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
“我自己喝就行,你这样我觉得怪别扭的。”
胤礽不高兴地撅起了嘴:“以前我病了汗阿玛就这么喂过我吃的,怎么我喂你就不行了?”
“汗阿玛那是宠你。”
“那我也宠哥哥你好了。”
你可千万别,胤禔觉得,自己是做兄长的,当然应该他宠着弟弟才对,反过来了岂不被人笑话死,于是从胤礽手里接过碗,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又舀起一口送了进胤礽嘴里,笑眯眯道:“这样算是哥哥宠了你吗?”
胤礽舔了舔嘴唇,终于是真心实意地笑了,虽然粥没什么味道,不过他倒是吃得很乐乎。
过了两日,一直在床上躺着的养病了胤禔终于是生龙活虎地下了地,就听到消息传来,明珠在府上圈养毒蛇被抓了个罪证确凿,且正是致他中毒的那一种毒蛇,眼下他人已经被打下了刑部大牢候审,胤禔听得诧异不已,难道当真是明珠做的?
去打听消息的小圆子回报道:“明相私下里叫人把府上的毒蛇都弄死了想扔到城外去,哪知道就那么巧管家才出了府邸大门就被抓了个正着,这会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皇上已经下了旨搜查他的府邸,明相也下了狱,不过他倒是一直都在喊冤,不承认是自己给爷您投毒。”
“他现在在哪里?”
“刑部大牢里。”
胤禔一想这事总有些奇怪,明珠那种老谋深算的人应当不至于做这样损人不利己一下就被拆穿了自找罪受的事情才对,思索了片刻,便吩咐道:“你去叫人备马,爷这就出宫去,去刑部大牢走一趟。”
35背后曲折
胤禔还是头一次看到明珠如此落魄狼狈的样子,昔日高高在上位极人臣,也不过一夕之间,就成了阶下囚。
明珠见到胤禔来看自己,很是意外,回过神之后当即表清白:“大阿哥,当真不是奴才做的啊!奴才真的没有对您下毒手,您一定要相信奴才啊!”
胤禔看他这副苦大仇深颇为委屈冤枉的模样其实就已经相信了一大半,应当说他原本就没觉得会是明珠对自己下的手,这便问道:“那毒蛇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在你的府上被搜出来?”
“是索额图那个老匹夫!大理寺办案的那些个官员跟他是一丘之貉,从一开始他们就是摆明了要冤枉奴才,日日夜夜派人在奴才门口守着,奴才当真是冤枉的啊!奴才害谁也不会害大阿哥您啊!大阿哥您一定要相信奴才啊!”明珠再次哭天抢地地喊冤。
胤禔闻言颇有些无语:“我说,你要是府里当真没有养那些毒蛇,也不会被人抓个正着是不是?倘若你当真是一清二白的,他们就算派人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也没可能抓到你一星半点的证据吧?更何况你明明与那一家子不对付,还上赶着去喝他们的喜酒,这行为本身就挺让人怀疑的不是?”
被戳到软肋的明珠一下又哑了声,眼神闪烁着似是有些心虚,片刻过后,心有不甘地低声咒骂起来:“一定是索额图那个不要脸的老匹夫,故意演这么一出戏,毒害大阿哥您顺便冤枉奴才,自己倒是扮作一副遭人诬陷的嘴脸!呸!什么玩意儿!”
这个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不过胤禔还是觉得明珠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古怪,想了想,便又问道:“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府上的毒蛇是怎么来的?”
“是……奴才那不成器的儿子养来玩的,奴才之前并不知道那是毒蛇,后来是您中了毒,奴才就怕惹祸上身,才叫了管家赶紧把蛇弄死送出去扔了,奴才当真没想过要害您,奴才当真是冤枉的啊!”
胤禔一听他又开始喊冤,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别忙着喊冤了,如今你身陷囹圄也该知道树倒猢狲散是个什么意思,不把事情解释清楚,谋害皇子的罪名你是背定了,没有人这时候会再来帮你……除了爷,不过你若是还这么用这些话来糊弄爷,那爷便也不管了。”
明珠诧异看着他,迟疑了良久,才说道:“大阿哥当真肯帮奴才?”
“也不算是帮你,爷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居心叵测要害爷,只要当真不是你做的,爷会去想办法。”
这么一说其实也确实就是这么个事,他出了这样的事情,平日里下头那些黏糊得紧的谄媚奉承的人都跑光了,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沾惹他惹一身骚,若是当真是索额图有意为之,怕是他这个黑锅得背定了,既然大阿哥说肯帮忙……虽然看着不怎么靠谱,总好比坐着等死的好。
想明白了,明珠咬咬牙,就硬着头皮说了。
原来那毒蛇当真是揆叙养的,揆叙这小子本就是个性格阴骘古怪的,家里养了不少蛇虫鼠蚁做宠物,不过明珠看他也只是养着玩倒也没怎么管,这回让他上战场,本是要他去捞点军功回来好混个好差事,结果好好的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却残了,揆叙说十之八.九是索额图那厮的儿子背地里暗算他,明珠听了自然是气得可以,不过他们没有证据却也不能耐索额图那家子如何。明珠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要不也不能在官场摸爬打滚这么多年混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虽然儿子被人阴了,也还是劝着揆叙先忍着,以后再寻机会报复,但年轻气盛却从此成了废人的揆叙却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明珠也当真是才知道他这个变态儿子养的那些个玩意儿都是带毒的,那日长泰成亲,按惯例明珠本是不屑于去捧场的,却听得揆叙说找了人要在婚宴上投毒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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