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起,冀王每日都在竹园过夜,夜深之时来,天未明便已经离开,晏秋少有和他说话。
有时候,晏秋自己都在好奇,冀王殿下是纯粹把她这里当睡觉的地方吗?不过她也乐的开心,只要不用侍寝怎样都好。
只是冀王殿下的房间不是更加宽敞舒适吗?为何要挤在竹园这个小地方。其实这个问题不止晏秋疑惑,小夏公公和采薇采歌也十分好奇,旁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怎么会不知道俩人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连半月,殿下都歇在竹园晏姑娘那里,如今大家都传遍了冀王殿下新宠是晏秋。可采歌愣是为晏秋干着急,主子与殿下没有圆房,这样可是留不住殿下的啊!
不过任是她着急,晏秋却是稳如泰山,她对此倒是乐的清闲。只是这样的日子是短暂的。
这日刚入夜,晏秋用过晚膳,便进了内间洗澡。
而此刻的外院,一身汗渍的冀王殿下也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沐浴。
“殿下,这也晚了,回去太麻烦,不如就在晏姑娘那里沐浴吧!”小夏子赶着奉承。
冀王略微思考,便颔首同意,对他来说在哪里都一样。小夏子屁颠屁颠的往正院而去,为主子取衣物。
细纱曼舞,晏秋揽过身后的乌发慢慢揉搓。
采歌采薇在外面侍候,她不喜欢洗澡的时候有人。肤如凝脂,就是形容晏秋的。
一行人挑着灯笼,正朝竹园而来。
“殿下”采薇采歌还未呼出口,冀王一挥手就让二人下去,他的头又有点痛,晏氏在哪里?
半个月过去,他好歹记得晏秋的名字了。
进到屋子里,他眼里带着狂躁,不耐烦的挥挥手,让采薇她们下去。采薇与采歌面面相觑,却摄于冀王的气势双双退下,主子她还在沐浴,殿下就这么进去?不好吧!
冀王殿下冷着脸,不见晏秋,头上的痛意令他心烦意乱。不是没有药,只是那些药吃着到底不舒服,没有抱着晏氏时的满足感。
这时,右手间的内间里传来水声……
冀王殿下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面色沉沉的直直的冲向内间,头痛让他烦躁不堪,随即就是一脚过去,房门就哐当一声被撞开。
谁料望过一看,就有些怔愣,眼前的风光实在诱人至极。他着急寻找的晏氏此时正侧坐在屋子中央的浴桶里,头发搭在胸前,那里的风光若隐若现,脊背光滑如玉,散发着莹莹白光。
鼻尖一热,一股热流淌下,他眉头一皱,耳根却有些发红。
晏秋在冀王踹门的时候就被惊到,只是没反应过来。谁想到他会猛然闯进来。
直到看到冀王殿下鼻子下挂的两条血迹,她才急忙蹲下身子,哗啦一声,美人沐浴图没有了,冀王殿下猛地回神。
用手一摸鼻子,他尴尬的拽过手边的东西,就开始擦起来。
晏秋看到冀王手下的东西,面上一僵,整个人说不出话来。
胡乱擦完,冀王殿下才看到自己手上是什么东西,那是一条月白色的鸳鸯戏水肚兜……
似火烧般,他呵斥到:“不知羞,竟然把贴身衣物随处乱放。”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晏秋被吼得无奈,她洗澡时害怕衣服沾湿,就放在门口的小玑上,谁知道他突然踹门进来。她没喊起来,却反倒被吼了一通。
冀王殿下阔步走出来,气息有些不稳,坐在凳子上,拿起茶壶倒杯茶就往嘴里倒。他端坐在凳子上,身子挺直,面色肃然,只是耳根子一抹红色出卖了他。
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手里竟然还拿着晏秋的肚兜,立马想起刚才看到的风光,鼻间热流好像又要涌下来。
把肚兜望桌上一扔,冀王殿下稍稍平复,又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又拿起来将肚兜塞到自己的衣袖里。
采薇进来,微微行礼,换上热茶,又慢慢退出去。
晏秋在里面磨蹭半天,发现没有肚兜穿,外面没有动静,想到依刚才冀王殿下那势头,他应该离开了吧!她轻身唤到:“采薇,帮我拿下衣物。”
这边坐着的冀王殿下一听,顿时起身朝外走去,动作有点大,带的凳子一声巨响。
晏秋擦身子的手一顿,仰着头微微闭上眼睛,嘴角一抿,冀王他……
这厢冀王用力打开门,对站在门外的采薇冷冷丢下一句:“进去吧!”然后阔步离开。小夏子见此,提着灯笼急急忙忙跟上去。
殿下这是怎么了?看着面前大步前行的背影,小夏子摸不着头脑。
屋内的晏秋待采薇进来后,让她去找来新的肚兜,穿戴整齐出来。
“姑娘,殿下怎么突然走了。”采歌过来,一脸忐忑的问到,刚才殿下的脸色好难看。
“无事”晏秋老脸一红,快步坐到铜镜前坐下,让采歌给她擦头发。
采歌瞧着晏秋的样子,摸不着头脑,不过,她敢肯定,主子的异常与殿下有关。
想到刚才主子在洗澡,脑洞大的采歌笑得眯上了眼。
这边冀王殿下一路冲到书房,把小夏子一干人关在门外。拿出兵法来,他坐在案桌前,面色肃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现在只要一静下来,他的脑袋里都是那晏氏赤.裸的模样,真是岂有此理。身子微微发热,他的手不受指唤,慢慢的伸进衣袖,摸到那丝滑的东西。
头上的痛意又涌上,他把那染着血色的月白肚兜拿出来,在手里揉捏。然后慢慢举起,放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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