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看着我,半晌没说话:“我发现你变聪明了,要不以后我叫你聪明蛋吧。”
为什么一定要加那个蛋字,你是故意和卓卓打别扭吗?
“那天晚上我奉你的圣旨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杀了她的奶妈和贴身丫鬟,正准备勒死她的两个孩子。”
胸口有点疼,我下意识抓住小高的胳膊。
“嗨,我是不理解她在想什么,十年一代沟,咱这千把年,估计得隔个太平洋。”小高垂下头,“我拿到这封遗言后,一冲动就答应帮她刺杀卓东来,却没想到……”
我笑了:“她恨的是我。”
小高把那张遗言捏成一团,揉成粉末,散在风中,我们两人都没再说话,看着它吹成千片万片,再无痕迹。
小高低头一笑:“你们,要走了吧?”
“嗯。”
“其实……我觉得那俩小屁孩还挺可爱的,要不,我来教他们武功吧。”
我捏了捏他的肩膀,其实你比我更有资格当他们老爹。
“你要回来看他们。”小高一脸严肃,“留守儿童很可怜的。”
我不禁失笑:“哈,我答应过吴婉,会照顾孩子的,本来我是打算带他们一起出去……”
卓卓在旁边清晰的干咳了两声。
“……在我出去这段时间里,麻烦你先照顾一下他们,要不我让他们认你当干爹吧?”
小高嬉皮笑脸:“好呀,那个卓什么的,也得排在我后面,我是大干爹。”
“……”
在两人打起来之前,我明智地岔开话题。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小高,”我抱住他,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白白。”
四月的关中,千里沃土在澄净的阳光下熠熠发亮,远方,一抹青山在天地交界处晕开,分不清何者为轻净、何者为重浊。
直到那两人走得很远很远了,小高才低笑起来。
“白。”
《宋青书与宋红包》 (1559字)
山荫道上,一人身受重伤。
英挺少年打马而来,随手将人卷上马。
少年一探脉息,震惊,竟是真气逆行,筋脉尽断之相。
谁人这般狠毒?定是魔教狗贼!
只是此时不可贸然行事,还是先将伤患带回客栈休养,说不定还可以套出些许内情。
计议已定,拨马回城。
客栈,地字间。
二进锦绣床榻,血迹斑斑。
一杯玄色秘药送至枯白唇边,少年愁眉紧锁。
却无意生出一种温柔。
三天后。
伤患恢复极快,秘药功效显著。
少年疑。莫非此人与本门有所勾连?
守候床前,尽心看护。
青睫忽启,目光流转,伤患竟是个丰神青年。
青年身子俱坏,精神却极好,自醒来后,便要吃这吃那。
唯独不吃药。
“真他妈苦,缺心眼才喝,不信你尝尝?”如是说。
少年一口含住,苦则苦矣,也不到骂娘的程度。
青年拍床大笑,指曰:“缺心眼!”
七天后。
少年院中练剑,青年倚门观望。
不时指点,皆中要害。
敬服,求教。
青年将碗与之:“替老子喝了!”
少年暗自摇头,此人稚气未脱,练得一身上乘功夫,仍不免被人算计。
药确苦,难以下咽。
忽而唇吻合之,少年惊,柔唇轻启,药汁尽被吸去。
青年笑:“好甜!”
笑甚猥,不足细表。
十天后。
青年行事诡谲,不循常理,常以言挑少年。
忍无可忍,遂辞行。
“可以腰间玉佩相赠。”言未尽,佩已为之掳去。
青年摩挲玉中名字,微笑默念。
少年忍怒上马,飞鞭而去。
“宋青书,原来是师兄啊。”
青年伫立久之,自语。
翌年,鞑子入侵,中原浩劫。
魔教趁火打劫,掠六大派众弟子于六和塔中,欲焚之。
少年从父命,前往营救。
见一鞑子小姐,以剑羞辱峨眉师妹。
破窗而入。
寡不敌众,失手被擒。
小姐称郡主者,命以武当绝学授之,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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