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你看到那棵树没?”爷爷指着远处山坡上的一棵大松树说道。
“没事,我不累。”
虽然说这是个寒冬,可是愉悦的心情和爬山的运动是不会让自己感觉到寒冷的。
“顺子。”爷爷叫着我的名字。
“我在。”
“你说咱们不烧纸的话,祖宗能收到钱吗?”
这个我还真没有试过,反正我知道烧纸也是有很多讲究的,如果烧错了纸,还容易惹上麻烦。就比如当初白无常谢必安让我给他送钱,就惹出了不少的麻烦事。
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我和爷爷的脚步很快,很快就走到了我家祖坟旁边。不得不说爷爷的身体实在是太好了,连我这个年轻人都感觉到气喘吁吁,而他却没有感到累。
祖坟的四周长满了荒草,还好我们带了一把铁锹,很快地就把周围清理出来。
“那个,顺子啊,你去找几块石头,围个圈,咱们在圈里烧纸。”
用石头围成圈,倒不是有什么说法,只是为了防止火苗飞出,把荒草点着。
“爷啊,不是不让烧了吗?”我说道。
爷爷一拍额头,这才想起来不让烧纸。
“我还这些纸钱压在坟前。”
要说今天也挺奇怪,这山上最不缺的就是石头与荒草了,可今天我却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大点的能压住纸钱的石头。我一边走一边找,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块满意的石头。
我捡起那块大石头,刚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我的面前。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屯子里的朱二叔。朱二叔穿着一身满是灰尘的蓝色棉袄,头发乱糟糟的,好像刚干完什么活似的。
“朱二叔?你站在这儿干啥啊?纸烧完了?”我看着有些发呆的朱二叔问道。
朱二叔双眼发直,看了我好久之后,才说道:“没烧。”
我干笑一声道:“对对,不让烧纸。过年准备吃点啥啊,二婶儿给你做啥好吃的了。”
朱二叔好像是并不开心,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机械地又吐出两个字:“没钱。”
朱二叔的孩子在前年患了重病,他家把所有的钱都给孩子治病了,还欠下了不少的债。他们家过得十分艰难,朱二叔经常到外面打工挣钱,可以说他们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我们两家的关系还挺不错的,以前他经常到我家串门,在我的小时候,他还抱过我。
“二叔,没钱也得买点啥好吃的,毕竟过年了。要不你和二婶儿来我家过年吧。”
朱二叔还是那副呆呆的模样,似乎不想多说一句话,这场面有些尴尬。
看着他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去问他家孩子的情况。从他的样子我也能看出来,他家孩子的病应该是没有好转。
“那个,朱二叔,那啥,我家做了杀猪菜,下午你和我二婶儿一起来吧。”
朱二叔抬头看着我,眼中充满了迷茫,很机械地说了一个“好”。随后他就走下山去,头都没回。
我摇摇头,看着这个可怜人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发酸。一个本来就很困难家庭,竟然还会让它雪上加霜,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拿着那块大石头走回到爷爷身旁。
爷爷接过石头,把它压在那些纸钱上,又问我道:“顺子啊,怎么找了这么久?”
“啊,我刚刚看见我朱二叔了,就和他聊了几句,也不知道他家小孩好了没。”
我清晰地看到爷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指着我说道:“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我和我朱二叔唠会嗑啊,怎么了爷爷?”
“朱老二死了一年了!”
我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不由得有些震惊。我刚刚遇见的,居然是鬼!其实有时候我确实有些分不清,自从我修炼小黑书以后,这阴眼就没自主关闭过,一直都是打开的状态。遇到鬼倒是没什么,可是我有时候不仔细看,还真有些分不清!
“朱二叔死了一年了?他怎么死的?”听到这个消息后,我还是有些震惊。
我听爷爷说,朱二叔家的小孩自从得病后,朱二叔就在外面找了很多的兼职工作,可以说是没日没夜地干活,十分辛苦。他在一个建筑工地也有一个力工的工作,每天就是把那些“大翻斗”车上的沙子卸到工地里。可是就是这个工作,偏偏还出了意外。
那一天有个“大翻斗”直接开到了工地里,还没等车子挺稳,那车中的沙子就像是洪水决堤一样,疯狂地倾泻下去。当时朱二叔正站在那里,沙子直接就把朱二叔给活埋了。“大翻斗”车的司机没有发现那些沙子中有一个人,就没有在意,只是通知包工头沙子都撒在了工地门口。然而包工头也没有在意,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
到了干活的时候,众人扒开沙子后,这才发现里面已经死去很久的朱二叔了。于是就这样,朱二叔就做了一个糊涂鬼,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听完后,深深地感觉到一种悲哀,为什么命运总是会摧残本就可怜的人呢。
“顺子,你能看见你太爷吗?”爷爷问道。
我摇摇头,表示我并没有看到自己的先祖。
“也许他们早已经投胎了吧。”
爷爷点点头,说:“那样最好,走吧,咱们再去看看你二叔。”
这个二叔指的当然是我亲二叔,也就是那个我给操办阴婚的人。他应该和二婶儿在酆都城里生活得很好吧!
死亡有时候不一定意味着结束,有可能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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