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陆远的卧房,十一不在,白叶自会去整理。
白灵已做完分内事,闲着也是闲着,就搭了把手,帮十一一起清扫。
她谈起前几日,古古和灵灵突然变的很是异常,甚至还挣脱缰绳一起跑出马厩。
当然,过了一日,它们就又乖乖回来,性格也变回原来温顺的模样。
又提到,昨天就是老农过来送柴火和粮食的日子,但她在上面等了一天,也没看到老农的身影。
有点小小的担心。
十一告诉白灵之前遇到怪物的见闻,果然瞬间吸引住白灵的注意力。
“这么危险?”白灵一脸震惊,“幸好幸好,我没有跟着去。”
十一笑出声:“你不担心?”
白灵正经脸:“事情都过去了,你们也安然回来了,还担什么心。”
迟疑,“不过,按你这么说,主人这次受的伤还挺严重,可是我看他今早的状态,这也好的太快了吧……”
十一笑脸顿住,怀疑地看着手上的扫帚:“是有点奇怪。”
白灵说:“主人太能忍,怕是哪里不舒服,也不肯表现出来,怕我们担心。”
十一赞同点头。
“我早上去他房里,人又不见了。”十一悄mī_mī地说。
白灵瘪嘴:“肯定又上山了呗,主人这些年,最爱做的事就是大早上去爬山,都不知道这山上到底有啥好看的,怎么都看不厌。”
此时,正在山上的某人,陆远还未接近平台,已经察觉到异样。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别样的味道,熟悉,又不该存在。
他飞快掠近,果然在坟旁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红袖,只有红袖一人。
陆远疑惑走近,先不管红袖为何能找到此处,他只想问:“你那形影不离的跟班呢?”
红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身面向坟墓:“我这次过来,只是来祭拜伯母。”
陆远当即冷下脸:“谁告诉你的?”
红袖淡笑:“只要有足够的酬劳,没有打听不到的消息。”
一边说,他看向四周,“这里风景甚好,的确是个安眠的好场所。只是……”
他看向陆远,“只有伯母一人的坟,未免太过凄凉。陆公子,恕我冒昧,陆伯父他……”
陆远寒下脸色,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陆某和红袖城主,似乎还未熟到需要将家里情况尽数告知的地步。”
红袖露出歉意神色:“陆公子不想回答,可以不说。我只是好奇,多嘴这么一问,还望陆公子不要介意。”
“我很介意。”
“……那,作为补偿,陆公子可以问红袖一个问题,红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远看着他,缓缓开口:“前几日,在苏新春家外林子里,那个射箭的红衣,是不是你?”
红袖同样回视:“是我。”
离君天涯1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陆公子,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红袖侧身让开一条路,看着陆远来到坟前,水袖轻提,袖子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陆远瞬间抓住红袖抬起的手腕,防备着他的一举一动。
红袖露出手里拿着的玉帛,淡笑:“我只是想送伯母一点礼物。”
“不必了。”陆远收回手,视线放在墓碑和坟上,确保坟墓并没有受到损坏。
红袖走上前,将玉帛放在坟前:“据说,人死后会下地府,在那里,花的是冥币。”
陆远没说话。
红袖继续说:“红袖没有冥币,但玉器这类东西,却是两界都通用的物品,希望这块玉帛,能让伯母在地府的生活比活着时好些。”
陆远看向他:“你此次前来,到底有何目的?”
山下,姗姗来迟的老农那辆专属牛车出现在茅草屋前,老人等了好一会儿,白灵才看到他,不过很快就觉察到不对。
白灵不敢靠近牛车,隔空喊话:“老赵呢?”
老人回:“他生病了,不能来,托我来帮忙。”
白灵见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勉强信了半分,上前察看,发现牛车和牛的确是老赵的。
上面的蔬菜等食材和柴火,也的确是老赵家的,白灵又信了几分,开始搬东西下车,放到茅草屋内。
这时,原本安静的古古、灵灵又不安分起来,嘶鸣着想要挣脱牢笼,白灵赶忙去安抚这两匹马,不想,灵灵挣脱了缰绳,疯了一般朝老人冲了过去。
老人被撞倒在地,一时倒地不能起。
白灵赶紧抓住灵灵,跃上马背,努力让它冷静下来,将灵灵重新关在马厩,白灵扶起老人,接连道歉。
老人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但一站起来,他就弓着身疼得直不起腰。
白灵只好暂时将老人安置在茅草屋里,去找十一帮忙。
鉴于老人的情况,俩人商量后决定,由十一赶着牛车将人送回去,并且照顾老人,等老人身体恢复正常后再回来。
白灵目送十一和老人离开,视线扫过马厩,心里疑惑于古古和灵灵最近的反常。
十一多少学会赶车了,但牛和马,差别似乎有点大。
牛儿原本还安分地走了几步,到半路时,就停下不肯动,啃着路边的青草,悠哉悠哉。
十一顿觉尴尬,只好催促牛快走,甚至下车去拉牛,牛不情不愿地被十一拉着滑行几丈远。
老人看不下去,扶着受伤的腰,说:“你上车,我来。”
十一可不敢让伤者动手,坚持不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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