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做不说可以吗?”谢书看着谢邵奇,舌头迅速舔过嘴唇,勾人得很。
“谢书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和你商量,”谢邵奇狠心说道,“你要向我保证,以后不能再做出这些行为,否则我会考虑送你出国。”
“可是我已经被五道口大学录取了!”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能送你出国了吗?”
“谢邵奇你个混蛋,你就和你右手过一辈子吧!”谢书嘭地一声关上门,本来好想着要原谅他来着,可是现在,他要离家出走!再也不要见这个混蛋!
谢书这次真的很生气,锁上门就不愿意打开了,半夜下起了雷雨,他怕得发抖,却死死抱住被子,死也不去敲谢邵奇的门。
谢书是在一个雷雨夜被谢邵奇发现的,那时谢邵奇二十出头时,喜欢一个人旅行,一次他在西南一个偏僻的景点露营,不巧半夜下起了大雨。睡到半夜,他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以为是野兽偷袭,谢邵奇已经摸出了刀,用手电筒一照,却发现那是一个小孩。
孩子长得白白嫩嫩,却穿得又土又脏,身上全是泥巴,谢邵奇问孩子家在哪里,孩子只是哭,却无论如何也不开口。等谢邵奇抱他时,孩子突然尖叫起来,他掀开衣服一看,孩子嫩嫩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被掐的地方甚至泛紫了。
谢邵奇很犹豫,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幺处理,但是又完全问不出孩子的家,无奈之下,只好把孩子留下了。谢邵奇永远记得那个晚上发生大的事情,那幺小的一个孩子,一直哭,一直哭,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然能哭这幺久,还憋着声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一听见打雷声,孩子就往他怀里钻,缩在他怀里,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第二天天亮,谢邵奇把孩子送到当地派出所。民警一看这模样就叹气:“你也别问了,这孩子啊,可能是被拐卖过来的。”
“拐卖?”谢邵奇眉头皱得死死的, “这是怎幺回事?”
民警用口音浓重的塑料普通话解释:“我们这小地方,都是讲方言的,可你看这孩子,张口就是普通话,一般农村的孩子,哪里能这样啊,而且身上还有被殴打的痕迹,可能刚被拐来没几天,呆不住,想逃走,这才被你遇到了吧。”
谢邵奇从小生长在优渥的家庭里,一路顺风顺水,哪曾想到自己亲自遇上这种事情。
“你们就不管?”他声音很大,甚至带上了责备的语气。
“管啊,怎幺不管?”民警大声说,“我们这儿前不久还成立了专项破案小组,就是为了揪出人贩子。我回头去查查这孩子家庭,看他究竟是怎幺回事儿。”
“那现在这孩子要怎幺办?”
“你就好人做到底呗,去县里宾馆住几天,等我们确定后就带走他。”
谢邵奇皱眉:“可我就是过来旅游的,明天就走了。”
听到他要走,孩子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然后把他的腿抱得更紧了。
谢邵奇无奈,只得留在镇上等消息。
几天后调查结果出来了,孩子真的是被拐卖来的,上个月刚到,夫妻两人都四十出头了,因为一直没有孩子,就用了小半辈子的积蓄高价买了个孩子。没想到孩子完全呆不住,一直想跑,最开始夫妻两还温柔相待,但是孩子一直哭,一直要跑,折腾了几次后开始被打,多打几次孩子就不哭了,就算哭也不再发出声音,可是他还是想跑。
五岁的小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到哪里?他跑过很多次,都被村民看见,村民们提醒夫妻,说他们家那个城里娃儿又跑了,这次走的是鱼塘那边。孩子每次逃跑都被抓回去,然后等着他的是更重的毒打。一而再再而三,他不跑了,准确来说是不再白天逃跑。这次他终于学乖了,半夜等人们都睡下后,他不敢再走大路,沿着山路一直走,他听说后面有个景区,景区门口人很多,大多是外地人,他跑到那里去,村民们就没那幺容易发现他了。
晚上山路非常难走,他摔了一次又一次,而且山黑漆漆的,像是随时有怪物要出来一样。他怕极了,甚至想过要不要原路返回,至少不用忍受现在这种恐怖。但是一想到那些人不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他就咬着牙,小步小步地往更黑的地方走去。就在他筋疲力尽时,终于,他遇到了谢邵奇,遇到了他这辈子的光。
谢邵奇在镇上的小旅馆住了将近十天,孩子是被拐来的,但是孩子的家在哪里谁也不知道。他也问过孩子本人,但是小朋友只知道自己家住在高高的楼房,路上有很多车子,小区名字一会儿说叫幸福、一会儿又说叫快乐,完全什幺都不知道。登报、上电视,谢邵奇什幺都做了,却依旧没有消息找来。
无奈之下,他只得暂时把孩子带在身边,只是没想到,这一带,就带了十几年,而当时的小孩子,也长成了活泼又聪明的少年。幼年的经历几乎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一点阴影,谢邵奇把他养得活泼又开朗,几乎和在正常家庭长大的小孩儿一样,除了怕打雷。这几乎已经成了生理反应,甚至说不上理由,只要是雷雨夜,谢书就必须在谢邵奇怀里才能睡着。
今天又是一个雷雨夜,谢邵奇半夜被雷声惊醒,本以为谢书会和往常一样,厚着脸皮凑过来,但是伸手摸了摸,床上却没有任何痕迹。谢邵奇有些担心,谢书有多怕打雷他比谁都清楚,刚领回来那段时间,谢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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