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澜安静了两天,第三天去陆望办公室交作业的时候把一本书放在下面一同放到了陆望桌上,而后一声不响地走了。
陆望起先还没注意,批到最后的一份作业的时候发现下面是一本还未拆封的《白夜行》。陆望有一瞬间的怔愣,这本书他十六岁的时候就看过,但这并不妨碍他再看一遍。快十年过去了,对其中的内容他也早已模糊不清,再看一遍兴许还能体悟到当初领悟不了的东西。那小子还真是有心了,陆望想到。
秦简澜走出办公室后很是不安,他摸不准陆望会不会不满他这样不知进退的行为,也不知道昨晚看了各类书目推荐,花了功夫选出的那本书和不和陆望的心意,秦简澜烦躁地把头发往后撩了一把。
但是后来秦简澜发现那本书被放在陆望右手边的书架上,便愉悦地放下心来。
近来陆望的书架上多了一排书,隔两天就会收到一本。从东野圭吾到江户川乱步,再到后来的《ure》杂志。直到有一天陆望的桌上多了一本原文版的《时间简史》,陆望终于忍不住扶额,把书放好后打开网页刷了一集《疑犯追踪》。是什么让那小子认为他是那种天天一本正经看科普读物的人?偶尔看看倒也十分有益,但这两三天一本的填鸭式送法,想怎样啊年轻人。那小子是不是对学物理的人有什么误解,陆望百无聊赖地想到。
这天陆望进教室的时候看到秦简澜在吃饼干,但是还没塞进嘴里呢就拧紧了眉表情懊丧。接着看到他低咒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把那块饼干小口小口地吃了进去。吃个饼干吃成这个样子?陆望看着秦简澜有些无话可说。
“都齐了?”陆望看到秦简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一张便签,上面写着没交作业的人的名字。
秦简澜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把便签落在桌子上了,回忆了一下收作业时听到的名字,便说道:“张一超,周韩,潘雅文。”
陆望听着秦简澜的声音感觉有些奇怪,话说得含混不清的,感觉嘴巴张不开似的。陆望想起之前这小子吃饼干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便问道:“你是不是感觉嘴角裂了?”
“你怎么知道?”秦简澜有些诧异地反问。早上起来刷牙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对劲,嘴巴长得稍微大一些就感觉嘴角要坏了,但是对着镜子却又看不出点什么异常,真当是撞了邪了。
“口角炎。缺维生素b,吃饭的时候挑这挑那就容易得这些小毛病。”陆望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扔给秦简澜,说道,“每天三次一次两片。”
秦简澜看了看手中印着“维生素b2”字样的药瓶,没有说话。办公室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奇怪。
“还不去上课?”陆望催促道。
秦简澜直勾勾地看着陆望,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陆望被他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方式弄得有些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简澜虽然并不是那么确定,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底气的。陆望为什么会知道他得了口角炎,恐怕还是因为他注意着自己的举动,否则也无法发现这样细小的事情。至于为什么他会注意自己,答案怕是不言而喻。
“秦简澜……”“是不是。”陆望刚要说话便被秦简澜简单粗暴地截取了话头,直截了当地叫他回答。
“算是吧。”陆望有些无奈地答道。这个时候否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陆望知道他对秦简澜的感觉跟对其他人不一样,这并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愿意低下头来换取他的好感,时不时使上一些虽然不太高明但胜在诚恳的“手段”,他很难无动于衷。早在秦简澜醉酒吻他的时候,陆望就已经知道自己节节败退,离底线越来越近了。
听到陆望的回答,秦简澜几乎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狂喜与躁动,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陆望,迫切道:“所以你同意跟我在一块儿了是嘛。”
“秦简澜,这二者并没有直接联系。”陆望摁了摁太阳穴,不太想说话。
“为什么?!”秦简澜的脸色变了又变,显然没有料到陆望会这样说。
“秦简澜,我能理解你的不管不顾,毕竟你只有十几岁。但是我不行,我不能像你一样什么都不考虑,否则我比你多活的那么些年也就白活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秦简澜有些头疼道。
“我,不,明,白。”秦简澜有些崩溃,哑声道,“互相喜欢不就应该在一起吗!”
陆望发现没法跟秦简澜沟通,用最言简意赅的方式说道:“我们不合适。”
秦简澜猛地上前狠狠抱住了陆望,蛮横道:“老子不管!”陆望被秦简澜弄得没辙,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根本没法狠下心。他潜意识地纵容秦简澜,看不得他再难过的样子,喜欢他的靠近,怜惜他的感情。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不管,你就得跟我在一块儿。”秦简澜埋在陆望颈窝里闷声闷气地说道。陆望被这无赖气笑了,说了一句:“你先站站好。”
秦简澜面带犹疑地与陆望拉开了些微距离,手却还是没放开,从陆望的背上移到了腰上。“你答应了?”秦简澜迟疑道。
“你刚刚那吃人的架势可不像是容得我选择啊,现在倒问起我的态度来了?”陆望揶揄道。秦简澜被他说得脸一红,不自在地侧过脸。
“我也真的是服了。”陆望轻叹了一声,“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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