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的吗?"
来者看着我。可我没在看他。
"你不想解释什么?"
"你要怎样就怎样。别磨磨蹭蹭的。我说是他们先滋事,你又会信?我们是terra,罪恶之源。不需要解释什么吧?"
有种情感叫做愤怒。而terra,就是用来积压愤怒的工具。
"樱大人,他们已经承认了。应该把他们从学校里驱逐。"
"哦?是吗?冥,你说呢?"
"消失。"
这是我这辈子所听过的最阴冷的声音。
那三个人,连声都没吭就跑掉了。
我转过去看着那两个人。叫樱的很漂亮,始终面带微笑,让人觉得温暖的微笑。金色的直发,海蓝色眼睛,高挑的身材。叫冥的人与樱正好相反。冷峻的气质,让人不敢接近。半长的银色头发,还有那一身冰灰色的制服,像希腊雕像一样,不可一世。他的眼睛是蓝灰色的。天空一样的蓝,却泛着雾水一样的莹灰色。绝世美人。
"你没事吧?"樱依然一连微笑。
"还好。小伤,问题不大。他比较严重。"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除了母亲,没有人会问我好不好。
=梦=野=耽=美=论=坛=
校医室。
"呵呵,没想到你居然会打架哦。看那些人都吓坏了。"樱帮我缠着绷带。
"你为什么帮我?"
"为什么不呢?"
"因为我是terra。"
"那又怎样?"
"你不在意?"
"为什么要在意?你不是人吗?"
"那他们为什么这样?"
樱叹了口气。把绷带的一头固定好。无奈地望向靠着桌在站着的冥。
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樱,冷哼了一声。
莫名其妙的人......我是这么想。
"你叫什么?"
"狼·德拉·风。"
"原来是新贵族的人啊。你好风。我叫樱·洁灵。他是冥·宇劫。很高兴认识你。"
"我知道。"他们俩,没有人会不知道。樱和冥都是大家族。不知道太难了。而冥·宇劫将会是这个地球的新统治者。
"呵呵。那风,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以后还是安分点的好。"
苦笑,"谁会给我安分的机会?"terra,我注定的名字,也是我永远的痛。
樱也无奈地笑了。"那你保重吧。"
他不需要体会这样的感觉。他生来就是世界的中心。那个似乎会发出圣洁光芒的男人,离我的世界太遥远了。樱也好,冥也好,他们都站在世界的顶端。而我,只是在金字塔脚下,嘲笑着自己的渺小。
从记事的时候开始,我就会做一些梦,一些似曾相识的梦。有时是个黑衣男人,有时是个在画画的男人。刚才梦到了画画的男人。我就这样梦到自己和他手拉手,赤裸地站在河边。
我恨我自己。更痛恨这个世界。
我有个哥哥,也有个弟弟。哥哥和我一样,是个terra。但是在我出生前,狼族的处境并不好,也没有被封上"德拉"的称号。所以父亲对哥哥很理解。可是我就不行。我出生在开始富裕的狼族,却是个劣质品。父亲满怀期待的希望我能成为可以让他骄傲的继承人,可惜基因组合跟我开了个玩笑。我没有继承父亲棕红的头发,也没有母亲碧绿的眼睛。智商正常。肺部比较脆弱,容易感染。父亲没有将他"anton"的名字给我,只是简单草率的取了个风字。于是他们有了弟弟,一个有着良好基因的弟弟。他叫anton,棕红的头发,碧绿的眼睛。聪明,强壮。而我,除了母亲愿意多看我一眼,就连哥哥都视我为如尘埃一般的影子。
9岁那年,我输了。跑步。于是我苦练了半年,终于赢了。我想证明基因并不是决定一个人成就的因素,虽然它也许很有帮助。可是人们只会说:"你只是幸运而已。"我的努力,最终都会被抹杀。我没有尊严可言。对于一个人来说,这是很悲哀的。而我是否还有着人最基本的尊严?我不知道。借着月光,我摘掉左臂上的金属套环。触目惊心的伤口,混着凝固的血渍。我有尊严吗?也许没有吧。一个喜欢自残的人,连自己都无法面对,怎么会有尊严?也许昨天的那个人说的对。我就是一个自虐狂。痛吗?痛。痛久一点是不是就不会痛了?如果达尔文是对的,我应该会进化成没有痛感的人。painless,做的到吗?
当这个世界被对你的时候,你就去被对这个世界。这是逃避。我不喜欢。虽然我可能也在逃避。我拼命读书,锻炼,跻身这个精英学院。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改变这个世界。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唾弃我。唯独我不能唾弃我自己。我要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束缚terra的枷锁,永远消失。我做的到吗?这就是复仇吗?就让我做复仇女神花园里的跳蚤吧。这个世界需要新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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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昨天的事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我被罚清理程序码。
这是很费脑子的事情。在无数0与1之间寻找错误,让程序重新生效。也许活在20世纪是件好事。一千年后,我在受着这样的体罚。
不过这次之后,也没人找我的麻烦了。也许是因为我会打架。那些人最多只是逞口舌之快罢了。
"哥哥,我要去那里玩。"看着我5岁的妹妹,倒是很高兴。她还小,不知道什么叫做偏见。也许明年她也会开始讨厌我这个terra哥哥。生命的过程,就是不停沾污神圣。真无聊!
我陪着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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