明天就帮你安排,快点睡吧。”
至此,少顷总算安下心来,“晚安。”他说了一声,然后合起眼,没多久便沉沉睡去。楚非却还守着他,直到感觉感觉的呼吸平稳了,才闭上眼睛。
(to be ued)
[2011-10-14 19:15:00 染°]
作者有话要说:唔……来更新了。
亲爱的们,不要霸王我哟~
43、一模一样的脸 ...
少顷对迟蔚的这件事很在意,第二天一早醒来,他便缠着楚非给他打电话约乔胥出来,楚非瞧他心情比昨晚好多了,倒也放心了下来。
“行啊,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要不干脆就约出来一块儿吃午饭得了。”楚非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在手机通讯记录里翻找着乔胥的号码,那姿势在少顷看来,就像个流氓。
“你个大少爷坐没坐姿的,要是被你老爸看到你现在的这副样子,他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少顷说着,将刚从客厅拿上来的牛奶倒进玻璃杯中,同时又将一个鸡蛋三明治与牛奶摆在了一块儿,那是给楚非准备的早餐。
楚非也真是自觉,看到少顷给他备了早点,便自己拿起来咬了一口,继而他嚼着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在家可不敢这样,也就在你这儿放松些。”言下,他已拨通了乔胥的号,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乔胥接起电话时,声音显然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他懒洋洋地“喂”了一声,让人感觉仿佛下一秒他又要睡着了似的。
楚非笑了起来,不禁打趣道:“哟,昨晚干什么去了?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睡?”
乔胥那人大概也是和楚非熟了,压根就不吃他那套,“嘿,我还就是跟我相好去滚床单了,怎么着,嫉妒啊你?”
“谁要嫉妒你啊?”楚非暗自腹诽一番,端起茶几上的那杯牛奶便喝了一口,“我说,中午有空没?一块儿吃顿饭吧?”
“行啊,你请客。”乔胥现在的声音听起来要比刚才精神了许多。
楚非也确实爽气,“没问题啊,我顺便带个人过去给你瞧瞧。”
“这可真难得,敢情是你楚大少的相好吗?来说我听听,男的女的?”乔胥和楚非认识了这么多年,对于这位大少爷的性向却一点儿不知,今天既然说了起来,他也就随口问问。
没想到楚非还真的很认真地答了他,“男的,挺好一人,回头你见了就知道了。”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原本正在啃三明治的少顷忽然扭头看向他,那表情甚至还带了点害羞。
“哟,原来也是个弯的呀,楚非,没想到啊,你说你怎么不早说呢,不然我才不要舍近取远呢,身边就一好基友,我干嘛不近水楼台呢?”乔胥说了一段,就没个正经。
楚非被他逗乐了,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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